罗斯柴尔德公爵抢过话头,高声叫嚷:“我坐庄韩宝来,开出一赔一百的胜率!”
韩宝来吓了一跳:“老公爵,我是生手,是跑龙套的。 w w .w . 他们才是高手。你要慎重!”
“开了,开了,按马场规矩分红。你赢了,可以拿走百分之二十的飘红。输了,不关你事。想想怎么赢吧!”罗斯柴尔德公爵志在必得,以为抢了匹好马。
于是,洛克菲勒先生坐了克拉克将军的庄家,摩根先生坐了威尔士王子的庄家,奥靳西斯先生坐了哈里发王子的庄家,杜邦先生坐了汤普逊的庄家。洛克菲勒开出一赔六十,摩根先生开出一赔五十,奥勒西斯和杜邦先生都开出一赔四十。
五匹马,要是相哪匹马,跟着庄家下注,赢了有庄家开出的赔率,庄家跟着赢。如果输了,庄家跟着开出的赔率赔,赌资给大盘操手拿走。罗斯切尔德公爵掌控大盘,输赢全都是他的。
这种马最难买,谁也不知道谁的实力。但他们按习惯,押韩宝来的宝赔率高,当然风险也高。结果,押韩宝来的马,那是占了百分之八十,盘面达到八千万了。
韩宝来直摇头,苦笑着看着看好他的人。
灯光全部打开,广场水银灯照得整个皇家御马场如同白昼,两千观众在看台那是稀稀拉拉,打开了现场摄影机,现场画面已经在大屏幕显现了。
韩宝来五个人戴着骑士帽,一种跟旅游帽差不多的长檐帽,穿着型号不同的骑士装。韩宝来是银白色衣,黑马裤;克拉克将军穿着星条衣,棕色马裤;威尔士王子穿着米字衣,黑边白马裤;哈里发王子穿着橙色衣,黑马裤;汤普逊穿着枫叶红衣,豹纹马裤。五个人的马匹各有千秋,韩宝来挑了一匹赤兔马,克拉克将军是黑骏马,威尔士王子是狮子骢,哈里发王子是照夜白,汤普逊挑了一匹枣红马。
裁判给了半个钟给他们熟悉马的性情。韩宝来之所以选这匹赤兔马,是因为它刚烈。驯马师说,这匹马,你们千万不要挑,可能一时半会,你们难以驾驭。韩宝来身负重任,他和克拉克将军同时看这匹马,韩宝来有承认精神,本来让给克拉克将军。
可是,克拉克将军一牵着马,这匹挣脱缰绳狂奔起来,它一蹿离地数尺,那是撒野的奔腾之势。
克拉克将军知道这是战马,不是赛马。他决定挑黑骏马,体形虽然没有那么剽悍,可是皮毛乌黑发亮,膘肥体壮,体态像雄鹰形,他兴趣马转移挑这匹。这匹赤兔马让给了韩宝来。
韩宝来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眼神交流、吹口哨、给它抚摸,还给它梳理棕毛、挠痒痒,直到赤兔马舔他的脸,他才成功跨马背,骑着赤兔马飞奔起来,感觉还是很默契的,给韩宝来找回一点信心。
其他三个人,也跟他们的马匹有了交流,拍马驰骋起来,也是如箭一般。看来,这些马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骏马。
半个小时过去了,五匹马站到了同一起跑线。裁判员一声号令:“各位——预备!”
“叭”一声枪响,五匹如五发子弹射了出去,像五道长虹,煞是好看!马蹄得得如疾风骤雨,踏起飞场的尘土,这是两千米长的跑道,很快跑完了半程,到了主持台看台,二千名观众紧张地尖叫起来,各叫着自己的马主,但叫韩宝来的声音,显然要疯狂一些。韩宝来确实领先了将军半个马位,他俩是第一集团,后面三匹马是第二集团,拉开了差不多一丈之遥。
最后二百米!韩宝来与克拉克并驾齐驱,两人几乎并辔飞奔,同时拍动缰绳!最后一百米,两人那是交错领先,时而你快半个马位,时而他快半个马位。看台的观众嗓子都喊哑嘶了。怪不得赛马如此扣人心弦,主要有驰骋沙场的惊心动魄!
最后十米,刺激阶段到了!两人几乎同时抖动缰绳,两匹马同时飞奔起来!差不多同时撞线。
支持韩宝来的和克拉克的玩家都激动地尖叫起来,结果,仲裁委员会经过电脑抓拍,韩宝来的赤兔马有腾空时间,马头虽然同时撞线,但黑骏马先落地,快了百分之一秒!
罗斯柴尔德公爵气得差点要跳起来骂娘了!这是韩宝来赌输的第一场,偏栽在他手!不过,韩宝来不是输家,最后输的是汤普逊的枣红马,杜邦先生是汤普逊的庄家,按马场规矩,庄家是输家赔赢家,杜邦赔洛克菲勒先生的赌金,一赔六十,一共六百万美金,那也是三点六亿!罗斯切尔德公爵开大盘的盈利了。三点六亿,冠军支付百分之二十!大盘支付冠军七千二百万!总共一个亿的赌码,返回赢家赌码六百万,他还赢了二千万!韩宝来赢了的话,他倒大霉了。他也要跟着赔惨了!大盘吃小鱼,鲨鱼吃大盘。
威尔士王子拍着罗斯柴尔德公爵的肩,哈哈大笑:“老伙计,姜是老的辣!韩少这匹马,适合战场,不是赛马。你看它最后那一纵,滞空时间太久了!”
克拉克将军拿到了七千二百万,眉飞色舞,像一个老小子:“今晚我买单!不要当我是病猫,老将有时候也发威。我骑马的时候,韩少还没出世呢!啊哈哈。”
罗斯切尔德公爵安慰他:“兄弟,哪有常胜将军?韩少真尽了力。我看得出来,他拼得很凶,只是将军确实老当益壮,后程发力,一点不韩少弱。”
克拉克将军给捧得仰天大笑:“侥幸,侥幸,纯属侥幸!再一次,我不一定赢。韩少最后冲刺阶段不应该策马,应加快拍马节奏,它不会腾空而起了嘛。这话我可是不对别人讲的。哈哈,韩少,别灰心丧气,吃一堑长一智嘛。”
赢的感觉是超爽,害得佳子公主三姐妹不停地安慰他,韩宝来凄惨地笑了笑,握住克拉克将军的手:“祝贺你。不可战胜的常胜将军。”
“走吧,走吧,吃夜宵去。龙虾、鲍鱼随便点。”克拉克将军夹着雪茄烟,那是豪气凌云。
李雨欣挤了挤眼睛,轻声说梁晓菁说:“怕是一个局吧?”
“不一定。”梁晓菁没看出破绽来。
李雨欣在梁晓菁耳畔轻声说:“克拉克将军说策马奔腾的时候,他心里有鬼,他激灵了一下,他暗暗骂他,这老小子怎么说出来呢?”
“越来越坏了。”梁晓菁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因为杜邦先生可以说欧美第一大家族,怎么会在乎几个亿的输赢?这明显回报克拉克将军帮了他的忙。至于帮了韩宝来什么忙。她俩略知一二。
今晚还有艺伎表演。虽然艺伎老了一点。新的艺伎一时半会也培养不出来。表演了服装秀、弹唱、宫廷舞,乐队有敲鼓者,有吹笛者,还有三弦,没有电子音乐,唱得凄婉动容,摧人泪下,唱什么可惜韩宝来听不懂。她们穿着绚丽多彩的和服,扎着各种发髻,脸搽的脂粉跟刷墙一般白,想起那天晚三个公主新娘妆,韩宝来忍不住哑然失笑。
佳子公主拍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脂粉太厚了吧?”
“你知道什么?脸涂得白是因为过去没有电灯,这是非特质化传承。我国十七世纪有了,那时候哪有电灯?只有灯笼。灯笼光影下,看去莹白如玉。她们一辈子可是为艺术而活着,你看过《艺伎回艺录》没有?学艺,一般从十岁开始,要在五年时间内完成从化、礼仪、语言、装饰、诗、琴瑟,直到鞠躬、斟酒、茶艺等课程,很是艰苦。从十六岁学成可以下海,先当舞子,再转为艺伎,一直可以干到三四十岁。接下来,她们会陪酒,你可不许碰她们哦。碰了她们,她们会缠住你,你要花钱请她姐妹喝花酒的哦。”
“你们不是不让我喝酒吗?我喝茶。我见习一下她们的茶艺,行吗?”
“这里不行,要到茶室才行。茶道是很讲究的。这里是酒肆,只能陪你喝酒。”
韩宝来在她耳畔说:“让她们陪好客人行了。我有人陪,不用她们费心了。”
“你别胡说。你要懂得尊重她们,你可以喝你的梅子汁,但你不能失了礼仪,她们会伤心的。”佳子悄悄提醒他,韩宝来作为今晚的东道主,理所当然会受到艺伎的特别关照。
节目表演完了,果然她们像飞天神女一般往观众席扑去,一个个趿着木屐,姿态翩跹,香风熏熏。韩宝来因为坐得近,有一个丰满的艺伎袅袅娜娜向韩宝来飞来,她双手交叠胸前,低头鞠躬,说了一句:“空妮七哇。”
韩宝来赶紧直起身,向他行礼,跟着她说:“空妮七哇。”佳子视而不见,韩宝来虽然表情滑稽,她三姐妹也没笑,一脸谦和,没有醋兴大发,可能这是一种娱乐化,心灵放松吧。好像农村打麻将,赌风很盛的地方,老婆不但不管老公打麻将,她自己也打,甚至一家人也打麻将。不是娱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映着宫纱灯,透过香鬟雾髻,她的脸蛋其实是白里透红,嘴唇画得很有型,面是一张弓,唇珠翘,下唇饱满红润,粉白肤色映衬出唇的鲜艳夺目。她说日语,佳子公主还得轻声给他翻译:“我叫长泽雅美,韩先生请饮酒。”
长泽雅美目送秋波,温语款款,确实让人心旌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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