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侄,叔叔万没想到这恶妇腐败到如此程度。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她听你那么一说,她当时吓得要尿裤子了。她说她想用一屋子钱烧死自己算了。”韩正干嚎起来。
“叔,你睡一觉。我保证明天什么事都没有。”韩宝来也给韩正捶胸顿足地哭嚎惊醒了,“都包在小侄身。要是有事,小侄还不是跟着叔一起倒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小侄是懂的。”
“我的儿啊,叔死了不要紧。你那不争气的名浚兄弟,你要分心照顾他了。”韩正抱着韩宝来痛哭流涕。韩宝来心想,吴阿姨贪了这么多,肯定离不开你的配合。人家买官,你要给人家官做才能行啊!什么局长、什么处长,坊间流传都明码标价。一个派出所所长标价十万!
韩宝来知道,不能袖手旁观,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出事,肯定牵出很多事情来。王春林的秘密,韩正岂有不知之理?再说,他也给韩正送过叶嘉,给他送过豪华装修,虽然韩正名义拿了钱,但只是装装样子的,他为韩名浚拿冠军搞潜规则。要是韩正咬不住,全部交了,也应该够他喝一壶了。
韩宝来拍抚着韩叔浑厚滚圆的背:“韩叔,你睡吧。我下去帮帮阿姨。”
韩正接过韩宝来递来的纸巾,哼哼哈哈地说:“我儿,叔没事了。当时,看你走了,一下子觉得天昏地暗,有点气登了喉。现在气顺了。好多了。”
“叔叔睡吧。”韩宝来拍抚着他,他像婴儿放心地闭鱼泡眼睡熟了,绸面百合被褥下起伏着,一会儿响起鼾声,那鼾声突如惊雷。韩宝来拍他几下,便如老式火车呼噜呼噜有节奏了。
韩宝来轻轻关了房门,走下楼来,发现李雨欣、梁晓菁、江楚瑶三个人开车送张玉屏夫妇已经走了。张红梅红着眼,招手叫韩宝来跟她楼,那是另一套房,平时也做密室。吴玉章对着梳妆台镶的圆面镜正在梳头,一见韩宝来,像是受了极大委曲,扑进他的怀里哭得差点气咽声绝。韩宝来发现她手里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她手里还捏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一闪,让人怦然心跳!吴玉章想藏起来,还是被韩宝来一把扣住手腕,硬夺了下来。
吴玉章发起性来:“给我,我要去宰了这头肥猪!这头肥猪无情,休怪我无义!”
“哟,过年不杀,现在杀什么猪?”韩宝来咬着嘴唇吃吃笑。
“你还笑得出来?”吴玉梅白了他一眼,“恨不得人家叫你邪少。”
“我杀了他。大家都干净!”
吴玉章一句话吓得吴红梅吓得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带了。
“干净,好干净。婶婶脸好干净。”韩宝来捧起她脸蛋,看她蕊白的脸蛋,有几个巴掌印,看来这苦肉计演得很逼真,是真打。梳子还有韩正扯落的一小咎长发。
“真下得狠手啊?”韩宝来眼里不知为什么,还含着笑。
“你看这里。”吴玉章半露香肩,肩膀也有青淤伤痕,v字深沟诱人犯错误。
韩宝来鬼笑着:“下面肯定还有伤。”
“你真坏。看婶婶给打了,还坏笑。坏东西,你坏死了。”吴玉章给他看,韩正酒醉心不醉,下面像剥的熟鸡蛋,莹白发亮,哪有半点伤痕?分明是打给韩宝来看的!
“我听说,有一种人喜欢虐待,玩虐待的人都是有钱人。”
“你这个坏蛋,你当婶婶是什么人了?”吴玉章醉眼媚态十足,秋波撩人。
“想我了?”
“谁想你?没良心的小白脸。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给你干妈买玉镯,我是一匹布料打发了。”
韩宝来笑道:“不是叔不让送吗?”
“你骗人。那是江大夫的东西,她自作主张送给我。我不要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买一个小小钻戒哄哄我也行啊。”
韩宝来乱说道:“你还要我哄。你打开百宝箱,估计钻戒可以铺满床了。”
“那些人送的,都是求我办事。你送的不一样啊?”吴玉章吊在他脖子,气息带有酒气,双唇抿成一条优美的细线,嘴角略呈翘,让人血脉贲张,呼吸急促。
“你有什么秘方,保鲜保得这么好?”韩宝来知道吴玉章张玉屏还大五岁。
“我不告诉你,我可以一辈子帮你保鲜啊。”说罢,吴玉章扑向韩宝来。
然后吴玉章拿出睡衣给韩宝来披,点着他额头说:“你你叔叔下手还狠,痛死我了。他是下手狠,做功课不行。”
“那么肥,肯定喂不饱你。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老虎还厉害。”两人开始要干活了,先要处理家里的东西。这地下室可是韩宝来叫人装修好才两三个月。两人走进地下室,吴玉章开了门,哇!已经码满了四面墙。一箱箱名酒名烟、一件件物古董、一捆捆现钞。
“婶婶,你真厉害啊?”韩宝来简直看花了眼。
“你还说风凉话。你叔叔暴虐一顿,又给你暴虐一场。我真是后悔死了。你想办法处理吧。不是叫你过来戏耍婶娘的。处理完这一批,还有十几处呢。死猪头说,务必要今晚处理完!”
“凭我俩是拉出去埋进山洞,也做不完。”
“可不可以送进垃圾场,化成灰?”
韩宝来戏耍她:“也不行啊。这些酒会爆炸的,会把垃圾烧化厂炸成碎片的。”
“那怎么办吗?”吴玉章现在知道急了。过去嫌送礼的人太小,现在嫌礼太多,一件件礼是一桩罪。
“说呀,急死人了!呆会儿天亮了。你看着婶娘死啊?”吴玉章急得花容失色。仿佛马天亮,审纪人员进驻,打开库门,那她可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锃亮的手铐冷冰冰的喀嚓铐,玉镯更加砭人肌肤。
韩宝来背着手,在地下室踱了踱步,想吓一吓她,免得以后还不收手:“自首吧——”
韩宝来话一出口,吓得吴玉章双足一软,跪了下来,她是怕这句话,膝行到韩宝来脚下,抬起可怜巴巴泪眼,全身哆嗦:“小冤家,你这是要婶娘的命啊,婶娘死了算了!”
韩宝来咬着嘴唇,也不哄她,看她抱着他大腿哭诉,他托着下巴,半天都无动于衷。他次做这种事情,可是眼睛眨都不眨帮干妈做了,现在为年轻丰满的吴阿姨消灾弥祸,他犹豫不决了,看她哭得花容失色,怎么不让人柔肠寸断呢?人心都是肉长的。络流传,处死女毒贩的画面,一个年大妈穿戴整齐走出囚室,几乎在场的女刑警都哭红了眼睛。
韩宝来在彷徨,在沉吟,他知道这个事情的风险有多大。他要把自己的政治生命押在这个贪得无厌的丰满女人身,值不值得?总理为何要将韩正调走,看来总理是知情人!要是总理知道,韩宝来帮韩正处理受贿物资,他是多么痛心啊!还有主席、主席夫人反复叮咛,要站稳立场,不要失大节!这不是大节,是什么?他本身没贪,却要帮人家擦屁股,这是什么世道?
“怕处理不干净啊?”韩宝来长叹一声。
吴玉章怕了,紧紧抱着韩宝来双腿,声泪俱下:“好侄儿,你好歹要救婶娘这一回。婶娘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婶娘不想死,不想坐牢。婶娘怕了,婶娘再也不敢了。好侄儿,你看在婶娘跟你的关系,婶娘一心一意侍候你。”
韩宝来突然对她有点恶心,怪不得叫她是花瓶,出了事情,只有一个劲拉男人垫背,要是她检察院给办了,为了保命肯定全给吐露出来。唉,遇人不淑啊。韩宝来眉头紧锁,微微摇头叹息,蹲下来,伸手搀起她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尽力而为吧。我帮你处理完这些,钱暂时不能打在你的卡。你知道的。这些钱,我全部投进小香河基建股份有限公司,以后这股份全在那儿,必要的时候,我保证一分不少全转给你。这股份暂时只能匿名投资,也是只有我知道。明白吗?”
“明白。明白。”吴玉章赶紧擦去脸的泪痕,“我什么都不要。你都拿去吧。快点,快点。”
“这里,只能我处理,外人是不便进来的。”韩宝来淡漠地看着她,“婶娘,外面还有哪些秘密东西?你不便出面,我组织人力将它清空。”
“有。有。有三栋别墅,十九套公寓楼。别墅的地下车库里,有六十多台名车。”
“婶娘,你相信我,我会保价出售,所有钱,一分不少投进小香河基建股份公司。你现在不急需用钱吧?如果急需用钱,我可以给你留一部分。”
“不用钱,不用钱,银行卡里还要转。”
“银行卡里有多少?”
吴玉章伸出一个指头。
“这是多少?”韩宝来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天数字。
吴玉章杏眼圆睁,怯怯说道:“一个亿。”
“一个亿?”韩宝来吓得嘴巴张开老大,舌头伸出来,半天缩不回来,眼前这个女人真敢贪,怪不得韩叔说,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次装修,一百万装修,她眨眼都不眨拿出来了,那不过是沧海一粟。
韩宝来不动声色:“不会是你的银行卡吧?”
“不是,他们给我,我都没敢取。还在原来的卡。”
吴玉章说着拿出一匝银行支票、会票、银行卡,韩宝来一一帮她转账,最少一万,最多百数万,总计一亿六千万!全市财政收入才多少?她竟然能贪这么多钱!
然后,吴玉章把三处别墅,十九处公寓楼,吴玉章全部交付给他,三别别墅有著名红加州镇的、碧海云天的、百万庄的,十九处公寓楼分别在各个楼盘,也是开发商搞房产基本给他送过楼!开发商想拿到地,非要送好处不可,否则你休想拿到理想的地块!这是所谓的潜规则。韩正不知情,鬼相信,还装模作样对老婆大打出手。算不定他现在不过是假睡,躲在暗处看老婆能不能搞定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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