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三 最残忍的惩罚(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1178 字 9个月前

落羽手忙脚乱地跑去小厨房做了几道从前她最爱吃的点心,这些他日日都在做的东西今日居然也有些生疏。

他一边希望能通过这些东西让她记起他的好,一边又害怕她不肯动这些东西。

所以在心事慌乱之际,竟然觉得这些日日都在做的东西十分陌生。

当他提着食盒回到院子只看到尚景独自一人坐在躺椅上喝茶时,手里的食盒沉重了好几分:“师傅她……”

“上神她有事出去了。”

“你怎么没与她同路?”

“上神让我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尚景的眼睛一直紧盯他手里的食盒,肚子也不争气的饿了起来,虽说神仙是真的很抗饿,但是他连日奔波,已经许久没有吃什么东西了,这会儿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也难免失了神仙该有的清冷之姿。

“这个是给你们准备的。”

落羽将食盒递给了他,因为他知道崖香这一离开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谢了!”尚景高高兴兴地打开食盒吃了起来:“这手艺真不错,看来羽公子请了个东方的厨子?”

“都是我做的,你若觉得好吃,改日我再做些来,你也好拿给师傅她尝尝。”

崖香不论是在传言还是在现实,都让尚景存有一种压力,所以那些不敢问的问题也只好抛到了落羽身上:“对了,我想问问为何上神看不见羽公子呢?”

落羽掩在袖中的手指猛地抓紧,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你不知道原因?”

“上神不愿提及,我从前打探的事迹里面也没有这一节内容……”尚景喝了一大口茶咽下嘴里的东西:“你们不是师徒吗?怎么显得这么陌生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于崖香的事,他一向都特别好奇,生怕自己错过了任何一个关于她的故事。

即便眼见过她杀人如麻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这个太过传奇的神仙。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过好奇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又是这句话……”

“行了,你先歇着吧,我去办事了。”

他还有许多善后的事没做,如今她来了,他可不想连她的这点交代不能完成。

起身到了宫殿外,看着正在洒扫“战场”人,他随手挑了一个拉过来,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就在他想要消除那人对崖香的记忆之时,惊奇地发现他的记忆竟然已经被洗过,而且只把关于崖香的那部分给忘了。

这是谁的手笔?

除了他之外,有着能如此不露痕迹地抹去一个人的记忆的,就只有她。

难道她刚刚说的办事,就是来消除这些人的记忆的?她不是想让他来做这件事的吗?

心中一阵钝痛传来,难道她方才只是在自说自话,而不是在给他交代?

连这样的机会也不肯给他?

下了这样一个只让他看得见她,却无法靠近的诅咒之后,她现在还选择了无视……这还真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的,她心里一定还有我的位置……不会无视我的……”

“侯爵你怎么了?”被他拉来的那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

“没事,你继续打扫吧。”

精神有些恍惚的落羽跌跌撞撞地找到了诺茨,正好看到崖香正在用着伏羲之力修改着他的记忆。

赤红的火凤在她身侧流转,满身红光的她眼睛里一片死气,但额间的火色印记却十分鲜艳。

现在的她的确有些不一样了。

不止是容颜,更是气质。

她少了很多作为神仙的仙气,却多了一些似魔似鬼的阴气,不作任何犹豫的出手,毫不介意暴露实力的使用着伏羲之力,一点也不像她从前的样子。

即便她一直都是个下手快准狠的,但在关于伏羲之力的问题上,她总是会刻意隐藏,甚至还会避免使用。

现在却……

“师傅……”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句,回答他的自然是毫无反应。

诺茨的记忆被消除后,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禁闭的双眼在提醒着落羽,他此刻没有可以传话的人。

毫不犹豫地朝着她跑去,气墙立刻出现,将移动速度很快的他给弹了回去,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打出了有一丈之远。

倒在地上用力地咳了咳,落羽费力的起身擦去了嘴角边的血丝。

从前只觉得能见她一面就好,如今见到了却又奢望着能与她说说话,拉拉手。

欲念总是无穷无尽,他对她的渴求亦是如此。

但就在他摔在地上的时候,崖香却无意地朝着他的方向转了转,看到了不远处的伯纳德。

伯纳德本来拿着一个黄土制成的瓦罐走过来,见到诺茨和落羽都倒地的场景后,突然就失手砸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准备跑开。

饶是他速度再快,也还是在迈出两步后再也无法移动,身后寒冷的气息骤然靠近,崖香一身黑衣如鬼魅降临。

垂眸看了看瓦罐里的东西,她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跑什么呢?”

“上神……我可是忠心不二的人,你可别杀我。”

“谁说本尊要杀你了?”崖香右手拿着的噬骨扇轻点他的眉心,在看到了他的记忆之后皱起了眉头:“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呢。”

落羽费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崖香与伯纳德站着的身影,突然心生羡慕,连他们都可以与她说说话,为何他就不能。

将伯纳德的记忆也清除了之后,崖香便转身幻烟离去,丝毫没给落羽多看几眼的机会。

待落羽想要追出去之时,已经再无无法寻到她的气息。

很是奇怪,她怎么现在连气息也不太一样了?若不是见到了她的脸,他还真以为是一个魔族路过……

想到当初补完天缝之后,是魔君带着她离开的,他的脸上忍不住出现了一丝愤恨,怎么这百年来只顾着忧伤,却把那个人给忘了。

一个亦是消失了百年的魔君,怎么就被他给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