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气温虽然不高,但是太阳晒在身上依然暖意融融,戏台上唱得甚是热闹。
那些个年龄比较大的贵妇们听得是津津有味,年轻的媳妇子和姑娘们却是不耐烦听戏台上那咿咿呀呀的声音,都有些坐不住。
周三小姐和韩秀雅两个索性压低了声音怂恿三公主,让她来韩氏这边找司徒娇,大家继续另找地儿进行未完的才艺比试。
琴艺上自是无人能胜过司徒娇,她们就想着在其他方面能够有人取胜。
不过当大家听闻司徒娇方才又救了赵王妃一命,看向司徒娇的目光就更多了几分探究。
司徒娇倒也只是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就算有人心有疑问,任谁也不可能想到她是再世为人重活一世的人。
“娇娇啊,还有啥是你不会的,或者是不擅长的?也让她们几个胜你一次,可好?”当司徒娇那一手漂亮的小楷一亮相,众人不由绝倒,作为评判的太子妃不由苦着脸道。
“太子妃实在太高看臣女了,好似臣女无所不能一般,事实臣女不擅长的事儿多了去了。”司徒娇抿嘴一笑。
“哦,快说,都是些什么?”三公主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真的她已经快被司徒娇压得喘不过气了,心里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誓要赢司徒娇一把不可。
“女红厨艺,吟诗作画,唱歌跳舞……臣女不会的实在是太多了。”司徒娇脸色黯了黯。
作为贵女中的一员,司徒娇能够拿各出手的大概也就是那一手漂亮的小楷和娴熟的琴艺,当然还有目前没有展露出来的棋艺,至于医术啊,武功啊,又哪里是一个贵女该学的呢?又会有哪个府上会将贵女培养成她这样的?
一般贵女信手即来的女红,她却是极不擅长的,她几乎没手过针线更别提绣花了。
她的与众不同,说白了就是她成长过程中的缺失。
司徒娇突然变得低沉的心情自然没有逃过有着玲珑心的太子妃,她伸手拍了拍司徒娇的手安慰道:“娇娇。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你比任何一个贵女都出色,否则皇祖母又怎会亲自向父皇提出要封赏你为县主?若你不是真的出色,圣人就算应了皇祖母封了你县主。又岂会给你实封?是你的出色,让皇祖母和父皇觉得值得给你顺平县主这个封赏。”
太子妃的话虽然有安慰的成分在内,却令司徒娇眼前顿时一亮,人无完人,就算她只会医术。其他什么都不会,也要过好今生的每一天每一时,岂可妄自菲薄?!
司徒娇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差点闪花了在梅林内静静看着司徒娇的杨凌霄。
不会女红厨艺,吟诗作画,唱歌跳舞?
倒的确司徒娇与时下的贵女的确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个贵红几乎个个会做衣裳会绣花。
吟诗作画附庸风雅的事儿,也是那些个贵女平日里喜欢的消遣,也应该是以后相亲的资本。
至于唱歌跳舞似乎也是人人都会。
这些贵女们会的,司徒娇却因没人教导无从学起,这大概就是她成长过程令人遗憾的缺失。可她偏偏又会那么多别人不会的,而且样样精通,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十二岁罢了,医术堪称大家,琴艺无人能敌,她那一手小楷杨凌霄也是见过的,虽然不算十分震撼,却的确很是漂亮。
只不知她会不会下棋?是臭篓子还是棋精……
嗯,有机会可以试试!
杨凌霄心里不由有些期待,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杨凌霄此刻守在梅林。倒并不是刻意窥探。
虽然今日是他们哥几个的休沐日,可是由于太子和太子妃还有三公主都来了安宁侯府,于是圣人就将太子和太子妃的安全交给了杨凌霄。
太子那边有韩鹏程和司徒阳陪着,另外还有羽林卫的其他几个世家弟子护在左右。自然无需担忧,于是杨凌霄就担负起太子妃和三公主的安排保障工作,其实私心里就是想要多些时间和机会探究探究司徒娇。
方才司徒娇脸上的黯然让杨凌霄有些失神,那与太子妃坐在一起的女娃会对自个不擅长女红而黯然伤神,似乎与这个时代的女娃没有什么两样。
莫非真的只是这个时代的世家女子?可为何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她的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令她与这个时代的贵女截然不同。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打小被送出府去的缘故?
也许是的吧!
杨凌霄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在这里想要找一个老乡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杨凌霄抱着双臂慵懒地靠在一颗梅树上,目光紧随着司徒娇不放,却忘记了司徒娇身怀武功之事。
杨凌霄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地落在司徒娇身上,自然引起了司徒娇的警觉。
她倒不怕会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潜进府来,却也担忧有那些个不长眼的奴才躲在梅树间偷看,若真是如此冲撞了哪一位贵客都很难有交待。
于是她对此刻正好伺候在身边的李妈妈使了个眼色,对着梅林不动声色地抬了抬下巴,李妈妈眼神黯了黯,微点了点头,悄然退了下去,从另外一侧准备悄无声息地摸进梅林。
还没等李妈妈摸进梅林,只觉眼前一闪,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李妈妈心头大惊,拉开架势就准备迎敌。
却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压着嗓子轻声道:“妈妈莫急,在下乃建国公世子,奉圣人之命保护三公主和太子妃安全。”
李妈妈这才发现站在自个面前的是建国公府的世子杨凌霄,不由心里一阵安心。
只是没想到杨凌霄的武功如此了得,以她的武功居然让他摸到了自个的面前现出身来才发觉,幸好是友非敌,否则今日实难自保。
只是小姐是如何知道有人埋在梅林的?
李妈妈若无其事地回到司徒娇身边,俯身在司徒娇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司徒娇却只是有些惊讶地往梅林看了两眼,直到宴席结束也没再为此事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