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麻子一家了。
柳叶子看了众人一眼,心里打定了某些主意。
柳叶子往那儿一站,微微一笑。
剩下的人,都老老实实的等着分米,再没有要闹事的。
作为今天主角的柳芽儿,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面前露了脸,也就当做是正式的公告了。
等到米分完,柳大虎专门留下来王屠夫一家和瞎子家的。
“留在这儿一起吃饭。”
王屠夫:“那好啊,你家饭那么好吃,我就等着呢。”
下午,方氏杀了一只大公鸡,柳叶子来炒菜。
瞎媳一家起先还不好意思呢,后来架不住柳叶子的挽留,也就跟着到了柳家来吃饭。
吴氏和张羊倌自然是也跟着一起来吃饭。
吃饭时候,方氏和吴氏坐在一起,方氏说着说着就到了柳大花身上。
在听说柳大花和夏老九要搬过来的时候,吴氏有了心思。
她羡慕道:“唉,我也想搬啊,一开始就是想到要放羊才住在那个地方,现在也没啥羊了,那里有没什么人,有时候还有野猪下山。”
方氏:“那好啊,干脆一起搬这边来,反正这边地势还好,就在路边,咱们两家就一块儿,还有个伴儿。”
吴氏也有些心动。
“我也想啊,不过那边房子还是有感情,而且在那边也住习惯了,还不晓得我那个儿子和男人肯不肯呢。”
说到这个,方氏就有话说了。
“不是我说啊,你那举人儿子,以后肯定不会老在家里,你们两个也不年轻了,住在那儿也没人能照应啊,干脆就搬过来住我们家旁边,这里人多,热闹,去县里啥的还方便呢。”
吴氏点头:“我也是有这个主意,等吃完饭再去问问他们两个。”
张小丫在旁边听到,也是极力的赞同。
开玩笑呢,现在张书宝可是举人呢,还是第一名的那什么解元,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小花是个傻子,但是自己家里还是可以和这两个老的打好关系,还愁以后不能走后门吗。
被张小丫暗自叫做傻子的柳小花,现在也还是有些愁的。
当初她说,不用操心,到了十八岁肯定要嫁出去。
现在呢,眼看着就要到十八岁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她现在嘴上虽然说,要嫁有钱的,要嫁老实的,可是合适的人哪儿那么好找呢,差的她也确实看不上,不甘心啊。
现在的她,就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吃完饭后,王屠夫和柳大虎两个人说了说话,瞎子媳妇和王屠夫的媳妇就跟着到厨房里面来帮忙。
一切收拾好,瞎子媳妇提着米袋子就要走了。
柳叶子叫住了她,给她又装了十斤的米。
虾子媳妇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是却被柳叶子勒令必须要拿着。
“谢谢你今天帮我们家说话了。”
瞎子媳妇听到柳叶子这话,些许扭捏,道:“我不是因为要米才说,我是真心觉得麻子一家说的话难听,不是这个理,我看不过去,才说的,我没想要这些好处。”
柳叶子:“可是你帮我家说话了,那也是帮啊,这是我们谢谢你的,就拿着呗,不拿的话我们家不就成了不懂礼数的了。”
一番推脱后,瞎子媳妇不好意思的拿着米离去。
王屠夫后来也和柳大虎说了一会儿话后,看着天色就要回家。
晚上时候,张小丫问柳叶子。
“你开始为啥不要我说话。”
柳叶子:“看村子里其他人的态度呗。”
张小丫不屑冷哼一声:“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墙头草呢,没人站出来就肯定不会站出来的。”
柳叶子笑道:“那也好啊,那总比一些傻子好,只要这些人脑子还算没问题,不会跟着麻子一家干啥蠢事,就够了。”
那就证明这些人,还可以跟着她一起赚钱。
装的也无所谓,反正脑子拎得清就好。
不过麻子一家是彻底被拉入柳家的黑名单了。
张小丫和方氏一起骂骂咧咧了一晚上,随后张小丫还发誓,以后见到那个麻子媳妇就要臭骂她一顿,让她在村子里混不下去。
柳芽儿现在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感觉很是稀奇,满脸的好奇,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是神采奕奕。
“真好玩啊,老大。”
柳叶子笑着看她一眼,随后眼神落在她自己做的现代的记账本子上,上面是这一年以来几乎所有的收益,除开二十七那天要卖的芦荟膏。
柳芽儿也跟着过去看了看账本。
“老大,你现在是不是很有钱了。”
柳叶子嗯哼一声:“算是有点小钱了吧,不过还不够呢,要当地主,没有个几百亩的地,就太假了。
哦,对了,现在这个家里住着还凑合,等多存点钱的时候,就要专门选好地方,修别墅,知道什么是别墅对吧。
而且,等生意做大之后,家里是肯定要买一些下人的,养的人多了,钱就要的更多了,所以现在这些还不够呢。”
柳芽儿:“之前南阳那边的人比谷雨县这边有钱。”
柳叶子:“南阳是有钱,可毕竟是个县,还能比省城那里的有钱?而省城繁华,能和皇城比吗?
等你真的见到了那些世家大族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
柳芽儿:“有数不清的金子银子吗。”
柳叶子勾起嘴角,顿了顿,道:“不要用金子银子来想,那些大家族,要的东西已经不是金子银子能买到的了,烧钱的东西,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弄不到。”
柳芽儿捧着脸,看着柳叶子。
“反正这些对我都没意思,我只要一直跟着老大你就是了。”
柳叶子摸了摸柳芽儿的头:“虽然吧这话我听着也很感动,但是也不能改变你今天破绽百出又让我背黑锅的事情。”
柳芽儿抱着柳叶子的手,露出十分迷惑人的笑容。
柳叶子冷冷一笑:“下次,要是你再敢…”
柳芽儿伸出手捂着脑袋:“我不敢了,以后都不会了。”
“啧,上床睡觉吧。”
“好耶,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