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璃没有寻到那个所谓的老头,却发现两具婢女的尸体。很显然,老头知道她来了,所以杀人离开,不想与她正面冲突。楚玥璃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线索,怎么可能放过?然,敌人溜之大吉的功夫令人望尘莫及,只能暂时作罢。
门外,廖展和封疆打得难解难分,彼此都受了伤,杀红了眼。
戚不然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廖展的背后,如用一个幽灵。
廖展有所察觉,瞬间转身,就要出手。
戚不然不给他出手的机会,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送入他的心脏。
廖展后退一步,捂着心脏,沙哑地道:“你……偷袭。”
戚不然十分认真地回道:“也没说不能偷袭。”
廖展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楚玥璃从逍遥阁出来,看了眼受了伤的封疆,问:“可有大碍?”
封疆摇了摇头。
楚玥璃抱起范团,道:“我们走。”
封疆点头。
戚不然抱起范量,问:“可杀了琼珠郡主?”
楚玥璃回道:“留她一命,为我寻人。”她直觉认为,琼珠郡主口中的那个老头,绝对是问题的关键人物。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并指使琼珠对付她。
楚玥璃看了眼死了的廖展,道:“把他扔进逍遥阁去。”
封疆扯起廖展的两条腿,一甩手,实打实地将其扔进了逍遥阁中。
楚玥璃等人离开,却不知,那个所谓的老头,仍旧藏身在逍遥阁内。他从阴影中走出,一步步来到琼珠郡主的面前。
琼珠郡主蹲在地上,仰起头,看向老头,眼中瞬间爆发出对生命的渴望和希望,一把扯住他的衣袍,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老头面露慈善之色,道:“你得救救你自己了……”
琼珠郡主喃喃道:“好好好,我救,怎么救……?”
老头笑着抚上琼珠郡主的头……
没过多久,老头就引领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扣着斗篷帽子的女子,走出了房间。女子一身穿着白色绣红梅的裙子,在走路时若隐若现。实则,红梅不过是血迹罢了。
老头路过廖展时,看都不曾看一眼。然,当他从廖展身边走过时,却听见了一声低哑的闷哼声。老头回身,蹲下,摸了摸廖展的脉搏……
隔天,整个帝京都陷入到空前紧张的气氛中。
只因,琼珠郡主不见了!
且,整个逍遥阁里,空无一人。有的,只是几具尸体。至于那些下人奴仆,则没了踪迹。若非琼珠郡主在狩猎之前订做了两条裙子,要求在今日送来,逍遥阁的事儿也不会这么快就曝光于众人面前。
此事很快被禀告给了皇上。
皇上派了陶公公寻琼珠郡主,并查明真相。
陶公公来到逍遥阁,很开就将一具具的尸体从后花园里挖了出来。为了不引起恐慌和引发众怒,陶公公封了逍遥阁,不让任何人随意进入走出,这才回宫去禀明皇上。
皇上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杀人埋尸这种事,唯有琼珠郡主能干得出来。至于外面那些零散的尸体,应该是其他人的手法。而琼珠,到底去了哪儿,此事才是问题的关键。找到琼珠,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然,下午时,坊间突然爆发出有关琼珠郡主的惊天大消息!
琼珠郡主死了,且全身c赤l裸地死于一棵用来祭福祈福的大树中。若不是有人在祭拜时,发现树皮上渗出血来,且顺着血迹一碰,一大块的树皮竟然脱落下来。
树皮之下,树洞之中,是琼珠郡主。
刚开始,也没人认出此女就是琼珠郡主,可随着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衙门知道了此事,也来看情况,结果……衙门里有人认出了琼珠郡主,此事才炸开了锅,且以最快的速度上达天听。
皇!上!震!怒!
琼珠滥杀无辜,是要受到惩罚的,没错。然,谁敢如此侮辱从小在皇太后膝下长大的琼珠郡主,简直就是在打皇家的脸。且,手段如此恶劣,简直就是在往皇上和皇太后的脸上泼屎!
皇上大发雷霆,直接命令陶公公,必须查出残害琼珠郡主的凶手,将其活剐了!
陶公公再次出宫,直奔被众人祭拜的百年大树。
大树周围,已经被衙门里的人把守着,不许别人靠近。而树上,则是缠着白布,将琼珠郡主的尸身裹在其中,不让她裸L身的样子,被百姓看到。衙门里倒是有收尸的地方,也有验尸的仵作,不过琼珠郡主身份高贵,谁敢随意触碰?更何况,还是这么一种死法。
陶公公到场后,所有人都悄然松了一口气。
陶公公命人打开白布,自己靠近尸体,仔细观察。他发现,琼珠郡主的两根手指被整齐的切断后,又被缝合在了她的手指上。且,她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
陶公公用帕子捂住鼻子,暗道:都毁容成这副模样,竟还有人认出她是何许人也,当真不易。
这么一想,陶公公就直起身,问道:“是谁看出此尸体是琼珠郡主的?”
衙役回道:“回公公。是一位贵人,恰好路过此处,惊呼一声‘琼珠郡主’!小人才将此事上报给大人知道。”
陶公公问:“哪位贵人?人可在?”
衙役回道:“小人乍一听是琼珠郡主,有些不敢置信。待回头寻贵人,却不见其人。”
陶公公继续问:“可知是哪个贵人?”
衙役回道:“不晓得。只见其衣着华贵,相貌却是普通,小人……没记住。”
陶公公放过已经汗流浃背的衙役,对多眼道:“把尸体请出来,带回诡都府,查验一下。”
多眼抱拳一点头。
大力上前,与多眼合作,挖出琼珠郡主,将其用白布包裹起来,带回了诡都府。
陶公公坐上马车,闭目养神,吩咐道:“杂言,去听听风声吧。”
杂言在窗外应道:“诺。”
车轮滚动,大约半个时辰过后,马车到达诡都府。
陶公公手下之人忙碌起来,动作既悄然无声又有条不紊。
天黑时,多眼呈上一张纸,写满了他解刨尸体后的结果。
陶公公看了看,眸光中划过诧异之色。
又过了一会儿,杂言去而复返,对陶公公低语了几句话。
陶公公笑了笑,站起身,道:“这天要变了,还真适合喝点儿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