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殷洪哥俩儿借着土遁离开了周营,来到金鸡岭的山岭之中,正准备分开分别前去九仙山和太华山向广成子、赤精子求援,只听得一声尖锐低沉的鸟鸣声,顿时一只巨大的金翅大鹏鸟从天而降,双翼展开遮蔽了半边天般,旋即浑身金光闪烁的缩化作了一金袍道人,正是羽翼仙。
“两个娃娃,将翻天印和阴阳镜交出来,还可以饶尔等一命,否则..”羽翼仙目光凌厉的看着殷郊殷洪,语气冷漠的喝道。
彼此相视一眼的殷郊和殷洪,默契般的几乎同时祭出了翻天印以及阴阳镜。
见状微微一瞪眼的羽翼仙,忙浑身金光一闪的化作一道金色幻影消失在了原地。
轰隆..爆响声中,翻天印所落之处,山崩地裂般,草木化作了碎粉,乱石飞溅。
而具有攻击元神威能的阴阳镜,白光一闪却是没有造成什么效果。
下一刻,羽翼仙的金色幻影已是来到了殷郊和殷洪身后。似有所觉的兄弟俩刚刚转过身去,尚未来得及反应,已是被羽翼仙化作了凌厉金色利爪的双手抓在了胸口,尽皆浑身一震的狼狈飞退开去,狠狠摔在了远处山坡上,砸出了两个大坑,嘴角都是溢出了一丝血迹来。
“哼!两个不自量力的臭子,”身影凝实的羽翼仙,不由冷笑看向殷郊殷洪:“怎么样,现在肯交出翻天印和阴阳镜了吗?莫要以为你们有扫霞衣和八卦紫绶仙衣护身,我就杀不了你们了。”
“想要翻天印?好,我给你!”咧嘴狞笑一声的殷郊,再次心意一动全力将翻天印催动祭出,向着羽翼仙狠狠砸了过去,同时翻手取出落魂钟对着羽翼仙一摇。
慌忙欲要躲闪的羽翼仙,在落魂钟的无形音波攻击下意识恍惚了一瞬,身影凝滞了下的他,直接便是被拐了个弯的翻天印砸中,有些狼狈的扑倒在地,也是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羽翼仙毕竟只有金仙修为,虽然肉身强悍,但硬抗翻天印也是够呛。这还是因为殷郊修为尚浅,无法发挥出翻天印真正威能的情况下,否则羽翼仙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若是由广成子来催动这翻天印,一下子砸出只怕就能要了羽翼仙的命。
“臭子,你是找死!”恼怒冷喝一声的羽翼仙,已是身影一幻的瞬间来到了殷郊的面前,手变成了金色的利爪般向着殷郊的脑袋狠狠抓下。
而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清冷娇喝‘住手’,一旁空间波动了下,一道黑色倩影悄无声息般出现,一把抓住了羽翼仙的金色利爪,使其停在了距离殷郊面庞寸许距离外。
“三姐,你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羽翼仙忍不住皱眉喝道。
一袭黑色透明般铠甲显得英姿飒爽的玄鸟,则是瞥了眼心有余悸的殷郊道:“弟,他毕竟是..”
嗤..玄鸟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异响,不由身影一幻的转身挡在了羽翼仙面前,硬生生挡住了不远处殷洪催动阴阳镜射来的一道白光,随即伸手向着殷洪虚抓一下,那阴阳镜顿时震颤脱离了殷洪的手,转眼间落入了玄鸟手中。
“什么?”手中空空如也的殷洪不禁有些惊骇不敢置信的看向玄鸟。
几乎同时,之前伤了羽翼仙尚未被殷郊收回的翻天印突然想着半空中飞去。
“嗯?”翻手收起阴阳镜的玄鸟,忙抬头看向半空中,伸手向着那翻天印虚抓而去。
嗡..虚空震颤,半空中的空间猛然扭曲起来,伴随着三道身影从扭曲的虚空中浮现而出,在虚空中凝滞震颤的翻天印也是瞬间挣脱了束缚般向其中一人飞去。来人,赫然便是翻天印真正的主人广成子。在广成子身旁,则是消瘦老道燃灯道人和赤精子。
“师父!师父!”殷郊和殷洪看到广成子、赤精子,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喜喊道。
然而,广成子和赤精子看到他们却并无什么惊喜的表情,反而都是目光凌厉、脸色不太好看的看向了玄鸟,其中赤精子更是忍不住咬牙冷喝道:“玄鸟,将我的阴阳镜还回来。”
“到了我的手中的法宝,你还想拿回去?别痴心妄想了,”玄鸟冷笑一声,瞥了眼燃灯道人道:“今日若无燃灯老道在,你们两个也不敢在我面前现身吧?”
广成子一听不由面色沉冷道:“玄鸟,放了殷郊和殷洪,交出阴阳镜来,否则休怪我手中的翻天印无情。”
“翻天印的威能,我又不是没见识过,”玄鸟则是嗤笑一声,目光森寒道:“广成子,当年若非你用翻天印暗算我,焉能那么容易毁了我的本尊肉身?今日,也是到了该了解因果的时候了。”
燃灯则是无奈摇头一叹道:“玄鸟,如今你已是准圣大能,又何必如此偏执呢?那殷郊殷洪,怎么也算是你的后人,你就真的下得了狠手要杀他们吗?”
什么?后人?殷郊和殷洪一听燃灯道人这话,不由难以置信的看向玄鸟。
“哼!他们大逆不道,竟敢对我出手,杀了又如何?”玄鸟则是冷笑道:“广成子,赤精子,你们恐怕巴不得我杀了他们吧?封神乃神仙杀劫,尔等犯了杀戒,若是没人替尔等度这杀劫,你们又岂能安稳呢?数十年前你们联手杀我,后又收我殷商两个后生辈为徒,要他们替你们度劫,当真是好算计啊!“
殷郊和殷洪脸色微变,不由都是不敢置信的转而看向广成子和赤精子。
广成子、赤精子也是脸色变了,其中赤精子声色俱厉连喝道:“玄鸟,你休要妖言惑众!我师兄弟将一洞的宝物都交给了他们兄弟,何曾有私?”
“没有私心?一面将宝物尽皆赐予他们,一面又让申公豹去反他们,欲要让他们逆天行事,还敢你们没有私心?”玄鸟着不由转而看向殷郊殷洪问道:“殷郊殷洪,我问你们,那申公豹游你们的时候,可曾过他是玉虚门下?既是玉虚门下,他来游你们,广成子和赤精子他们不知道,你们信吗?”
殷郊殷洪一听,彼此相视一眼,不由都是面色变幻的目中闪烁着惊疑不定之色。
“玄鸟,休要混淆视听!那申公豹以前的确是在玉虚宫听过道,可因为行为不端,早已被逐出了玉虚门下,如今可是你截教之人。明明是你教唆申公豹,要他给姜尚捣乱,却将脏水泼到我等身上,当真以为世人都是傻子吗?”广成子冷笑。
玄鸟笑了:“好个广成子,谎话还能不脸红,反而得义正言辞,你的脸皮之厚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好,若真如你所,你们玉虚门下应该不会不在乎殷郊殷洪的性命吧?把翻天印给我,否则我立刻杀了他们。”
“玄鸟!你可真够狠心的,他们可是你的后裔,”赤精子咬牙怒急。
广成子则是沉默了下才沉声道:“翻天印乃是家师所赐,我玉虚至宝,岂能轻易给你?玄鸟,莫要妄想了。”
“呵呵..”轻笑摇头的玄鸟,不由转而看向殷郊殷洪道:“看到了没有?你们的师父,可没怎么在乎你们的死活啊!在他们的心中,你们比不上他们所依仗的法宝。”
殷郊沉默了下才抬头看向玄鸟沉声问道:“我们真的是你的后裔?”
“玄鸟生商,你们身为殷商子孙,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玄鸟反问道。
轻点头的殷郊,深吸了口气着缓缓闭上了双眸:“既如此,您若要取我们兄弟的性命,我们无话可。师父教导我们修行,不曾对我们有所亏待。就算师父不肯救我,我也不会怪师父。若让师父为难,则是做徒弟的不孝了。动手吧!”
“呵呵..其实十多年前我就早该死了,能活到如今,算是赚了。死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中,和死在自己的先祖手中,倒也没什么区别,”殷洪也是轻笑一声洒然道。
听着殷郊殷洪的话,广成子嘴角微抽,赤精子也是忍不住表情略有些复杂了起来。
看着面色难看的玄鸟,燃灯道人不由轻叹一声道:“玄鸟,你非要如此吗?何苦拿两个辈为难呢?”
“我不为难他们,你肯不管广成子和赤精子的事吗?”玄鸟冷笑反问。·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