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 另一种情趣(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1177 字 9个月前

崖香的表情微微一滞,连眼神都开始慌乱了起来:“和他什么?”

黑无常也不愿故意让她难堪,心里了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晚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让自己恢复记忆,好像无形之中被什么树立起了一座高墙,将那段记忆隔离在了墙的后面。

这一次,落羽和白无常又是平手。

如今的他功力涨了不少,就连各种法术阵法都已经十分熟练,想来若是与菽离对阵,他也未必会输。

一个血族之身,竟然能与神君这个阶品一战,当真是奇迹,且还是在只用东方术法的情况下。

他快步走了回来,见崖香的脸色有些不对,下意识瞟了一眼黑无常:“无常大人,可不要仗着自己是兄长就随意欺负人。”

“我……”黑无常指了指自己,无语地起身飘走:“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白无常倒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崖香的另一侧:“你这个徒弟不错啊,竟然能与我打成平手。”

落羽的手指微勾,白无常的身子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动了几分,看起来倒是离崖香远了许多:“是师傅教导得好。”

崖香感觉到落羽就在身侧,心里竟然有些发怯,连册子也没拿就匆匆离去。

“诶……怎么都走了?”白无常也感觉无趣,晃晃悠悠地跟着飘走了。

落羽却未动,他拿起崖香遗留下来的册子看了看,嘴边泛起一丝笑意。

那晚酒后的事,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他借着酒意做了越矩的事,且也在那之后趁着她意识恍惚之时,封印了她的记忆,不是不愿意她知道,而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他现在没有把握能够得到她的全部心思,所以有些事他一人记得便足以。

只是他却不知道,有些事即便不记得了,但内心深处的意识还是无法改变。

就像有的人失忆,却还会保留着以前的习惯和行为,所以崖香心里的别扭,是隐藏不住的。

放在别人眼里,她是行为怪异,放在他眼里,却成了一种情趣,他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慌乱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他的一份位置。

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侵占她的全部心思。

兰斯就像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崖香也试着利用术法追踪过,东方大陆之上竟然全无踪迹,难不成是逃了回去?

血网越来越大,几乎就要罩住整个鬼界,这也让鬼界的鬼们又开始了躁动。

鬼域才平,又出了这件事……

知鸢有些头疼地看着殿下吵吵闹闹的阴差们不说话,如今这血网之事,还真不是她能控制的。

见那些阴差根本不愿听她说话,她只好派人去请了崖香过来。

崖香带着落羽、黑白无常、左麟走进来时,一下便镇住了殿内的吵闹声。

这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有本事轻易要了他们的命,所有全部都识时务地排成两列,恭恭敬敬地站好齐声道:“见过上神。”

鬼界早已互相通晓,见了她不能唤鬼君,只能唤上神。

“闹什么呢?本尊在偏殿都听见了。”

其中领头的一个阴差走上前来:“禀告上神,鬼界虽现世,但却被血网覆盖,这让我们该如何自处啊?”

“如何自处?”崖香站到了知鸢身侧:“要不然本尊丢你上去试试,你就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这……”

白无常急忙捂着嘴背过身去,唯恐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影响了他平日里严谨的形象。

左麟立刻领命,作势就走过去:“尊上,往哪个方向丢?”

他真是忠诚地让人无语。

“且看看这位阴差大人想去哪儿。”崖香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

“我……我不去。”

落羽看了一眼黑无常,悄悄走过去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复而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崖香身侧站好。

黑无常想了想,这才朗声道:“既然你们都知道这血网的厉害,为何还不去追查布置这血网之人的下落?”

殿下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到了落羽身上,毕竟他可是这里唯一的血族。

崖香向前了两步,将他挡在了身后:“之前跟着祭的鬼还剩了不少,你们不知道去查查?”

“什么也问不出来呀……”

“许多都是乌合之众,知道的事还没我们多。”

“他近身的那几个都死在了上神手上啊……”

见下面又是乱哄哄地吵了起来,崖香有些头疼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看来这统领一界的事,她还真是做不来。

“够了!”知鸢厉声喝道:“没见上神还在此处吗!吵什么吵!”

果然,还是她适合这个位置。

黑无常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这里有不少人都与血族有过联系吧,要我一一数出来吗!”

这件事当然是落羽告诉他的。

落羽立即配合得抬起右手,殿内的所有烛火立即全部熄灭,在黑暗之中,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这些阴差之间,不过一刻之后,烛火又重新燃了起来,他已经站回了原处。

他对着好几个人指了指:“就是这几个,身上都有血族的气息。”

黑无常立即跃过去,将这几个刚准备逃跑的阴差抓了回来:“还想跑?”

“现在说实话,本尊可以考虑不让你们灰飞烟灭。”崖香似观赏般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似雾似烟的灵力:“否则……”

“上神饶命!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她慢慢地走下去,对着其中一个的天灵盖打了下去,红色的灵力立即席卷了他全身,绕着他的魂魄游走,一寸一寸地搅碎着、撕扯着。

这个场面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惊,她并未直接打死他,而是一点一点地折磨着,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消亡,这是惩罚,也是一种警示。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他话说完的时候,也是他当场泯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