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起源(1 / 1)

芳莲对上自家儿子那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狭长眸子,心里犯憷,她擦了擦嘴站起身尴尬笑道:“对,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得到陆有为的准许,她便踩着碎步快速上楼了。

苏沫这才注意到主位边上那个坐姿优雅端庄的男人,他的存在感极低,但只要看见了,就不容忽视。

“你在看什么?”陆琛靠近她,神色不愉。

苏沫收回目光,将眼神放到了他那盘丝毫未动的牛肉上笑嘻嘻道:“我还要”。

陆琛眼神放柔,依言替她割起了盘子里的牛排。

芳雅带着新出炉的烤鱼出来了,身边的保姆将其放到了餐桌上,她有些局促走到苏沫身边柔声问:“孩子,鱼的月牙肉这块最好吃,我给你夹一块怎么样?”

苏沫正要点头,一边的陆琛就站起身,拿过了筷子疏离道:“我来吧”。

“哦好”芳雅将碗递了过去,眼神黯淡的回了主位上坐好。

陆琛刚将鱼尾巴夹进了苏沫的碗里,主位上的陆有为就拍了桌子站起身:“我请你来,不是让你妈受气的!”

芳雅赶紧阻拦道:“你别这样!”

苏沫明显感觉到了陆琛身上的冷意,她握上陆琛的手安慰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正好她也不用吃鱼尾巴了。

男人抬眸,身上的威压实打实的朝陆有为逼去。

这要压到陆有为身上,非得在床上躺三天不可。

一边的陆瑾眉头微蹙,异能发动直接将自己和陆有为换了个位子抗下所有威压,他抿唇道:“陆上将,不如先好好吃完这顿饭?”

两个男人的无形交锋,让桌子上的一干食物都在颤抖。

“陆哥哥~我给你煲汤了!”陆媛端着一盅汤走了过来,看着客厅的气氛微妙问道:“瑾哥哥,怎么了?”

陆瑾压根就不看她,只是漆黑的眸子锁定陆琛。

苏沫拉了拉陆琛的手,男人收回威压,坐了回去。

陆媛见两人的亲密互动,暗瞪了一眼苏沫,一盅汤放在了陆琛面前羞涩道:“这是我炖了一下午的羊肉汤你尝尝”。

“我尝尝”苏沫吧唧两下嘴就要去拿陆琛面前的汤,连碰都还没碰到就被陆媛一掌盖住了碗盖,她怒道:“这不是给你的”。

芳雅出来打圆场:“你不是做了多的,再去盛一份就行了”。

“不!”陆媛转头就朝她吼了一句,眼底还有一丝惊慌。

缓过神来的陆有为当即对她斥责道:“你的礼仪素质呢!”

苏沫直接强硬挪开了她的手,将汤盅移到了面前,刚打开盖子,里面的味道就熏的她两眼一黑,她赶紧捂着鼻子把汤推了回去:“这是加什么了这么臭”。

真不是她故作夸张,是真的如臭水沟一般的恶臭。

陆琛闻到那味道也是皱了眉,确实臭。

历川嗅了嗅空气里的羊肉味,意味深长的笑道:“挺香的啊”。

除了陆琛和苏沫,所有人都觉得这肉很香。

“你!不吃就算了你还羞辱我!”陆媛气的一巴掌就往苏沫脸上挥去。

苏沫直接发动异能出现在陆媛身后,按着她的脖子就往她嘴里塞了一大勺的汤:“那你多吃点”。

“我不吃..呜,放开我”陆媛手里的雷鞭凝聚,一鞭子就打翻了桌上饭菜,将一桌子的人身上溅满了汤汁油渍。

“够了!”陆有为的声音洪亮,带着震怒:“让客人清理干净就走”。

他看了一眼芳雅,从位置上站起来起身走了。

苏沫这才松手,陆媛趴在桌子上直接拿手去扣喉咙,见吐不出来赶紧向陆瑾求救:“瑾哥哥,去找医生,快去!”

陆瑾对着陆媛平静道:“你在羊肉里加了什么?”

“我..”陆媛狼狈的仰头看他,眼神仓皇。

“说”

陆媛吓的一个机灵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琛,哭泣道:“一..一点点兴奋的东西”。

她的本意是等药效发作将男人带走,却不想他身边的女人如此难缠。

“抱歉”陆瑾垂眸道了句歉,直接拽着陆媛的后劲衣物将她拖走了。

苏沫挑眉,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羊肉汤有臭水沟味儿了,她中午吃的状态不是叫拒绝不好吃的东西么,原来是这么个用法啊。

吃饱喝足的看完戏的历川,长腿一迈,走了。

陆琛牵上苏沫的手转身就要离开,被芳雅止住了:“换身衣服再走吧”。

不知怎么的,苏沫看见了这贵妇眼里的祈求,她看了一眼陆琛轻声道:“那我们换个衣服再走?也不耽误多久”。

见她衣服确实脏了大半,陆琛点点头:“好”。

苏沫被方雅带上楼去了一间名贵衣帽间,里面春夏秋冬一应俱全。

“你看看穿哪件,随便选选”芳雅柔声道。

苏沫找了一圈,顿时有些尴尬了:“没有裤子吗?”

芳雅一愣,神情也有些尴尬,苏沫暗叹一口气,随意从里面抽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出来,又拿了件风衣去隔间换衣服了。

“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苏沫在里面换着衣服问道。

芳雅站在门外,嘴唇动了动轻声道:“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如果陆琛要去南岛,阻止他”。

苏沫手一顿,立马回想起了蒋老突然停药剂的事情,随即问道:“那里有什么?”

芳雅神情晦涩:“能让B市基地易主的资料,那里...都是怪物,让陆琛...别去”。

苏沫换好衣服打开了门对着芳雅道:“我会陪着他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她侧开身就想走,却被一把拉住了。

芳雅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那个地方陆有为派了几批人去全都有去无回”。

苏沫转头看她,顿时有些疑惑:“陆琛是陆司令的儿子吗?”

芳雅一噎,随即垂下头颤声道:“不是,他是上任已故陆家家主,我的丈夫陆沧之子”。

苏沫更魔幻了,不会是两兄弟抢一个女人的戏码吧,她拉着芳雅到小沙发上坐下,好奇道:“陆沧怎么死的?”

芳雅永远记得那天陆有为浑身是伤的回来告诉她陆沧被贩药分子击毙的消息,她赶去的时候,只觉天都塌了,男人一身的窟窿眼,只一眼,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