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 但愿你真的从未骗过我(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1188 字 9个月前

“我有什么好怕的?”

跟着到了典仪司,崖香不过就是去走走过场,随便听典仪说了几句就不耐烦了,转身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越过她的赵子沐:“皇后也在这儿,你去和她说吧。”

典仪一直都恭恭敬敬,这会儿终于如临大赦,毕竟那才是中宫正统,又是丞相长女,他自然是该先紧着那边一些。

但奈何那位中宫十分谦让,非要让他先给国师汇报,而自己却一直站在后方闷声听着。

赵子沐见她要走,急忙跟了上去:“国师这就要走了?”

“嗯,你忙吧。”

“那我还是先陪国师回去吧,这些流程差宫人送回去即可。”

崖香拧着眉看着她,觉得她这是非要赖上自己了不成?

“随你吧。”

苦于不能轻易对凡人动手,也为了能早日查出炼妖壶在何处,所以她懒得和她计较。

只是为了染尘他们的安全考虑,她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和落羽散着步到了宫中的荷花池。

这里的荷花池可比秦王府大了不少,满池盛放的荷花在阳光下轻轻摇曳着,看得人心神一醉。

如今还是盛夏,虽然离秋日已经不远,但依旧阻挡不了这些荷花的熠熠生姿。

落羽如今的灵力虽然浅得连个八品都不如,但还是能幻出一把红色的纸伞打在她的头顶:“别晒着了。”

回眸看了他一眼,崖香伸手试了试他手背上的温度,幸好,玲珑心很是有用,他的皮肤与寻常凡人一样,并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出现问题。

赵子沐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她突然发现有些事和父亲说的不一样,这位国师怕不是与皇帝有私情,而是与这位徒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师徒之间产生情意本就是被世人唾弃的事,若是这样的事传了出去,那她别说国师了,就连立身之本都不会再有。

就在她准备上去与他们说说话的时候,君祺带着一个侍从由远处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见过陛下。”赵子沐急忙恭顺的行礼。

“嗯。”

只不过看了她一眼,君祺就朝着崖香走去:“方才去找你你不在,我就猜到了你会来此处。”

“猜到我会来此处?”

她明明是为了躲着这个皇后而随便选了个地方,他怎么就猜到了?

“秦王府的荷花也如这里一般在盛放,虽然比不上这里的数量,但也的的确确是一处美景。”

敢情他以为自己是在这里怀念秦王府?什么自以为是的逻辑?

崖香一下就没了兴致:“既然陛下和娘娘都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话了。”

刚走出两步,左手就被他给拉住:“兴许那个东西就在这里呢?”

落羽的眼睛如同利刃般看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的将崖香给拉了过来:“师傅累了,现在要回去休息。”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拍了拍落羽的手示意他冷静:“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香儿,我何时骗过你?”他那张和长言一模一样的脸仍旧掩在面具之下,但眼睛却流散着光点看着她,和当初在神界时如出一辙。

许是这里的太阳太大,周遭的空气也十分闷热,所以崖香有些恍惚,觉得好像长言真的回来了。

那些过去的时光突然在脑中乍现,他带她去神界,十年如一日的细细教导和悉心照顾,还有他将她当做唯一的例外,为她次次突破自己的界限。

但她分得很清,那是亲情。

“但愿你真的从未骗过我。”

君祺本来还弯着的嘴角突然僵了僵,他知道不论是作为秦王的君祺,还是水神的长言,都骗了她太多次……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这是何意?”

“其他的先别管,但愿这次你不会再骗我。”

落羽突然觉得崖香的身影显得有些悲伤,从他们的字里行间他可以发现,如今的她好似对他很失望,而且是对那个被奉为信仰的水神失望。

“我……”君祺看着她带着寒意和失落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就想要去抚平她眼中的哀伤:“对不起,这次我……”

落羽越过她走到君祺面前大声道:“陛下,师傅被这太阳晒得有些晕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这……好吧。”

看着她再也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君祺感觉水神就快要失去这个他最疼爱的女子,所以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今夜子时,你若愿意一人前来,我就告诉你。”

落羽的眼神转厉,回头看了一眼,拉着崖香快速的离去。

赵子沐见时机到了,终于慢慢走近那个身影:“陛下如果喜欢,为何不把她纳入后宫?”

“你才刚入宫不久,就操心起了此事?”

“我只是不愿看陛下神伤,而且我也看得出来陛下很喜欢国师。”

“可若是她入后宫,是不可能只当个妃子。”

赵子沐十分体贴的笑了一下,大有着一股贤惠之风:“陛下不必担忧,这个后位我甘愿让出来。”

“为什么?”

“我不是那种贪恋权势的女子,只求枕边人能得偿所愿,那我也就开心了。”

如果是君祺,也许还有会些许触动,但他体内有着善攻心计的长言,所以他连一丝笑容都没给她:“但愿你是如此。”

看着君祺离去,赵子沐的脸上并没有一丝难过伤感,她只是转头唤来了一个从丞相府带来的宫女:“去告诉父亲,我要在封后大典之前,听到满城都是关于国师的议论。”

“议论?”那个宫女显然没明白:“何种议论?”

“违背伦理道德的师徒之恋,你说该是何种议论?”

“是。”

抬袖看了看自己身上绣着金丝的锦袍,她依然淡雅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去给我寻一身素衣来。”

剩下的那个宫女有些不明,她卑微的垂着头:“娘娘……这素衣不符合您的身份。”

“身份不是靠衣着来衬托的。”

“可……可娘娘宫里没有这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