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和”字间,来客(1 / 1)

“额……”凌兮月眨眨眼,又看了一下人声沸腾的下面,略作思量,“来都来了,就看完吧。”她看向容佩一笑,“佩姨你们就先回去吧,待会儿收场了我和雪衣就过来。”

“好,那你们就在这。”容佩满眸“慈爱”加欢喜地看着凌兮月。

“哦对了。”她忽地想起,从怀中拿出一枚古朴玉牌,“刚才说给月丫头你见面礼呢,可不能食言,这是飘雪楼的主事腰牌,你要是看上了什么,记这账上就可以了,摘星楼的人自会拿这腰牌去飘雪楼兑换。”

刚都开口了,总不能跑了吧,再说也没什么可拍的了。

凌兮月接过来,勾唇一笑,竟道,“有上限吗?”

“……”容佩瞬间感觉有些不妙,但这总不能刚将送出去的东西,又抓回来吧,于是扯着嘴角笑笑,“再买一……两株黄金神草还是够支的。”

她还以为这丫头至少会客气下呢,谁知道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

“谢谢佩姨。”凌兮月灿烂一笑,瞧着真的是满脸无害。

容佩呵呵僵笑,“应该的……”

纳兰雪衣樱唇轻抿含笑,“好了佩姨,你快去忙吧,我会照顾好兮月的。”

“哦,好好……”容佩讪讪地收回手,其实她这会儿有点不想走了,她就想在这守着这丫头!

“少主,那属下等就留……”苍执开口,但那一句话还未说完,还站在那里的他,便被容佩猛一下给扯走了,拽得他那魁梧身躯都是一个踉跄。

其他弟子也在容佩的示意下,尽数退下,哦对了,连苏北都被拖走了!

凌兮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瞬间只剩下她和纳兰雪衣两人的房间,有些无语。

皇甫苍执被连拖带拽,一脸懵逼地拖了出去,到外面后,挣脱容佩的手,还是满脸不解,“干什么呢你,你先回去就是,那边有你我放心,我得留下来保护少主。”

“要你在那凑热闹。”容佩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黑脑门儿,“满脑子豆腐渣。”

“什么意思?”苍执抓了抓后脑勺,傻大个一样杵在那里。

容佩白他一眼,她是怎么看上这么个傻缺的?

“走吧你!”容佩转身离开,一脸感叹。

雪衣这次出来,是真的变了不少,应该都是他身边那位的功劳吧,她明显看出,他和那丫头待在一起的时候,爱说话了,甚至于还知道笑了,整个人都好似泛着光一样。

只希望这丫头,莫要辜负雪衣的一片深情。

否则,哎……

房间内,纳兰雪衣瞧着把玩玉牌的凌兮月,樱红薄唇浅浅勾起,“兮月,你可别吓佩姨,她是个一两银子掉水里,都能伤心三天三夜的。”

凌兮月“噗”一下笑出声来,将玉牌收好,斜一眼纳兰雪衣,“怎么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纳兰雪衣淡淡一笑,嘴角的弧度轻轻浅浅,犹如湖面的水波涟漪,“和你一样,佩姨也是难得如此喜欢一个人,还有,她这般大方,可也是头一次。”

说着,他嘴角弧度又深了几分。

纳兰雪衣知道,只有对认可和喜欢的人,凌兮月才会如此不见外,如果对方需要,她亦会倾囊相报,反之,她是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

“开始了。”这时,凌兮月的视线被展台上的东西吸引了去,她身躯微微向前倾了倾,凝眸看下去,“到底什么东西,阵仗搞得这么夸张……”

展台上那件神秘之物被捧了上来,像是一个很小的木匣子,还盖着一层黑色的锦布,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

周围的气氛也莫名严肃起来,甚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展台东南西北四角之上,还站上了四名守卫,肃面朝外,一个个瞧着还都非普通高手。

如此谨慎,大家越发好奇那即将开拍之物到底是什么宝贝。

纳兰雪衣清润眼神从凌兮月身上收回,透过纱帘,落至下方的拍卖台上,面上神色淡漠如水,眸光更是寂静如尘,好像不管是什么宝物,都激不起他半点波动。

大家情绪高涨,拍卖师挥手将匣子上面的锦布拿开,老脸之上泛起绯色,嗓音低低压抑着,“各位,这件东西的来历,可是不一般,待老朽细细说来……”

“少废话,先打开给大家看看吧。”有人不耐烦打断。

萧九君和冷枫对视一眼,狐狸眼中波光流转,干脆起身走到外栏边去,侧身倚靠在那,垂眸望下去,“可别雷声大雨点小,让本阁主失望。”

“你有没有注意到对面?和字间。”冷枫忽然开口。

“嗯?”萧九君疑惑一声,顺着冷枫逼人的视线看过去,“你说和字间?有人吗,怕是没人吧,一晚上也没见吱声,我这也没感觉到有人活动的响动。”

冷枫皱眉,“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

“你在说什么啊你,神神叨叨的。”萧九君不解,转身坐回到冷枫身边。

冷枫眸光一眨不眨盯着对面黑雾般的纱帘,“刚刚我感觉到了一阵杀气,刚到,只一瞬间就没了,很诡异,我说不清楚,如果小姐在的话她应该知道。”

“很好,你成功的说出了一句本公子听不懂的废话。”萧九君摊手。

冷枫斜他一眼,摇摇头。

会场内黑暗一片,透过外面那黑雾一般的纱幔,一直进入到“和”字间内,气息逐渐寒凉,犹如一步步,踏入地狱黄泉,仿佛感觉不到一丁点人的气息。

“少主,若情报无误的话,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嘶哑粗嘎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灰袍老者佝偻着身躯,站在出现的那道高大,墨色斗篷罩身的暗影身后。

紧跟着踏入房门的老者,不正是刚鬼族祠堂现身的毒王!

黑影一个字都没多说,坐下,墨黑斗篷落下的阴影,将他的整张面颊都淹没其中,只露出一截凛冽的下颚弧度,瞧着没有半点温度。

男人胸前,几缕暗红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胸膛,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