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文,你不喜欢白姑娘也不能这样栽赃嫁祸她呀。”魇月摇摇头,“据公子爷说,那个时候白姑娘可是差点死在假魇月手里。”
“我骗你做什么。”上官文冷冷道,“这是女人的直觉。”
“你是女人吗?”魇月嘲笑道,“从来我都没有将你当作女人,我相信,公子爷也没有将你当作女人。”
魇月还有后半句话,却是没有同上官文说——“如果公子爷把你当成女人,那就不会和你有太多的接触。”
赵臻不喜欢和女人亲近,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所以上官文能够时不时地跟在赵臻身边,这可都羡煞了多少人,甚至很多人都以为赵臻日后的夫人肯定是非上官文莫属了,连上官文自己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只是没想到,白岩的出现,却是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上官文不服气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不过在此前魇月却是想给要让她和白岩打上一架,毕竟这有这有才能让她输的心服口服。不否认,魇月的确是有看好戏的心思在里面,但更多的还是预料到了,白岩会输,但赵臻肯定是会出手相助,所以上官文也只有输。
左右都是输,不如满足一下他想看戏的欲望。
上官文有些生气地挺起了胸脯,她的身材其实也不差,只是寻常时候并没有人在意:“你瞧,我该有的都有,怎么也不会比那位白姑娘差。”
“那又如何,你虽然不比白姑娘差,但却讨不得公子爷的欢心,又如何?”魇月并不想和上官文多说,赶紧问道:“那个假魇月除了表现出和白姑娘认识以外,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
上官文将脑袋一扭,不想同他说话。
她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也不知道魇月到底想要问些什么。
见上官文脸上已经摆出了不耐烦,魇月不想再在此处招人白眼,索性站起身来,说了句“不打扰”便是折身出了房间。
上官文之前有多么狼狈她自己是知道的,毕竟外面的小雨一直不停,亭子倒塌的时候她正好在下面,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跑出来,那个时候也是损耗了武力太多,所以双腿暂时性的麻痹,后来可以行动的时候,已经晚了,亭子已经塌了下来。
她被拖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是狼狈不堪,一身白衣上都是污泥,蓬头垢面,惨不忍睹。
而今她却什么都做不得,说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静静关上的门,自己生着闷气。
她多么希望开门的人是赵臻,然而现实又是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让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残酷的世界。
上官文叹了口气,又冥想了片刻,终于是定下心来滚到床榻之上睡了过去。
魇月走出房门的时候,却见白岩正朝这边走过来,他想起方才上官文所言,赶紧迎了上去:“白姑娘,阿文休息了,现在你也不便打扰她。”
“柯先生不在这儿吗?”白岩可从未想过要来看上官文,她不过是来寻老柯的。
“老柯不在。”魇月环着手,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岩:“几日不见,白姑娘的身手大有长进不说,那心肠也是变得越发狠了。”
“哦?”
白岩假装听不懂魇月在说什么,后者却是不客气地说道:“我可是听了人说,那个时候好似有个冒充我的家伙也在,白姑娘不去抓那人,反而让阿文孤身犯险,这又是为何?难不成吃里爬外?”
“你这话说的倒是好笑。”白岩脸上一脸惊慌失措都没有,反而脸上写满了“你无理取闹”,“上官文挑衅我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难道我还要继续当缩头乌龟?再说了,她那般对我了,我还要犯贱地拉她一把,万一她趁机捅死我怎么办?”
“有这么严重吗?”
“比这个还严重的都有。”白岩不屑的“嘁”了一声,“那个假魇月可是在那虎视眈眈,虽然他说我身上的尸蛊之毒和他没关系,但空口说白话,你信?我素来不喜欢和人结怨,就是上官文,我也是后来知道她为何对我百般不顺眼,但我可以说的是,我白岩虽然不挑事,但也从来不怕死。她有胆子惹我就得有准备我会反击。哦,对了,反正你同她关系好,不如你就将此话一字不落地转告于她。”
魇月汗颜,倒是知道白岩性子刚烈,但这话也太犀利了,他怎么敢转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要去做。
“你可知柯先生哪儿去了?”白岩也不管魇月愿不愿意,径自问道。
“我哪儿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走了,记得转告我的话。”白岩潇洒地转过身离开,留下魇月一个人站在长廊之上凌乱。
这是哪儿跟哪儿,简直了!
虽然白岩还是那副瘦瘦小小的模样,但这十日不见当真就彷如脱胎换骨了一样,她的性格一直都是那样,魇月是知道的,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但这脾气却是见涨了呀。
以前若是遇上上官文的事,白岩通常都会忍一忍,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才会出现那件事,而今却是一言不合就动了手,看来武力值忽然猛涨对于一个人来说也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白岩寻了老柯,问了问自己身体的事情,老柯很是肯定地告诉了她,基本上是没有问题了。不过白岩得到答案之后并没有离开倒是引起了老柯的好奇,后者将手里的账簿给放下来:“白姑娘还有什么疑问?”
老柯在赵府充当着管家的职责,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赵府,这账簿可有的他看了,只是白岩得到了回答却又不肯离开,大抵是有什么事情困惑了她。在她的注视之下,老柯也无法专心看账簿,所以还是打算先替她解决了疑难困惑再说。
“呵呵,”白岩笑了笑,“我老早就说了,柯先生察言观色那是一等一的好。”
“行了,白姑娘有话大可直言,你的事便是公子爷的事,我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