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一凤三龙(1 / 1)

“你的玉佩长什么样?”赵臻问道。

白岩白了他一眼:“不就你手上的吗?”

赵臻冷冷说道:“这玉佩价值连城,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得给我描绘一下,我确认一番。”

见赵臻十分认真地说道,白岩也开始细细回忆起来。

那块玉佩是她从小戴到大,所以她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圆圆的,凉凉的,触手升温,清透非常。上面雕工很是细致,有一凤三龙。”她曾经还十分奇怪这个雕花,不过现在却成了她最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赵臻手里的玉佩是她的。

哪知她话一出口,赵臻却是冷冷一笑,将锦盒送到她面前:“你自己看清楚,这是一凤三龙?”

白岩蹙起眉来,虽然方才粗鲁一看,但不管从玉佩的形状和其他什么来看都和她的玉佩无异,然而在赵臻的提醒下,白岩定睛一看,登时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躺在锦盒之中的玉佩并不是一凤三龙,而是一龙三凤。

“你会不会说是你自己记错呢?”

“不可能!那是我曾祖母给我的,说是传家宝。”白岩信誓旦旦地说道,她可记得清楚,那雕花的古怪她怎么可能记错。

“很好。”赵臻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你马上让人去找老柯,让老柯去我书房。”

“哈?”

“你想不想换回身子了?”

被赵臻这么一说,白岩赶紧行动。

白岩以赵臻的身份派人去请了管家老柯之后,立刻前往书房,先在四周溜达了一圈,见到老柯只身前来后,她才放心地走进书房。在关门的前一刻她仍旧警惕地四周瞅了瞅,确保万一。

“这儿是赵府,难道还会有细作么?”赵臻不耐烦地说道。

“那可说不定。”白岩自从进入了警察学院后,就变得异常小心。

与宵小之辈明枪暗箭时候,肯定是容不得一点点的小问题。

老柯朝赵臻道:“公子爷找属下来,可是有新发现?”

“咦?”白岩关门的那一瞬间,忽地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看向老柯,蹙眉道:“你早就知道了?”

赵臻冷冷道:“我被吊起来挨打的时候,如果没有老柯,就死定了。”

也怪这具身子,虽然是“健硕”,但却没有半分的武力,被捆着的赵臻肯定毫无还手之力,也只能挨了一两下的鞭子。

老柯叹了口气:“说起来你们二人的遭遇还当真是前所未闻。”

白岩更是郁闷地叹了口气:“我哪儿会知道,我一脚踩空就这样了。”

“老柯,你看。”赵臻将桌上的锦盒推到了老柯面前,锦盒是打开的,并没有遮掩,所以老柯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安静地躺着的玉佩,讶异道:“这不是……”

然而他的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出来,反而是警惕地看着白岩。

白岩不快道:“我可是被你们拖累的无辜之人,你还这么防着我,还想不想你家公子爷换回身体了?”

赵臻冲老柯点点头,老柯才道:“这玉佩名曰龙凤呈祥,原本应该是祥瑞之象,不过此龙凤呈祥却非彼龙凤呈祥。”

“此话何解?”赵臻问道。

“龙凤呈祥,一龙一凤为上佳,一龙二凤也可算是齐人之福,然而一龙三凤却是不祥之兆。”老柯一本正经地说道,“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凤配一龙,是阴阳大乱之象。”

“那一凤三龙呢?”白岩怯怯地说道,搞不好错就错在她随身携带的玉佩身上。

老柯脸色大变:“一龙三凤都已经是阴阳大乱之象了,一凤三龙还了得!轻则阴阳失调,重则……”

“重则灵魂互换。”白岩哭丧着脸,老祖宗,您这是要让后辈的路崎岖坎坷呀。

“原来问题不在我们身上,而在你身上。”赵臻胸腔之中的怒火爆表,还以为是他不小心在那个地方触动了什么机关,牵扯到了白岩,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白岩身上的玉佩。

白岩登时不敢再做声,生怕她一开口赵臻就要扑过来将她给掐死。

赵臻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动了要掐死白岩的心思,但终归还是没有下手,那可是自己的身体,当真是下不去手的。

“老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赵臻的询问让白岩很是费解:“老柯不是管家么,难道管家懂得还比你这个状元爷多?”

“呵呵,白姑娘有所不知,老夫虽然是管家,但精通岐黄阴阳之术。”老柯十分得意地仰起头来,又伸出手如同天桥下面的神棍那般掐指一算:“唔,七日之后便是极阴之日,和你们对调身体的那日差不多,如果再返回那个地方,说不定还有法子。”

“哪个地方?”白岩好奇地问道。

“你问那么多作甚,现在是要想想,怎么把你的玉佩给找回来。”赵臻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岩哭丧着脸:“我一醒来就这样了,我哪儿知道你把我玉佩弄哪儿去了。”

赵臻皱起眉来,的确那夜白岩砸下来的时候,他可是清醒的。但见一道怪异的光芒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就变成了白岩。不过他很是清楚,白岩身上可没有什么玉佩。

老柯道:“无妨,这块玉佩也是一样的。既然一凤三龙阴阳大乱,那么一龙三凤也能扭转乾坤。”

“你确定吗?”赵臻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嘛,公子爷,恕属下无礼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老柯笑起来,皱纹都拧成了一团。

好端端的一个慈祥的老头儿,怎么挑冷笑话来讲。

看着赵臻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了,老柯依旧保持着“慈祥”的笑容:“如果公子爷没有什么吩咐了,属下还得去那个地方寻一寻,说不定能找到白姑娘的玉佩,届时事半功倍。”

赵臻点点头:“你去吧。”

白岩送老柯走出书房,转身又看向赵臻,心中有些话想问,却又没有问出口,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必多问徒添麻烦。

“你是想问我为何将身份对调的事告知老柯,且对他不起任何疑心吧?”赵臻见白岩一脸的疑惑,心中不由得想要和她一述。

“嗯。”白岩道,“我的确想问,但却又不问,所以你大可不必告诉我。”

赵臻原本准备将老柯的身份告诉白岩,哪知白岩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竟让他给吃了个软钉子,登时气呼呼地道:“的确,你什么都不必知道,只要我俩换回了身体,你从什么地方来就滚回什么地方去。”

白岩可愁了,她当然想从什么地方来就滚回什么地方去,不过她能不能滚回去都是个未知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岩道:“其实方才我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赵臻蹙眉:“我到白荼城不到半年,也是新官上任,谈何得罪人?”

“那就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

“你不觉得今日的刺杀是冲着你来的?”

凭借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白岩可不会觉得那三个刺客是冲着宣王殿下去的。

赵臻点点头:“我也发现了,不过却没有头绪。”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上下地打量着白岩,然后叹了口气:“我可没有看出你这般聪明。”

“呵,那是因为你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白岩伸开手臂来,上下点了点头:“喏,这么愚蠢的身体是你的。”

“你!”

赵臻咬牙切齿地看着白岩,果然,这个女人就不能给一点点的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