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大有来头。”老柯神神秘秘地说道。
白岩聚精会神地看着老柯,等待着老柯的仔细解释,然而老柯却是将收集女子腕上血的小瓶子放入了自己的百宝袋之后便对赵臻道:“看来你们二位还有事情要谈,我就不打扰了,公子爷,记住时辰。”
老柯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走……
白岩想要跟着老柯仔细问问那个血的问题,哪知胳膊却是被赵臻给拉住。
“你方才说,我是你兄长?”赵臻眉眼一挑,露出一抹暧昧的凶光来,叫白岩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哪知却是退无可退。
赵臻缓缓地站起身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垂下脸去,一口喊住了她的唇瓣,几番搅弄之后,才松开气喘吁吁的白岩,眉眼之中还泛着怒意:“这样,还是兄长?”
白岩万万没有想到赵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让她的脸颊更红了,甚至连耳蜗都觉得热辣辣的一片,好似灌注了烧红了的铁水在里面似得。
为防赵臻再来这么一出,白岩赶紧用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膛:“说正事。”
赵臻的身材很标准,白岩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足以一句话来形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她的双手紧紧地抵住赵臻的两片胸肌,能够切实地感受到其胸肌的发达,人家不是说胸大无脑么,这赵臻怎么老是想着该如何收拾她。
白岩实在是气不过:“你别欺负我了。”
她蔓延的委屈,但在赵臻看来却是撒娇。
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倒是不觉得欺负,竟然全是慢慢的爱意。
“那血是女子腕上血,用来祭奠曼珠沙华的。”赵臻的话锋转的很快。
白岩脑袋里正想着一些不堪的事,他却是一本正经地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曼珠沙华怨气极重,为了避免过分损耗武力,所以老柯决定以阴气同样厚重的青楼女子腕上血来代替。”
本来按照老柯的说法是要用心头血的,但是为了不平白无故地添杀戮、损阴德,最后还是采取了折中的法子,取腕上血。所以赵臻在某一点上还是没有白岩想象的那般无情冷血,至少他得为下一代积德不是。
当然赵臻不会告诉白岩,在遇上白岩之后他才慢慢地转变。
介于他对女人的深恶痛绝,谁都没有想到过会有那么一个女子从天而降,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谁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是福是货,或者……只有时间才能够证明。
“我现在解释清楚了?”赵臻莫名其妙的一问,让白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紧接着赵臻的声音变得阴冷:“现在换你解释了。”
“我?解释什么?”白岩心里一愣,难道赵臻知道她和离离之间的事,难道离离的摸金校尉符被发现了?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离离给她的摸金校尉符一直被她贴身保管着,这些日子她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露出过马脚。
“你解释解释那个男人为何会死缠着你,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赵臻的身子渐渐欺了上来,两人紧贴着。
近距离的,白岩甚至能感觉到赵臻炙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痒酥酥的,让她忍不住又想要往后退去,只是这房间并不大,才两步就已经靠墙了,退无可退。
“我和他没什么。”白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耶律奉尽是给她添乱。
赵臻大掌钳住白岩的下巴,细嫩的皮肤在他之间仿佛融化了一般,他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弧度带着极具的危险性。
白岩咽了口唾沫:“你要做什么?”
赵臻忽地一把将白岩拦腰抱起来,就朝榻上走去。
此番举动要是白岩还不懂,那就真的是蠢了。
白岩手舞足蹈地嚷嚷了起来:“赵臻,赵臻你要做什么?”
“做一些兄长不会做的事。”
赵臻是真的生气了,他自问对白岩有十二分的好绝对不会吝啬只给十分,然而白岩却是对外宣称他是兄长,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白岩的力气没有赵臻大,武力没有赵臻高,此番就是俎上鱼肉,一想到一会儿要被赵臻扒了衣服,那摸金校尉符绝对会落入他眼,届时离离的身份可就暴露了,白岩就越是挣扎的用力。
“赵臻,你让开。”白岩双手撑在赵臻的胸膛之上,有些吃力地说道。
“你我之间还需要繁文缛节吗?”赵臻一把拉开白岩的手,眉眼一沉,眼中显露出来的都是势在必得的张狂。
他们生死与共,在赵臻的眼中,两人早就是知心人,繁文缛节这些他从来都不放在眼中。在礼部当值的那些日子,他倒更是看清楚了皇室子孙,当初八人大轿抬回来的王妃,在遇上更好选择的时候,不过也只得到了一纸休书,那样的礼节拿来做什么?
白岩可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她好歹也是喝过洋墨水的新时代女性,但是现在不是说什么繁文缛节的时候,是摸金校尉符就在她的腰带里,要是赵臻乱来……可不得露馅!
“我逃婚就得被你这般羞辱吗?”白岩随行破罐子破摔,她知道赵臻的逆鳞在哪儿。
赵臻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他对白岩尽心尽力的好,唯一做错了的决定就是当初为了让宣王信任他,而将白岩拱手相让,不过幸好后悔的及时,这绝对是赵臻此生唯一一件后悔的事。
白岩的眼中噙着了泪水,一点儿也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一点她必须要谢谢当初培训她去卧底的那个老师。一脸的雨打梨花,让赵臻再下不去手。
赵臻眸光之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放开了白岩,翻身坐在床沿。
到底,她心里还是恨他的。
当初是他想着将秦轩扶持登上帝位之后,他可以在大秦江山搅弄一番风云,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竟然因为一个女子,他和秦轩成为死敌,大秦也再容不下他。赵臻并不是稀罕大秦的江山,一旦寻到百万雄师,他有什么不能踏平的,只是现在那件事已经成为他和白岩心底的一根鲠。
平素里倒是没什么,一旦被触及到,便是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