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兔子认人(1 / 1)

如果是个孩子,或者是个小女子对她展露这样的表情,白岩肯定会上前去关怀几句,然而耶律奉这个大男人……也不嫌恶心。

白岩赶紧转过头去,大步流行地往前走,鞋底和地板摩擦发出橐橐的声音,十分好听。

这……耶律奉看着头也不回的白岩,纳闷起来:这不按常理出牌呀,不是说装可怜肯定能够得到别人的关心么?话本子都这么写!谁说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点儿都不靠谱!

见白岩都不搭理他,耶律奉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自己闭着眼睛来上药,真是疼呀。

上完药之后,耶律奉也不敢久留便是快步追上赵臻等人,毕竟在这儿面对一具白骨始终不大好。

他们一行人之中除了耶律奉之外,其他的也都是墓门之人,虽然白岩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出来,但老柯和魇月却将她当成了墓门之人,所以谈话什么的也不会太避讳什么,不过耶律奉就得另说了。

所以在耶律奉走上来的时候,魇月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喜欢金银么?外面多的是,何必跟上来?”魇月脸上已经写满了整张脸,他本就对耶律奉没有什么好印象,加上方才这家伙衣袖、、腰带、裤腿里面全都是宝贝,更是对他好感不起来。

赵臻没有再继续说墓门当年的事,只是看着这儿的布置,倒是闲适。

一路往前,穿过了昏暗的甬道之后,前面赫然是一道门。

“这儿还有一道门?”耶律奉有些警惕地说道,“可别像方才那样,又被关上了。”

他这是在关心白岩,但在一众人耳中却显得有些挑衅的味道,仿佛嘲讽。

赵臻毫不犹豫地便是将那扇门给拉开,登时一股清新的空气便是涌了过来,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片草原。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桃花源。”赵臻握紧了手里的那本书,他现在还没有时间来翻阅,本以为在门后应该是放置万青遗体的寝殿,他倒是万万没有想到在海底的这个已经形成珊瑚礁的岛屿之中还藏着这么一个密地。

白岩率先走了进去,她很是好奇,在这么一个不够氧气不够阳光的地方,这些东西怎么可以生长起来。这些叶子可都是青色的呀,没有光合作用,怎么形成叶绿素?

她一脸的迷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白岩真的是无法用自己的思维来解释这些事,她踩在草地之上,软软的绿草带着特有的清香味,更是让她感觉到真实,这绝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幻境之中。

白岩仰起头来,没有看到阳光,只有很高的天花板,单单这样放眼看去的时候还以为已经重见天日了,但只要一抬头便会知道,他们还在海底。头顶的天花板距离地面约莫几百丈,大抵是被困在海底的这座岛的高度。

“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动物存活?”魇月实在是大开眼界。

眼前跑过、跳过、蹦达过的小动物们欢腾的很,一点儿也不怕人。见着了魇月,小兔子都会亲近地过来蹭蹭,十分可爱。

“呵呵,这家伙,居然不怕我将它烤来吃了?”魇月一把拧起兔子的耳朵将其提了起来。

兔子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现在是没有一点点的害怕,魇月觉得无趣便是将兔子给放了,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赵臻已经朝前面走了过去。

“唉唉唉,公子爷,等等我。”魇月快步跟上,又追到了老柯,压低了声音:“这公子爷难道知道万师兄葬在哪儿?”

有这么大一片地,只怕那个将万青困在这儿的人也舍不得让他曝尸荒野了。

赵臻寻了一圈,却是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来,一副不再继续走下去的态势,让魇月有些诧异。

轻轻地抬了抬头,赵臻平视着周围的一切,道:“阿月,你去找找万青的墓,好好祭拜。”

“哈?”魇月觉得有些不妥,正要细问,又听的赵臻道:“顺便带耶律奉一起去,打两只野味来吃吃。”

赵臻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感觉到了腹中直打鼓,算起来他们也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进食了,如果仔细算算,只怕也得有一日了。这般折腾,就没有停下过,一连番的惊吓、逃命、追击,都没有得空,谁还能想着吃。

现在有了闲暇时间,自然也要惦记着填饱肚子。

“好叻!”耶律奉赶紧应了一声,“我可饿了好久了!”

魇月还想着问赵臻一些事情,然而就在赵臻提及“耶律奉”三个字的时候,魇月到底是明白过来,很明显赵臻接下来要说的话,耶律奉是应该回避的,但是赵臻也明白耶律奉并不是墓门中人,要支走他也是有难度的,或者说想要没难度就心狠手辣,一刀结束一了百了,不过他们墓门到底不是刽子手,无妄多造杀孽。

摆出一张臭到不能再臭的脸,魇月很是不甘心地将耶律奉给带走。

这儿看起来宽阔,但毕竟属于岛内的布局,所以应该也大不到哪儿去,所以尽可能地远离了赵臻他们,魇月就觉得无所谓了。

也不知道公子爷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就像一只大苍蝇似得,老是围着我们团团转,这是不害臊。

“我说你还在这儿傻待着做什么,你不会自己去抓兔子呀?”魇月有些郁闷。

“你糊弄我吧,兔子跑的那么快,我怎么可能抓得到。”耶律奉一脸吃惊地看着魇月,“我若是能抓到了,赵公子何必让你随我来呢?”

“呃,我觉得你这句话不对,好像应该是公子爷让我带你过来的吧?”魇月纠正着,然后又鄙夷地看着耶律奉,“这些兔子那么亲近人,你看。”魇月说着便是弯腰下去,一把拧起兔子的耳朵,将其给提了起来。又是挑眉说道:“我怎么就如此容易呢?”

耶律奉随意地往地上一坐,嗤之以鼻:“我哪儿知道,你瞧,都没有一只兔子来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