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是我(1 / 1)

石青衫刚一进来,狱卒便退出去,她心头一紧,转身扒在门上,“你们干什么?”

“老老实实待着!”狱卒吼了一声,便离开了。

既来之则安之,最起码有石明远的面子在那儿摆着,想来墨如丰不敢动用私刑。

石青衫将不安的心慢慢平复,打量了下这间刑房。

有些刑具都已经生锈,几根鞭子黑乎乎的,应该是干在上面的血迹……不过尔尔。

石青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因为她忽然想起战王府的暗室,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吧!

嗯,杨择就是地狱的主宰!

“进了大牢还能笑得出来?让我说你天真,还是说你蠢呢?”嘲讽的笑声在门口低低想起,石青衫一转身,看到一个瘦弱的小兵进来,全程低着头。

直到门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小兵抬头,露出倾城的容颜,还有嘲讽的笑容。

“墨清雅?”石青衫的确有些吃惊。

难道,从头至尾都是墨清雅的主意?

“不用想了,是我。”墨清雅扬唇一笑,还眨了眨眼。

墨清雅当真很美,就连她做这种狠毒之事,露出笑颜时,都让人不能生恨。

石青衫奇怪地笑了,“我和墨小姐有冤有仇吗?为什么三番四次针对我?”

她思考了一下,“若说有些误会,上一次和墨小姐赛酒,你已经把三殿下赢走了。”

石青衫自认为,和墨清雅再没有瓜葛,就算和杨昭有些来往让她误会了,上次不也解开了吗?

墨清雅的美人面孔藏着怒气,“你还敢提上一次?战王爷已经够维护你了,那天他专门为了你赶过来,我以为你会被王爷的真心感动,从此真的远离三殿下,没想到……你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勾搭战王爷和三殿下?”

“什么?王爷什么时候专程赶过来?”石青衫困惑道,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印象。

墨清雅没有搭理她,继续骂道:“哼,都说丑人多作怪,我算是长见识了!”

石青衫算是明白了,那个傻白甜帮她树立了这么一个敌人啊!

看来墨清雅这端庄大方都是装出来的,石红绡就曾说,墨清雅小时候在般若城中非常霸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石成欢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着。

都说本性难移,墨清雅怎么可能因为去了趟封城,就性情大变呢?

只是墨清雅针对自己,实在没道理啊!

石青衫抿了抿唇,“墨小姐,你我之间存在误会,我可以再跟你解释一遍,我和三殿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妨碍你……”

“行了!别再惺惺作态了!”墨清雅不耐道,“你上次赛酒时,也口口声声说着那次之后不再纠缠,可结果呢?”

这让石青衫一头雾水,结果怎么了?她和杨昭什么都没做啊!

石青衫万万想不到,让墨清雅彻底爆发的事情,就是杨昭那天跟她打听苏念的时候。

女人的嫉妒心,海水不可斗量!

石青衫知道,现在跟墨清雅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就看她想做什么吧。

墨清雅神色微凝,冷冷望着石青衫:“证据确凿,你现在没有退路,只能等死。”

石青衫唇角上扬,等着墨清雅给她的后路。

只不过,墨清雅给她的选择,实在是让她意外。

“叛国通敌的大罪,有我爹在审案,你不可能翻身的,除非你按照我说的做,现在就嫁给战王爷,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石青衫傻眼,这算是什么退路?她笑了出来,“墨小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和三殿下没有关系,和战王爷也同样……”

“亏得战王爷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资格水性杨花?真是无耻!”墨清雅万分鄙夷。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何况她哪只眼睛看到杨择对她好了?

石青衫很是无奈,可奈何墨清雅给她下了最后通牒:“给你两天时间,你只有嫁给战王爷才能脱身,两天后你的案子就开始审理了。”

直到墨清雅离开,石青衫都没有停止发笑。

墨清雅嫉妒她和杨昭好,所以逼她嫁给杨择,这算什么?

那狱卒进来,用刀背敲敲门:“回牢房了!”

石青衫叹了口气,刚迈步要走,就见另一个狱卒跑过来跟这个狱卒耳语几句,那狱卒便道:“你先呆着吧,又有人来看你了。”

石青衫站在原地,还在想该不会这么巧,真的是杨择过来了吧?

她暗自笑着,总不能为了自己能脱身,对战王爷逼婚?杨择会听她的?

思绪正在飘飞,有一个高大人影推门进来。

“五小姐,你还好吧?”温润的声音仿若潺潺溪流自心间流淌而过,竟然是杨恭。

石青衫微有诧异,对杨恭颔首行礼:“二殿下。”

杨恭快步过来,扶住她的双臂,万般心疼:“怪我来晚了,让你平白进来受苦了。”

“二殿下,这是……许是有人构陷,但也没什么大事。”石青衫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杨恭用那么亲昵的口吻说话,她总觉得很诡异。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杨恭神色间满是抱歉,也发觉刚才的动作似乎超越了界限。

“没事。”

杨恭微叹,望着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怎么会和赤焰国的官员扯上关系?”

“这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应该是有人要陷害我吧。”石青衫已经知道是墨清雅,但她也知道说出来没有用,杨恭根本不会救她的。

至于杨恭什么目的……

杨恭眉目之间满是怜惜之色,“那这个人是有备而来,我去打听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似乎很难洗脱罪名。那,你想过怎么脱身吗?”

石青衫笑了一下,摇摇头。

“若证据确凿,二殿下是知道我父亲的,他应该不会为了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或许,我只能坐以待毙吧。”石青衫笑容满是无奈,那双眼睛却在观察着杨恭。

杨恭此行怕是为她带来解决之策的吧,她不故意这样说,怎么引着杨恭说出真实目的呢?

杨恭倒是没有东拉西扯,望着石青衫时深情而认真。

“这证据似乎是不可抹灭的,罪名也难以洗脱……可是你知道,在般若城中,权利身份几乎可以掩盖一切证据。”

石青衫笑望着他,“所以,二殿下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