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爱师兄的好皮相(1 / 1)

夜风静寂,吹拂过少女的耳畔,带起一阵心跳。

不知杨择今天是怎么想的,往日都在无极殿住着,怎么今天回文院这里来了?

石青衫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捧着伤药、食物,犹豫再三都没敢进去。

白天里她被那匹疯马带着,差点摔下去,只有杨择跑出来救她,她心里感激又感动。

还以为如此,就可以证明杨择曾对她有几分真心,可是当时杨择的冷漠,令石青衫踌躇不前。

冰凉的手指触探到房门,她轻轻推开了一点,在听到房间里的娇笑声时,不由得顿住了。

从细小的门缝处往里看去,那婀娜多姿的背影,还有连连的娇笑声,不正是任灵兮吗?

石青衫的手指不由得紧缩,抠在门框边上,骨节都泛白了。

这么晚了,杨择怎么会把任灵兮留在房间里?

隔的有些距离,石青衫听不真切,可她看得清楚。

任灵兮搔首弄姿,时不时还以水葱般的食指点着杨择的胸口,可杨择面上含着几分魅惑的笑容,没有拒绝。

他对任何姑娘都是那般多情,看来的确如此!

石青衫以两个指头轻轻拉上门,背靠在墙上,抬头望向天边的冷月,眼前浮起一片水雾来。

她轻轻闭了闭眼,抱紧手中的东西,快步离开这里。

“灵兮公主,深夜前来,既然已经探望过了,就请快些离开吧。”杨择慢声笑着,抬起食指撇开了任灵兮的手。

又被拒绝了?任灵兮柳眉轻轻一蹙,随即露出更加妖娆的笑容,用十分露骨的眼神望着杨择。

“师兄,我来探望,你不说谢谢也罢了,竟然还要赶我走?我有这么招人烦吗?”

杨择只笑不语,任灵兮更来劲儿了,言语之间极其轻佻,“师兄,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我也怕你怪罪,你若是让我留下照顾你,灵兮肯定是愿意的……”

虽然任灵兮是个公主,但她自小就放荡不羁,男宠绕身,这种风流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杨择则是气定神闲,总之没有让任灵兮靠近他的身体,“我呢,玄轻国上下都知道我有未婚妻子的事情,怎么也不敢留灵兮公主在这里的。”

“哈哈哈……”任灵兮抬起袖子,掩唇轻笑着,眼波一横,带着几分勾引之意。

“师兄,你那未婚妻子当着你的面儿,敢跟他国王爷勾搭在一起,她都敢投入别人的怀抱,我就不相信,你要为她守贞不成?”

最近杨择的确为了这件事,有些烦忧,可他也不容许别人来说三道四。

“勿论他人是非,公主,快请回吧。”

杨择唇边的笑容越发深,可眸中一片冷意,已经在向任灵兮下逐客令了。

任灵兮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杨择语气中的深意。

她轻咬着唇瓣,蹙起的眉头生出点点忧愁,“师兄不喜欢我,可我爱极了师兄这副好皮相,这可怎么办呢?”

能把自己的无耻,说的这么直白的,任灵兮算得上是个女中豪杰。

杨择的脸上,笑容似乎都快淡去了,正在此时,听得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随着推门声响起。

“皇叔,你怎么样了啊,怎么今天想起来文院住……诶,任灵兮?”

杨昭直不愣登地冲进来,任灵兮立刻露出扫兴之色,妖娆的眸子冷冷盯着杨昭。

杨昭看向杨择时,一片愕然。

而杨择盯着杨昭,使了个眼色。

多年的默契,杨昭立刻明白过来,他挠了挠头,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任灵兮,你是走错院子了吗?咱们院子是在旁边!”

任灵兮冷冷盯着他,“杨昭,你故意坏我好事,是不是?”

话语之间,尽然是嚣张恣意。

杨昭无辜地摊了摊手,“冤枉!”

随即,杨昭又咧嘴笑着,“灵兮妹妹呀,我今天和皇叔有点事要说,你若是寂寞了……”

任灵兮眉头皱得更紧,冷笑一声,“寂寞了,你陪我?”

杨昭连忙摆摆手,冲着她眨眼,“你不是有吕继吗?我怎么敢瞎抢功?”

跟任灵兮扯皮扯不清,杨昭索性拽着她的胳膊往外一送,砰地关上了门。

“杨昭!”

门外面,任灵兮气急败坏地拍着门板。

杨昭背靠在门板上,无奈地吐了一口气,走向杨择的床边,言辞夸张道:“皇叔啊,我为了你,经受了这么大的考验,算是你欠我一次啊!”

杨择靠在床头,单手支着脑袋,很是自然道:“拿水。”

杨昭无奈地叉了会儿腰,又折回桌子边,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他。

看着杨择悠然喝水,像个大爷似的,杨昭无语道:“皇叔,你那都是皮外伤,用不着这么脚不沾地的静养……”

别人不知道,杨昭可是记得清楚,他第一次见到杨择时,那是杨择刚从战场上回来,背上的刀痕那么深,他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如今才不过擦破点皮,怎么变得娇弱起来了?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任灵兮也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敲不开也就走了。

杨择淡然地躺在那里,斜了杨昭一眼,“你酒醒了?”

说起这个,杨昭心有愧疚,“皇叔,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想到下午发生的惊险事儿,杨昭脑子灵光一闪,“皇叔,你今天来这儿住,石青衫来过了吗?”

见杨择神色淡淡,没有答话,杨择心里便明了了。

杨择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坐在床边,嘿嘿一笑,“你来这儿,肯定就是为了等小皇婶来看你吧!”

隔着被子,杨昭拍了拍杨择的腿,大脸微微凑近他,“肯定没来吧?”

杨择伸手,一个巴掌将杨昭捂在被子里。

“哎呀呀!”被埋在被子里的杨昭,吱哇乱叫。

等杨择松开手,杨昭坐正身子时,那张哀怨的脸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没等到就没等到嘛,我早就猜到了!”杨昭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抱怨着。

杨择往后一靠,继续大爷的躺姿,懒懒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杨昭索性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来,和杨择保持一段距离后,这才慢吞吞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