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抽人鞭子,身上那是不抽的,因为身上要么穿了盔甲,要么就穿了衣裳,抽了也是白抽,
所以张九言动手抽鞭子,那就是直接朝脸打。
张九言就这样,既然出手了,那就得好好教训,要不然,白出手发威了。
“你敢打我?”
邓常咬牙切齿,一双眼睛瞪着张九言,恨不得将张九言吃了。
张九言不屑一顾,说道:“本将何时去拜见,我自有主张,何时轮得到你来教训?
你不过就是个传信的,不论何时,你都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还要本将来教你吗?
滚。”
邓常火气腾起,猛地拔刀,就要跟张九言厮杀。
但是不等她有所动作,高杰等七八人已经到了张九言身边,齐齐拔刀。
高杰怒道:“让你滚,还不滚,找死是吗?”
“你们,你们,”
邓常那真是不知所措,本以为张九言只是一个千户,在指挥使面前那都是不够看的。
自己来传信,那必定是被当成祖宗一般的巴结讨好。
哪知道张九言这么大的胆子,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甚至言语里面连神一魁的面子也不给,
这叫他如何是好?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最后邓常指着张九言,威胁道:
“你给我等着,指挥使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到时候? 这一鞭子,我一百鞭子讨回来。”
撂下这句话? 邓常怒气冲冲的骑马走了? 走的那叫一个憋屈。
他走后,高杰疑惑? 对张九言问道:
“大哥,刚才你是不是脾气有点太大了?如今我们在神一魁的地面? 这样会不会惹恼他?”
确实? 一直以来,张九言都是处事圆滑,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主动得罪人。
即便是对待一个普通人? 张九言一般也是和颜悦色? 更不要说这次来的,还是神一魁的传信人。
能够被派来传信的,那必定是心腹。
若是换成以往,高杰相信以张九言平时的作风,张九言那是不会这样强硬的。
张九言微微一笑? 说道:“高杰,你记住? 当我们迈出离开米脂的那一可起,
我们要想平安无事的回去? 就要让敌人知道我们足够强大,就要让敌人知道我们有嚣张狂妄的资本。
只有这样? 他们才能自乱阵脚? 他们才不敢对我们轻易动手。
一句话? 现在我们和神一魁,那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我们强硬,他就软弱,我们软弱,他就强硬,明白吗?”
“明白了。”
高杰点头,明白了张九言的用心。
而后,张九言如约带着龙鳞锐士,来到方家沟一带驻扎,同时派出人手在营地四周查看,以防止有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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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一把长刀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刚才,神一魁正在细雨中练习长刀武艺,正巧那邓常前来汇报。
邓常在张九言那里吃了亏,心里憋屈万分,现在来回来,那自然是要添油加醋,
邓常将张九言如何如何对神一魁不敬,那是一通乱说,
甚至还污蔑张九言,说张九言看不起神一魁,说神一魁先是官军,再造反,最后又当官军,这就是朝秦暮楚,三姓家奴,
反正这邓常那是有的没的一通乱说,只把神一魁气得是牙根直痒痒。
神一魁气急之下,将练功的长刀往地上狠狠一丢,怒道:“张九言,你怎敢如此欺我?”
不能多等,神一魁便是发下命令,让手下人马集结,他要找张九言算账。
不过最后还是被赶来的贺人龙给拦住了。
贺人龙说道:“将军,这张九言来肤施,本就大出我们意料,好没道理。
现在又带来一千人马,俱是精锐,难道他在米脂不留人?
而现在,他又是如此嚣张,难道他不知道得罪将军的代价?”
贺人龙一连数个问题,一下就让神一魁意识到问题的不寻常。
确实,在他和贺人龙原本的计划里,张九言那是绝对不敢来肤施的。
正是认为吃定了这一点,所以他们还派出了数十好手,提前起程去了长安,命令他们在路上寻找机会,干掉张九言。
可现在哪曾想张九言竟然是大摇大摆的来了肤施,难道他没看出个中蹊跷?
这显然不可能。
问题就在这,既然他看出来了,知道神一魁和贺人龙要对他不利,那他为什么还要来?
这太不合常理了。
还有,张九言接管米脂千户所,即便是大肆招兵,补充缺额,但是却也不可能一下就拉出来这么多的兵马?
而现在,到了肤施,他张九言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嚣张?
这里面处处透着不寻常啊。
神一魁心里一阵翻转思考,但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张九言在打什么算盘。
最后神一魁说道:“那我们怎么办?这张九言到底杀不杀?杀又何时杀?”
贺人龙坚定说道:“当然要杀,但是我们不能明着杀。
他带来了这么多人,大打出手,且不少这折损不划算,便是朝廷那里,我们也不好交代。”
确实,张九言这一次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足足一千人。
说句难听点的,他神一魁手下估计也就三千来人,再加上他之前的手下和心腹,满打满算也就五千左右。
五千对一千,看似优势明显,胜算很大。
但是你别忘了,有道是匹夫一怒,血溅三尺,这一个人要是不要命,敢拼命,那便是五六人,七八人,也不敢近身啊。
真要是张九言这一千人拼死一战,神一魁就算把五千人全压上,那也拿张九言没办法。
所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张九言敢打敢杀不要命,那他的一千人,别说在延安府,就算是在整个陕西,都能横着走。
有几个人敢真的豁出命不要,跟张九言死磕?
这个原因,也是很多抢劫大案中,为什么只有几个抢劫的土匪,就能控制整栋楼整条船的原因。
因为没到死命关头,没人会拼命,也没人敢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