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六 不懂浪漫(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1184 字 9个月前

“何意?”她也不打算现在就挑明,而是掂了掂手里的扇子:“落羽的账,等这件事完结后我慢慢同你算。”

她指的当然不只是借风神之手想要杀他这一件。

“崖香!”他忍不住叫住了她:“我要想对得起他,就势必要对不起你。”

“无妨,你从一开始不就做好了选择吗?”

在神界时与她交好,处处维护她,后来同她一起下界,游走各处……不都只是为了完成长言想做的事吗?

如今他要回来了,那么她自然也就不需要护着了。

他从始至终真正追寻和在意的,也不过一个长言罢了。

若是有一天,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她与长言站在了对立面,那么届时菽离肯定也不会再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这个天君候选人,是该换一个了。

纵身一跃回到了落羽的屋子,染尘和玉狐正坐在落羽的床前嗑瓜子,这场景看得她一愣:“染尘,你还真是百搭,和谁都能聊得来,和谁都能处得好。”

他不论是和菽离,还是和她,还有黑白无常,甚至这只挑剔的狐狸和性格极端的落羽……每一个都和他相处得很是愉快。

“你可别夸我了,我最近吃太多都上火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倒了一杯茶喝下,然后转眸看了一眼落羽小声朝着她问道:“你不会什么都问了吧?”

“没有。”

“那就好,不必什么事都挑明的,否则的话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你这只妖活得也没我久,怎么就活得这么明白?”

染尘抿了抿唇角:“这个嘛……当一个人,不,一只妖,当他知道了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也清楚自己努力之后到底能得到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很清醒了。”

“所以你的目标是什么?”

“振兴妖族,然后抱好你的大腿。”

玉狐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将嘴里的瓜子皮朝着他背上吐去:“要点脸行吗?”

崖香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以后谁做了你的妖后,怕是会活得很辛苦。”

“为何这样说?”

靠着软枕上的落羽突然接了一句:“你这人活得太清醒,会让别人觉得不浪漫。”

“我不浪漫?”染尘突然起了坏心思:“我不浪漫我会给崖香摘花?我不浪漫我会陪她赏月,我不……”

眼瞧着落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玉狐赶紧拿上自己的瓜果点心走开,唯恐食物受到牵连。

“你说什么?”他的眸子突然变红,嘴边的尖牙猝不及防地就长了出来。

“这不是在反驳你说我不浪漫嘛。”染尘见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倒也不打算继续再人身攻击下去:“不过我也就是做做朋友该做的事,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浪漫。”

崖香的脸上几乎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这染尘倒是好脱身,但这下却把她给害苦了。

见玉狐已经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染尘连手里的茶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跟了上去:“狐狸你等等我!”

其实大家都明白,现在的落羽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再生气,但不代表他就不可以借着这个借口蹬鼻子上脸了。

“师傅,我怎么觉得染尘和你走得有些过于亲近了呢?”

“他不是和谁都亲近吗?”崖香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觉得茶水有些凉便用手心将其加热:“我瞧着他和你也很亲近。”

“他这人见谁都自来熟。”

“你既然都知道他是这个性子,就不必拈酸吃醋了吧?”

他起身慢慢走近她,弯下身子从后面轻轻地圈住她,仍旧是不敢完全将她入怀的姿势:“师傅既然知道我有些醋,为何不愿哄哄我?”

“最近烦心事太多了,等过一阵儿再与你好好聊聊。”

她突然起身离开,倒是让落羽有些措手不及:怎么突然就走了?

刚出门口,她就捂住嘴轻轻咳了咳,看着手心里一点点血丝皱起了眉,方才杀了一个风神替落羽续命,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却还是遭了些反噬。

不过这个反噬并不厉害,只需稍稍调理两日便好,所以她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打算说与他人知晓。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菽离不要再作妖,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也不出再出大事,那么她便有足够的精力进行恢复。

为了养伤,她便步行回了梨院,刚走进去歇了没一会儿,王婆就来了。

“姑娘,王爷请您去用完膳。”

转眸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十分黑的天:“你家王爷这么晚才用晚膳?”

“王爷说今晚会有贵客到,所以特地推迟了用膳时间。”

“贵客?”

她倒是忘了还有九公主的事。

其实这件事她一点也不想参与,而且连一点围观的性质都没有,但奈何现下能掌控菽离的就只有他了。

未免再出意外,她还真的需要和他打好关系,然后旁敲侧击地让他能够阻止菽离再干出些出格的事。

只是这实在不太像她的行事风格。

若不是看在这是在人界有诸多限制,担心再被神界发现端倪,而且刚死了个风神神界必定会有波澜,她必定是不愿去麻烦自己淌这趟浑水的。

罢了。

就当是为长言做点事。

“带路吧。”

她扶了扶髻边的簪子,然后垂眸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进宫的那套衣衫,挥袖换回了素日里的黑色暗纹长袍,这才跟着王婆走了出去。

绕过一个亭台就到了用膳的地方,这君祺还真是好兴致,竟然选了一个既可以赏月,又可以赏莲的地方。

还记得此时的西方大陆还是一片冰雪,这里竟然已经莲花盛放,不得不感叹天地孕育生命的神奇之处。

她并没有像王婆那般礼数繁多,而是一掀衣角就坐到了他的对面:“你让我来是看戏的,还是做戏的?”

“她今日出言不逊,难道你就不想亲手惩治她?”

“区区一个凡人,还不值得我动手。”

为了一个九公主而对凡人妄动杀念,还得承担迫害凡人带来的反噬,她可没这么大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