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阴谋(1 / 1)

鬼王狂妃别太野 木三羊 1064 字 10个月前

“真是个其妙的设计。”白岩的感慨倒是发至内心。

大胡子现在按着突突乱跳的心脏,哪儿还有心情去管什么设计。这仿佛是劫后余生,是以他当下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耶律奉这个时候才道:“怎么是你过来,其他人呢?”

耶律奉这么一问,大胡子才道:“主子,大皇子将他们都绑了回皇城,说是若您三日之内不赶回皇城,他就要将他们斩首示众!”

大胡子的话让耶律奉一惊:“你个蠢货!怎么不早说!”

大胡子显得有些委屈,就在这之前都是危机重重,他怎么说?

白岩拉住怒火中烧的耶律奉,又看了看大胡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挑眉,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耶律奉也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无奈地点了点头。

白岩倒是吃惊,耶律奉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用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做手下,难道他不知道这会耽搁很多事情么?这也难怪,大胡子的举止、表现都让白岩觉得奇怪,比如有时候胆小,有时候却又一马当先,原来是智商的问题。

其实白岩并不知道,大胡子的智商有问题也是被逼出来的,有些人一旦转了牛角尖,那就是不疯魔不成活,而有些人转了牛角尖,最后也是有蠢蠢傻傻的。大胡子属于第二种。

毕竟这也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白岩也没有在意,只是道:“走吧,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白岩方才看了一眼那不见底的深渊,不知道这修墓的人到底挖了多少米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哪儿并不宽敞,所以容纳水量也不大,他们现在必须抓紧时间。

大胡子听的白岩这样说,赶紧一本正经地站起身来,昂首阔步往前,俨如一个英雄。

这儿的布置很是奇怪,怎么说呢,严格来说并不想是墓室,倒像一个大房子。

白岩看着耶律奉:“你确定这儿是墓室吗?”

“你发现了么?”耶律奉的反问让白岩起了疑心,但是她却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是等着耶律奉自己来回答。果不其然,耶律奉慢吞吞地说道:“其实这儿之前并不是墓室。”耶律奉径自往前走,他好像很熟悉这儿,但在熟悉之中又透着陌生,这一点让白岩费解异常。

耶律奉走过这宽敞的大厅,走到前面的甬道处,一路走一路开门,这些门都是木头所造,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每次开的时候都会发出“嘎吱”的声音,带着几许凄凉。

“这儿,是我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耶律奉的声音也呈现出一股凄凉来。

耶律奉的母亲便是蓝媛,那个有着异瞳的女子,曾经闹的西戎风风雨雨,最后被困在宫城之中郁郁而终。她想要脱离这儿的束缚,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振翅高飞就被折了翼,关在红墙之中,再无法翱翔云端。

耶律奉从小就生长在西戎皇宫之中,十四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来这儿的时候却只有一片沼泽,在她的记忆之中,这儿本不该是沼泽的,他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他一心想要找的族人应该不是在这儿,只是他不明白了,人心险恶。

蓝媛并没有教会他人心险恶,所以耶律奉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太多。

再后来,他懂了,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族人了。

耶律奉的脚步很沉重,带着一种祭祀的压迫感,大胡子想要去催促一番却是被白岩给拦下,这个时候最好水都不要去招惹耶律奉,毕竟此刻耶律奉越是往前,身上的杀气就越是浓厚,就算是白岩都尽可能的不去接触他。

一间间的空屋子看的白岩内心压抑的紧,这儿有多少间屋子就是原本在这儿有多少人住,他们应该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遭受了灭顶之灾,实在是不值得。这些人不乏有老人、孩子,甚至也许还有未出世的婴孩,这儿的怨气如此重,难怪方才白岩都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只是若这儿以前并不是墓室,那么为何会有封印之门,门上的八卦之象又是何人排列出来的?

“你想到了什么?”耶律奉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来,他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前,呆呆地看着里面的摆设,最为普通的摆设。

一张床,一张桌……

只可惜有些人就是容不下这些平凡的人想要的平凡的生活。

“这儿应该不是墓吧?”白岩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腰间上悬挂着的红色摸金符。

从进来之后,这摸金符就没有闪现过一次,也就证明了这儿没有任何的奇门遁甲,更没有什么幻术。

“的确,这儿不是墓。”耶律奉将手轻轻地放在已经腐朽的木门之上,木门不堪重负竟然轰然到底,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却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来:“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么?”

“不知道。”

“他们都死了。”耶律奉叹了口气,“谁都没有料到,我母妃得宠之日却是族人灭族之时,我不知道那一天他们经历了多少悲哀、恐惧,但是我知道的是,西戎从来都容不下他们,更没有给他们一个名分,甚至连块墓碑都肯给他们。”

耶律奉不用说的太多,白岩都听出来了。这儿本来是他们避世之地,曾经他们生活在地下,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却不想蓝媛偷跑出去被帝王看中,接着灭顶之灾便是来了。他们是神秘的,对于西戎皇族来说,这种神秘是留不得的。既然留不得,那就只有处置而后快。

为了保全脸面,皇族肯定是不会承认在他们的地界上还存在着这么一种异类,所以连耶律奉的母妃都被冠之以异族之称,一直没有名分,就算诞下皇子也是徒劳。

“这里是我的族人,我却只能在二十多年之后才来拜祭他们,只是他们却连一副骸骨都不曾留给我。”耶律奉握紧了拳头,他此番前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拿到金盏杯,二是拜祭可怜的族人。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是空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