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巨形蜣螂!(1 / 1)

凌兮月倚躺在巨石上,只笑笑。

如果可以,她其实很希望,自己从未经历过这些。

说来,都是血泪史,在生死边缘学东西,总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快的,更是记忆犹新,再过多久,她都不会忘记,就像那些黑暗的过往一样。

好在,都过去了。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凌兮月会心一笑。

那些血腥的东西,只留在了记忆里。

纳兰雪衣见得她的模样,默默轻垂下眸光。

“哇!”这时,迦野不知触到了什么,突然一下蹿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苏北,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什么什么!”

见得那一片乌黑之后,苏北也“哇”一下地跳了起来。

那是一只只,成人男子一掌大的巨虫,黑漆漆的一片甲壳,在月光下,越发锃亮乌黑,直立起来的黑爪,似被钢铁浇灌,瞧着极为渗人。

“别动。”纳兰雪衣蹙眉。

凌兮月瞥了一眼,嗓音长长,“是蜣螂。”

“啊?什……”迦野一愣呆住,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是屎壳郎。”凌兮月白两人一眼,换个姿势半躺,闭眸小憩。

“……”

空气有好几秒的寂静。

迦野瞪眼过去,“有,有这么大的屎壳郎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屎壳郎也就指甲盖大小,这一个个,都要大上百倍了!

“对啊。”苏北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这玩意儿,怎么可能?”他有些不放心,走向那闭眸休息的少女,“要不你仔细看看,再确定一下?”

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说完,他还不忘拖带纳兰雪衣,“你说是吧,公子。”

纳兰雪衣表情淡漠依旧,没什么波动,但听得这话,仔细看了看那片虫子,点点头,也缓缓开口一句,“这些东西,确实有些异于常态。”

不过这里,有什么是常态的?

“不过这东西,仔细看,倒是有那么点像屎壳郎。”迦野试探性地靠近一点,仔细观察,“好像……真的是诶,你看,这有模子有眼的,真是!”

刚被吓到了,没仔细看。

这会儿,得了凌兮月的话,迦野才稍微放点心,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发现那玩意儿,还真是屎壳郎,只是大很多而已,一大片还真有点吓人。

“是,是吗?”苏北表情好一阵古怪。

这什么鬼地方啊,连屎壳郎都这样吓人!

迦野啧啧两声,惊叹,“这片林子,真是太神奇了,难怪要叫恶魔岛,果然是一片被邪灵诅咒了的地方,这里的东西,真的都好奇怪,再下去,怕都是要成精了。”

凌兮月无声笑笑,摇摇头。

邪灵诅咒?

只是,她没多说。

最重要的是,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

苏北咽咽口水,看着凌兮月,“都是精怪吗?”

“月姐姐?”迦野也盯着那躺在巨石边的黑衣少女。

凌兮月深吐一口气,启唇淡淡,“这种原始古林,植被茂盛,树冠盖顶,空气不流通,内部阴暗潮湿,含氧量远超外界,这就是这里的许多动物,也远超寻体积的最大原因。”

纳兰雪衣在旁静静听着,墨瞳深深,仿佛有冰雪光芒闪烁其中。

苏北似懂非懂,但听明白了最后一句,“难怪,刚那头老虎,能长得比寻常的大十倍!”

凌兮月眼皮子都没有抬,双手环胸半倚在那,“这里是水源,会有很多动物,到此来饮水,就会留下很多粪便,自然会吸引大量蜣螂,还有有什么奇怪的吗?”

最后一字落下,她眼皮一掀,抬眸盯向苏北,眸光幽幽。

她是来找天香石兰救命的,不是来这里,普及丛林求生知识的!

差不多就可以了,能别有这么多问题吗?

这两小子,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

“哦,哦……”苏北退了退。

虽然还是没怎么听懂……

“可以安静地,让我休息会儿了吗?”凌兮月看着他,冷飕飕一声。

苏北干笑一声,赶紧从她眼前晃开。

这时,纳兰雪衣忽地莫名一笑。

不为别的,连他都是第一次看见,苏北如此“怂”一个人的时候。

苏北对纳兰雪衣,更多的是主仆的情谊,和敬重服从,可不像这般乖顺,服帖,还带着一点又怕,又想去靠近的矛盾感,那模样真的引人发笑。

其实也不怪迦野和苏北大惊小怪,而是这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超乎常理,再加上他们刚受了一波惊吓。

特别是苏北,从小跟在纳兰雪衣身边,一向顺风顺水的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凌兮月倚在潭边巨石上,闭目小憩,呼吸吐纳,尽快调整自己的状态。

确定那是屎壳郎后,迦野扯了一根草,在那里逗弄起来。

好大一个个的!

苏北默默地坐到旁边,瞧着那陷入沉思的少女,眸光一阵异样。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公子几乎是他认知中,最为博学多才之人,在他的记忆里,这世上,也几乎没有任何事难得倒他。

吃了一次大亏的苏北,第一次,完全摒弃偏见,毫无私心的去看待这个人。

一开始,是他心存偏见了。

如今看来,她确实不是个普通女子,是真当得起公子的另眼相待。

他更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出身算得上名门贵族的女子,身上竟会有如此隆重的杀戮之气!

“那个……”苏北干咳两声,眸光往凌兮月的位置,飘了飘,又收回,“月……”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挤出那几字,“月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兮月睁眼,诧异挑眉。

这称呼,听着还真是不那么习惯。

纳兰雪衣和迦野的眸光,也落到了苏北身上去。

谁都感觉到了,苏北态度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管是人在屋檐下的“被迫”,还是自愿。

“看,看着我干什么。”苏北面颊一阵泛红,越发尴尬,赶紧打岔着转开话题,“这里如此古怪,是要小心为上啊。”

说到这里,他背脊一阵发凉,“连屎壳郎都能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鬼东西,会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