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告知(1 / 1)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魇月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赵臻,这样的场面倒是让白岩和老柯有些无从下手,连话都不敢说了。

“嘿!你们在罚站吗?兔子快烤好了,还不过来吃?”

不远处传来耶律奉的声音,白岩当真想弯腰捡一块石头来朝那家伙狠狠地砸过去,现在什么时候还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他!

魇月忽地眼前一亮:“好饿!”

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朝着耶律奉的方向走了过去。

魇月的举动很明显是让白岩大跌眼镜一番,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要吃饱了再干一架?

“走吧。”赵臻冷冷的声音在白岩身旁响起来,脸上写满了轻松。

此刻老柯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担忧,取而代之的也是轻松,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白岩不去心,赶紧抓住赵臻的手:“魇月这是什么表态?”

老柯呵呵一笑:“魇月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已经是最好的事了,难道白姑娘还打算让他和公子打一架,断手断脚才甘心?”

“说什么呢!我有那么坏吗?”白岩撇撇嘴,又仰起头来看着赵臻:“这是什么意思?没事了吗?魇月这么好说话?”

“阿月从来不会和我斤斤计较。”赵臻满脸的欣慰,总算不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白岩冷哼一声:“早知道是这样,你方才为何不痛痛快快地说了就好呢?还神神秘秘的,搞的我还以为会出什么大问题,万一墓门四分五裂了,我那……”白岩下意识的就要说“那个黑色的钥匙还没有到手”,不过她倒是回过神来,怎么最近老是口不择言,真是害怕那一日半夜说梦话把心里那个最大的秘密给说了出去,那可就真正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你什么?”赵臻抓住了一点小尾巴,有些疑惑地看着白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白岩说话老是颠三倒四的,要么就是说话说一半,十分奇怪。

“我那个墓门门主夫人还做不做了?”白岩笑脸嘻嘻地说道,“我可等着你三媒六聘地娶我呢!”

总算是把话给兜了过来,白岩暗地悄然地松了口气。

想来也是最近的心情太过紧绷了,毕竟整天都像在坐过山车一样,谁还没有大意的时候呢。

耶律奉的兔肉刚刚烤的是火候,魇月不由分说地拿起一只来,然后撕下一只后腿,毫不犹豫地递给赵臻:“呐,公子爷。”

白岩有些好笑地看着魇月;“你不生气吗?”

魇月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白岩:“只有小孩子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我和公子可是生死之交,我命都是他的,还有什么资格来生气。”

“那我呢?”老柯赶紧将手给伸了过去,盯着另一只大后腿,垂涎三尺:“怎么说我也救过你呀,你现在是不是也得报个恩?”

魇月若有所思地将哪只大后腿给撕下来,然后看着老柯,毫不留情地就朝自己嘴里送,满眼都是鄙夷:“你想要虎口夺食吗?”

红果果的危险,老柯只能郁闷地看着耶律奉手里的兔子,赵臻护短,魇月护食,这是墓门的两大奇葩,所以在墓门,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赵臻手下的人,否则会死的很难看。也正是因为赵臻出了名的护短,所以在墓门很多人都想跟着赵臻,只可惜鬼王脾气古怪,寻常人都入不得眼,门下也就几个大将而已。

三人将耶律奉手里的兔子给分食完,又休息了会儿才动身返回。

在这个地方他们并没有乱走,按照原来的路子折回,却是走到遍地宝藏的地方时,五人都面面相觑,豆豆的那堆白骨不见了。

白岩大胆地走了上去,地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拖动的痕迹,好像凭空消失一样,而这里面的宝藏可都没有少,连着方才耶律奉用来砸魇月的那堆黄金杯盏都还歪倒在角落,看起来就像是路边摊的假货一样。

“难道有人来过?”白岩皱起眉来。

“这儿可是深海,怎么来?”魇月嘲笑地说道,“可不是吃了一顿饱饭就傻了吧。”

白岩冷冷地瞟了一眼魇月:“你个大老粗懂个屁,不如我们赌一赌?”

“赌什么?”

“就赌现在我们是在海底还是在海面。”白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魇月有些奇怪。

明明他们之前就是被鮜鲐拉到这儿来的,难道就是一前一后的时间这岛屿就能够浮上海面去?很明显,不太可能。

“赌注。”魇月大气地说道,“我赌现在在海底。”

白岩眼珠子一转:“既然你赌海底,那我就赌我们现在在海面上。”

魇月冷冷一哼:“那你输定了!快点说,赌注是什么。”

白岩想了想,一个诡异的笑容在脸上绽放:“我比较喜欢听人叫我姑奶奶,如果你输了,你叫我姑奶奶,如果我输了,我叫你爷爷。”

“呵!这赌注大!”魇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岩,心中倒是毫无畏惧,这本就是明摆着的事实,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耶律奉暗地拉了拉白岩的衣袖:“白姑娘,你这样是不是赌太大了?”

白岩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赌嘛,不就求个刺激?是吧,赵臻?”

魇月赶紧附和道:“对,公子爷,你可得作证,绝对不能徇私。”

魇月想着要将白岩的后路给堵死,却不想是将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他没有看到东海之滨的神奇景象,自然是不知道青铜鳞到底有什么作用,更不知道白岩是挖了个坑让他跳。

既然当事人这般豪气壮志地说了这番话,赵臻也无谓枉做小人,极其淡定地点了点头,他倒是想看看魇月在看到外面的景象之时会有什么表情,如果能多准备几个鸡蛋就好了。

白岩兴高采烈地继续往前走,当走到他们方才上岸的地方之时,魇月的脸当场就黑掉了:“水呢?”

“没了呀。”白岩十分轻松地说道,她早就预料到这事,所以现在连一分疑惑都没有。

“怎么可能?”魇月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一个深坑,始终觉得这不是真的,然而当他看向周围的一众人,除了耶律奉脸上跟他一样写满了疑惑之外,其余三个人都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