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醒来时,头疼的厉害,一‘摸’全是血痂,此刻吴非倒在我旁边,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我走过去查看了一下,还好没死,于是我掐了掐他的人中,才算把他‘弄’醒,他一醒过来就捂着自己的肩膀说疼。我撕开他的上衣一看,肩膀都肿了,一颗子弹卡在肩胛里,因失血过多,他已经不能走动,我只好背着他去求医。
我们现在是在荒山野岭,四下无人,怕‘迷’失方向,于是我就背着吴非上了铁路,顺着轨道一路向北,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我的脚磨出了水泡,还是没有看到一户人家。再这样下去吴非怕是挣不到医院就断气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吴非让我帮他把子弹取出来。
我把他放下,掏出匕首用打火机烤了烤,便开始动手取子弹,这种手术我从来没做过,不知道会不会出人命,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不然子弹长时间不取出来,伤口会感染的。当我把匕首刺进他的‘肉’里的一刹那,他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我没去理会,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子弹终于取了出来,可我发现吴非竟没有了呼吸……
他死了,就这么死了,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点小伤他都‘挺’不过去!我很难受,两个人一起来的,我却要独自一人回去,回去后怎么向颜如‘玉’‘交’代!
我忽然想起了火车上那个瞎子说的话,半世浮生身将死,白驹过隙一场梦。难道他早已算出吴非会死,为什么他不挑明,这样也许能躲过这个劫数。也许该来的终究会来,人一生下来,命运就已经注定了,生死无常,祸福难料!
吴非没有家人,他曾对我说过,天为父,地为母,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我的心在滴血,好人为什么总是不长命。
我打算把吴非埋在这个地方,然后回阳城去,如果颜如‘玉’问起来,我就说吴非被他师父留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她真相,也许她能接受。
我不懂风水,只觉得这地方应该不错,风景‘挺’美的,就暂且把他埋在这里吧,以后有机会再帮他找个好的墓‘穴’到时候再迁坟好了。
我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一米深的土坑,手磨出血了,却感觉不到疼,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这些日子以来吴非对我照顾有加,在我心里,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断气,心里的痛谁能体会!
最后看他一眼,我把他抱起,轻轻放进去,然后将泥土推下,埋好之后,我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拭去眼泪转身离去。
我决定先不回去,先去一趟北京,打听两个人的消息,一个是易云道长,一个是火车上遇到那个瞎子。
一路北下,我穿过群山,终于看到了一条公路,在路边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辆车自远方开来,我伸出手拦下了那辆轿车,给车主两百块钱,让他带我去最近的车站。
给读者的话:
冲榜期间,望读者不吝打赏,多少不重要,重在参与!
本书来自l/32/329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