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这场雪之前,他们就把这些东西运送过来了,不过可能前面两批都没有他们想要的人,就没浪费这些改造的怪物吧。”
这仅仅是李谦的猜测,但很有道理。
“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去地堡的路线?”苏沫斟酌着说道:“不然怎么会在路上埋伏?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车内一度陷入沉默,陆琛开着车空出一只手给了她一瓶奶说:“卫星,你被监视了。”
苏沫握着牛奶瓶的手紧了紧,“那这意味我们的地堡位置早已暴露,等冰河世纪结束他们会再来吧。”
陆琛瞥了她一眼,安慰道:“不用慌,真有那一天我们就先发制人。”
...
为了尽快到达地堡,他们除了下车上厕所修整几分钟以外,再也不停车了。
入夜大家就轮着开车,吃饭都在车上解决。
这样的行程在行径了一周之后,就是异能者都快支撑不住了,而且平民所在车上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虽然有药物支撑,但持续的低温,有很多人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开始出现问题了。
不乏有人在后悔为什么要跟着出来,他们宁可龟缩在那些不漏风的小房子里面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但现在开弓的箭没有回头路了。
远在P市的难民营情况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蔬菜虽然还长在大棚里,但那些塑料棚已经使不上用处了,大量的蔬菜直接冻死,羊棚牛棚鸡棚里面圈养的动物,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和转移,也冻死了大半,有人发现了这一异常直接将冻死的动物整个拖回去吃了,毫无规矩可言。
原本三个月的米也被这些人哄抢的平分的并不公平,一些人不省着吃,仅仅几天米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随着越来越低的温度,哪怕他们躲进屋子里将窗户都关死,里面的温度都足以让人冻死。
现在,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又一个夜晚,陆琛终于同意找了一栋被大雪掩盖的差不多的小楼住下。
外面所有的门窗都被大雪封死了,就连大门都被雪掩盖了一半。
建雄和几个异能者将门前的路清理了出来,打开门的一瞬间出来了七八只丧尸。
那丑陋的外表惹得在车里的普通人们惊呼一声。
不过眨眼的功夫,里面的丧尸就被清理掉了,一股腐烂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
大家从车上下来,地上的雪沾在鞋底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走在刀片上一样,冷的刺到骨头了。
苏沫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先进去,却敏锐察觉到了这些普通人的面色差劲的可以,甚至还有昏迷的人是被同伴给抬着进去的。
她皱眉对着李谦说道:“注意一下这些普通人的动静,如果被冻死了也是个麻烦事。”
众所周知,死亡不仅仅是死亡,也是变异的开端。
李谦:“我晚上和他们在一层,你们去楼上。”
这一栋楼的一楼是个基督大教堂,外面的雪覆盖的太厚了,等众人走进去时才发现那高立在那还被溅了血的大型木质十字架。
背后的彩色玻璃如果有阳光照下来,必定很神圣。
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幅景象。
众人各自在长椅上面坐下,已经晕厥过去的人正在被急救。
陆琛带着人上楼,上面也是个祷告室,不过分割成了好几个房间,尽头有个玻璃门看样子是个图书借阅室。
他打头走了进去,这里面还算干净,桌子拼凑起来也可以当成床睡。
苏沫将陆瑞雪抱到了桌子上坐好,给她泡了奶喝,“晚点在吃点饭,你先喝这个。”
“好。”
蒋玉莲带着蒋茁阳进来,两人放在一起看都还是苏瑞雪大了很多,蒋茁阳遵循着正常的发育现在也不过一岁多,看上去才出生几个月的苏瑞雪才是个姐姐。
一人一个奶瓶,苏沫将铁锅拿了出来,现在他们每天都需要喝下一碗羅宋汤,才能保证身体不会被冻伤。
做了大锅饭大家分食掉,苏沫又给陆瑞雪喂了一些,给她换了有些被雪染湿的外套,这才完事。
太久没下来走动了,苏沫将孩子交给蒋玉莲让她带着和蒋茁阳玩一会,和陆琛继续往楼上走去。
这里有个超大露台,台子上面摆放着一座被雪覆盖的雕像,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样子。
苏沫看着外面那片天空,轻声道:“我们要怎样才能彻底铲除这些人。”
男人将她揽入怀中,“如果灾难能过去,我们就主动去找他们。”
这些人不除在苏沫心中这始终是个疙瘩。
他这么说也正好和她的意。
陆瑾带人上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做声,又上了楼。
一层,挤满了大量的普通人相互取暖。
半夜的时候,原本就体温严重下降开始低烧的人当中有人快支撑不住了。
李谦一直是浅眠状态,当第一只丧尸无声的进化完毕一口咬伤就躺在身边的人时,杀猪一般的嘶吼声响了起来。
这事直接惊动了回到二楼休息的苏沫等人,她一个翻身坐起示意蒋玉莲带着孩子呆在上面,和陆琛叫了黎禾往下跑去。
是最为普通的一级丧尸,李谦已经被惊醒了,手中异能已经发出那只丧尸瞬间毙命。
连着被咬到了五人,黎禾立刻发动治疗才拉回了这几个人的生命。
“把生病的全部另外拎出来装一辆车,”陆琛看见这情况直接下了命令。
没人敢反驳他的决定,只是在筛选病人的时候惹出了不小动静。
因为陆瑾带来的普通人也集合在一楼,这批人尽管有生病的但说什么都不愿意和同样生病的待在一起。
对于他们而言,这似乎就意味被被抛弃了。
生病死亡就意味着会变成丧尸,他们要和大量的隐藏丧尸在一起,所有生病的人都开始喧闹。
陆瑾毫不犹豫的朝天花板上开了一枪,顶上的吊灯砸了下来摔在地上又惹得一阵惊呼,但没人敢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