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得小心点了。”艾菲菲面露冷笑,提起药箱就去关东房间给他上药。
顾涛、叶城等人下意识跟了进去,之前浑身冒着鸡皮疙瘩的韩章突然脸色难看:“我刚想起来,那合约上有进阶者必须去参加任务的规定,万一咱们都走了,留关东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显然,矮冬瓜说城外的危险虽然让韩章担忧,可他更自信寻常意外根本不可能让他出事,再者他们人多,他还真不信什么阴谋能把他们一起干掉!
倒是关东……
“是啊!”顾涛脸色微变,隐隐后悔进城。
以他们的实力,就算来硬的,想兑换甚至强抢一些药品也是轻而易举!
“不然咱们还是撤吧,我越来越感觉这地方不对劲了!”叶城嘴角微抽了下,古怪道。
“撤什么撤?”可突然,在艾菲菲正给关东上药的时候,一道不耐的声音忽然从关东身上响起!艾菲菲那只粉白小手才捏在关东肌肤,就被这声音吓得心头狂跳,原本镇定的样子明显慌了几分,与此同时,顾涛、叶城等人全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关东!
大家还以为产生了幻听!
“我说你们怎么越活越怂了?”
终于,众人这次听清,确实是背对着他们的关东在说话!
“老……老大?”顾涛猛眨了眨眼,不可思议道。
“嘶!”突然,背对着他们,正被艾菲菲上药的关东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你这劲怎么比男人还大,我屁股都快被你蹭破了!”关东说着就下意识把裤子提起来,一时间,惹得之前强装镇定的艾菲菲急急起身,那张惊慌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愤:“姓关的,老娘好心给你上药,你还在这嫌东嫌西,老实说你是不是早醒了?!”
“胡说,我是被你弄的疼醒的!”
关东头也不回,哪怕他自认为脸皮深厚,也被艾菲菲之前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娘们,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他裤子,连裤衩都给他扒了!
“哼!”艾菲菲气的猛一跺脚,丢下消炎膏就往外走。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明显古怪起来。
“老大你怎么样了?”
叶城等人的脸上纷纷闪过一抹玩味,好暇以整道:“看这架势,好像没什么毛病嘛?”
“哈哈哈!”
顾涛乐了,看着老大有些狼狈地提上裤子:“咱老大是谁,哪儿会出事?”
“傻乐个啥,扶我翻个身……”关东翻了翻白眼,他确实早醒了,之前他体内那股邪力藏匿之后,关东就已经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了,只是他太累了,加上身上的伤,迫使他只能躺着休息,这会好不容易喘口气,还差点被艾菲菲给疼的跳脚!
当然,最主要还是关东小觑了这娘们的胆子!
关东甚至怀疑,自己要是不醒,顾涛、叶城等人不进来,艾菲菲都敢把他翻个面!
那到时候,他不就被看光了?
这回把裤子提好,关东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
顾涛显然猜到关东为什么这么囧样,怪笑着将关东翻过来,不过,他和叶城等人嘴上说的虽然轻松,众人眼中的担忧却十分浓郁,尤其看见关东衣服脱下后身上那一处比一处深的伤痕,他们浑身都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伤要放在他们身上,随便一道都能致命!
“我刚都听了,这地方确实不对,但你们不用顾忌我,咱们还得在这呆上几天。”关东笑着扫过眼前众人,看着韩章、刑泰和那名年轻人的‘新面孔’关东脸上的笑更浓了:“你们三个……虽然咱们聊的不多,但大家都是一个火坑里跳出来的,你们要是不嫌弃,那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大家谁也别见外,怎么样?”
关东满脸洒脱,虽然浑身是伤,可抑制不住身上自然散发出的豪气。
一瞬间,韩章、刑泰和那名年轻人浑身一僵!
兄弟……
关东居然拿他们当是兄弟?!
这话要是别人说,韩章、刑泰和那名年轻人不仅会不屑一顾,甚至还会生出忌惮!
可关东不同!
海山市一战众人亲眼看见关东的对同伴的情谊!
他们的命更被关东数次救下,要不是关东,他们只怕死后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倒是门外艾菲菲的软软小脸一下红了,她这才知道关东之前真的清醒!
“关大哥……”终于,有些受宠若惊的韩章灿笑了一下,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海山市内嘲讽关东自己逃跑的误会:“之前是我错怪你了!”韩章摸着鼻子,察觉到顾涛、叶城两人的得意眼神后,心里对关东的愧疚更浓了几分。
可关东明显一愣,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我早说了,老大绝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
顾涛挤眉弄眼,得意洋洋。
“关大哥,我刑泰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一旁,早按耐不住的刑泰忍不住喊了起来。
关东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力挽狂澜,他刑泰哪儿能忘记?
“我叫王默……关大哥,我服你!”此时,之前最不爱说话的年轻人笑着说道。
关东笑着摆了摆手,苦笑道:“我不要你们的命,但既然是兄弟就该相互扶持嘛,倒是待会的任务你们确实要小心一些,虽然这周围没什么大危险,但听那矮子的话,似乎这城里真的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就会针对你们。”
“大哥……你明知道这里危险为什么还不走?”王默显然一呆,愕然道。
“我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开玩笑,关东好不容易得到轮盘碎片的消息,哪儿能轻易走了!
“而且这一路上,你们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么?”关东原本还淡笑的面容明显冷了。
不对劲?
房间内的众人都愣了愣!
除了这英雄城有些不对劲以外,他们对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察觉。
“有东西在跟我们!”
突然,艾菲菲的倩音响起,正在门口不时玩着秀发的她说道:“从我们离开海山市的那天夜里,我就有察觉了,对方离我们虽然有些远,但一直保持着某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之前在城外的时候,只要我们加速,对方的脚步甚至大到连地面都有些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