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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刀的寒风似乎河湟的风还有寒上几分,在这冰雪天里每走一步,对于钱发奎来说都艰难非常,这过脚深的雪更是拖累了他的脚步,而每走上几步,他都会看着身边儿子,强撑着挤出些笑来。
“磊磊,你不知道,那江南可是个好地方,到了那,遍地倒的都是吃不完的大白米,到时候,咱爷俩就再也不用挨饿了,你娘”
话只说了一半,钱发奎便把话腔给止住,想到半路上饿死的婆娘,他的眼眶便是一红,那婆娘打从嫁给他,就没享过一天的福,那地方年年旱,打记事起,他就没吃过饱饭,娶了那婆娘后,那婆娘是个知冷热的人,总想着省一口饭给他吃,后来又想着省口饭给他们爷俩,就是逃荒的路上,也是这么寻思着,人不过是刚出陕西,一口气没撑过来,人便饿没了
“大,娘是葬在潼关西坡的那棵大槐树下头的,俺记着,等将来只要有一口气,俺都会去看娘”
虽说年少,可钱磊从大脸上的凄然,猜到了爹的想法。
“磊磊,要是有那一天,大不在了,你就把大一把烧了,带过去,去陪你娘,你娘从嫁到钱家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咱就是再不济,也不能让你娘当个孤魂野鬼的一个人飘在那”
钱发奎说着眼眶里那股强抑着泪终究还是滚了下来,可他却不敢哭,因为婆娘临死时都说着,要他把磊磊操落大,婆娘一辈子没享过福,不能让婆娘闭上不眼。
“磊磊,饿不?大这还有半个杂面馒头,给”
将怀里还带着体温的半块杂面馒头递给儿子,钱发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是昨天要来的,当时他们爷俩一人半块,他这半块只吃了几口便留了下来。
“大,你又这样,你再不吃,万一俺一个人咋弄?”
钱磊连看都不看那那馒头,人便朝前面跑了过来了,生怕一个忍不住就把那馒头给吃了。
“你这混小子,说啥”
那话声不过只是刚落,朝着前面看去,听着马蹄声,钱发奎的心底却是猛的一紧,连忙向前跑去,在那几匹马靠近的时候,待瞧清马背上骑手的装扮,瞧着他们穿着一身狗皮袄子样子,他连忙接着儿子跪在那。
“大,大王,小人就,就是穷要饭的,不,不值得你,您老费,费刀口”
吱吱呒呒的说着,钱发奎死死的按着儿子,生怕儿子惹恼了对方,到时候“费了”对方的刀口。这一路上,这种事他也时常能碰着,只要陪上几句好话,对方自然不会难为他们这穷要饭的。
“嘿,说什么哪,你瞧瞧爷这身打扮!”
骑在马背上的于小宝一听这话,顿时也就不乐意了,再怎么着自己这风流倜傥的虽说不算才子吧,也不至于像个土匪吧。便把那近膝高的狗皮袄子一敞露出了其中的号衣来。
“虽说不像个读书人,可也不至于像土匪吧!”
他不说还不要紧,他这么一说,身边的几位顿时便憋起了笑来,可不是,虽说现在他穿的是人模狗样的披了件号衣,可那一脸的肥肉,怎么瞧也不像是个读书者,再加上身形又是五大三粗的模样,瞧着倒是有点儿像是个屠夫。
读书人?
真亏他能说出口来,有他这样的读书人吗?
旁人可以憋着笑,可钱发奎却不敢,他抬起头来打量一番,瞧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人穿的有那么点像是官军,于是便试控着问道。
“爷,爷是军爷?”
瞧着对方居然是官军,若是说先前是害怕话,这会可就真是浑身打着哆嗦了。
“嘿,你小子总算是有那么点眼力,得了,爷实话告诉你,小爷我就是官军,瞧你小子吓的,怎么听着爷是兵,比碰着土匪还害怕”
能不害怕嘛,土匪为的是财,不见得会为难穷苦人,可官军有时候比土匪还狠,他们招惹不起贵人,自然也就专门为难穷苦人了,对穷人那可从不把穷人当成个人
“军,军爷,瞧,瞧您说的,小人那敢,军,军爷,快别开小人玩笑了”
瞧着这被吓的连说话都哆嗦的乞丐,于小宝非但没有任何得意之色,反倒是想到了父亲,想到了那衙门疍吏上门催税时父亲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心底顿时便是一软,那里还有丝毫显摆之意,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官军,不过就是临时冒充一下罢了,就像是前些日子冒充太平军一般,都是奉着东家的主意。
“得,今个爷就发个善心,不逗你这人了”
说话时瞧着这爷俩的满面菜色,再瞧着那一副似要冻毙的模样,于小宝又从马鞍边的袋子里拿出几块拳头大的腊肉来和着几文铜钱扔到地了。
“瞧你俩冻的,别个人还不没饿死了,就冻死了,到时候让外人埋太我们江边的人”
丢下了吃食,甚至又解掉马鞍后的系着的被子,于小宝便扬起马鞭抽了下马身离开了,只留下愣头愣脑还未曾回过神来的钱发奎。
“大,这,这是咋回事?”
钱磊同样也是半晌回不过神来,这还是那些个以欺负穷人为乐的官爷吗?
“这,这”
瞧着地上的咸肉、被子,钱发奎好一会才喃喃道。
“好人啊,咱,咱爷俩碰着好人了”
在这个冬日里,几块肉、一床被,再加上几十文钱,那就是活命的东西,受人活命之恩的钱发奎自然的朝着骑手离去的方向叩着头,谢着那不知姓名的恩人。
“大,这,这江南的人,可,可真大方!”
在感着恩的同时,钱磊又把这归于江南人的大方,自然的也就对江南富绰充满了期待,不过这种期待并没有维持多大会,几个钟头后,在爷俩来到黄州的时候,在通往黄州的桥头,再一次被官军拦了下来,不过这次拦下他们官军却是一群像土匪多过官军的人。
“要饭的,谁家要饭的会带着这么新的被子,还有这么几块肉,瞧着你这人,倒像是清妖的奸细!”
李二虎嘴上嚷着,用刀挑着地上的被子,至于那几块在钱发奎眼里能活命的咸肉,这会也被丢到了地上,
“军,军爷,小的真,真是从河隍那边逃荒过来的”
心痛的瞧着雪水里被染了一层泥的肉,钱发奎跪在那,不断的为自己鸣着冤,这会他那里还敢心痛这肉,眼下保住最要紧。
“你当真是要饭的?”
问了一声,李二虎又一次打量着这两个乞丐,这身打扮瞧着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可这肉和被子说不过去啊。
“来,小子,你告诉我,这肉和被是从那来的,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老子刀子无情!若是说出来了,东西都还给你”
被李二虎这么一吓唬,只有十几岁的钱磊立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着儿子似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出来,钱发奎在一旁只能干着实急,几次相阻止儿子,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暗自在心里和恩人靠着罪。
“官兵,你是说你们在路上碰着官兵了!”
李二虎一把抓着钱磊,紧张的问道。
“那现在,那些官军往那里去了?”
对于李二虎来说,他才不关心这被子和肉是这爷俩偷的还是抢的,他关心的是官兵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打上门来,当然更重要的是,大哥让他守在这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探听官军的消息,现在官兵当真是打上门来了,这如何能不让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