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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川称大明国统理政教招讨大元帅,李威池称平胡大都督。随后,陈阿林被封为左元帅,总理军务,林阿福被封为右元帅,兼署上海县事,陈芝伯为护理副元帅,徐渭仁为参谋,总理财政,潘起亮为飞虎将军,徐耀为常胜将军,蔡永良为扫北将军,张汉宾为征东将军,朱月峰为征南将军,周秀为正印将军,刘海、曾七、吴进为将军……”
这边督府大堂内传出的话声,只引得堂中张亮基、胡林翼、左宗棠、李子渊以及林治平等人无不是唇角微咧,面上尽是轻蔑之色。也难怪他们会如此,原因再简单不过,相比于这上海的刘丽川,督府辖两省之地、兵近五万,这将军还未有一人,当然,这也与汉军推行的军衔制有根本性的关系,至于什么飞虎将军、常胜将军、扫北将军之类,更是有也没有,实际上这正是大汉都督府最大的特别之处——不重名号。
甚至就是连汉督本人也不过只是有一个“大都督”的名衔,至于那太平军封的什么“春官丞相”,于武昌这边更是无人提及,那不过只是扯来一用的大旗罢了,就像现在汉军于九江修建的炮台一般,防范的不正是粤匪嘛!
“……李绍熙为掌一切军机,李少轩为筹办大军务,主持总府,谢静轩为总办军务,沈国华为参赞大臣,徐星怡为随营参赞,陈晓湖为参赞,吴兰台为参谋,沈纪明为筹办粮务,曹子房为筹备军械,潘清泉为游击,夏祖望为筹防局主,陈阿明、林阿周、刘进等人为先锋,萧奎为太医院……”
“大都督,如此看来,这刘丽川其心智也就一般,不过刚得一县之地,便肆意滥封,其又焉能成事?”
若非是明白上海于督府的重要性,恐怕张亮基都会觉得于这府堂上讨论这所谓的“小刀会起义”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别的不说,单就是的凭着其滥封群员的举动,便可知其断不可能成事。
“张相所言极是,但于我汉督而言,上海小刀会者其能否成事,倒不重要!”
张亮基的话声方落,左宗棠便直接出言说道。
“于我而言,上海之地,实为通埠要地,若上海纷乱,于督府必将有伤,非但湖广之丝无法运销,即便是外洋构械,亦不能于上海转运,如此,于督府而言,自然极为不利!”
左宗棠的话让胡林翼等人深以为然的接连diǎn头,在这朝堂之中,又有几人不知枪炮于汉军的重要性,尽管现在武昌的工厂中已经能造出枪炮,可工厂内的机器却需要购自外洋,如那铁厂以及枪炮厂、机器厂以至船厂等所需的机器,皆未运进武昌,若是上海纷乱不断,势必将会影响到汉军的将来。
左宗棠的反驳让张亮基连忙补救道。
“左主事所言极是,可现在上海纷乱如此,我督府远在武昌,又焉能插手上海之事?”
张亮基说的倒也是事实,武昌与上海之间可是隔着两个省。
“大都督,以臣之见,这上海之事,督府理应静观其变……”
不待张亮基说完,胡林翼便出言反驳道。
“大都督,断不可静观其变,若是臣所料不差,今时上海起事,他日粤匪势必会与其联络,若两者合纵,扫荡苏南,这上海非但将尽为粤匪所得,甚至就连同我之海路也必将为粤匪所断!”
胡林翼的话只让朱宜锋眉头微皱,尽管明知道历史上的小刀会起义并未成功,但其归顺太平军却是历史上的事实,更何况刘丽川那个人……想到与其一面之缘,又想到自己曾给他的那些武器以及资助,这一切是否会改变历史呢?、
若是万一其当真为太平军所用,那么……心思略微一亮,朱宜锋看着胡林翼问道。
“那润芝之见,又当如何?”
尽管这督府的框架官阶已定,但是朱宜锋还是不太习惯用其官职称谓下属,而是依然用其字。
“提前联络,抢在粤匪与勾结之前,令其效忠于我!”
听了胡林翼的话后,朱宜锋沉思好一会才说:
“让他刘丽川归顺于我,这上海与咱们这可隔着数百里那。”
“隔着数百里,又有何难?”
胡林翼对大都督的这个看法不能同意。
“武昌地处内陆偏地,虽做享长江之利,可江首却为清廷所控,江中又为粤匪所断,长久以往,我汉军必将受其所限,这合适吗?”
“嗯,确实如此,江航为他人所持,确实不利于我。”
其实朱宜锋早就在思考这件事了,甚至在长沙的时候,他就曾考虑过攻取广东之事,不过考虑到战线过长,且存在交通、消化等问题,最终攻取广东之事,被他暂时搁置。而现在胡林翼的意见使他对自己的思考作了一番反思,相比于广东一省之地,上海不过只是一地。
“而且大都督,再则,粤匪者,焚孔庙、毁书经、杀儒生,早已是人神共愤,初时,我等势不及人,只得甘居其下,今时,我汉军做拥五万强兵,两省之地,且已建章立制于武昌,焉能继续为粤匪驱使,以臣之见,现在正是借此时机与粤匪决裂之时!”
胡林翼的建议顿时引得众人一阵惊讶,与粤匪决裂!虽说对于粤匪这朝堂中的诸人,无一人对其心存好感,但是大家却非常清楚,这处于太平天国阴影下,督府一直不为满清所重视,即便是现在如张亮基这样的封疆大吏等朝廷命官先后归顺督府,且又夺以两省之地,于朝廷眼中仍无法与其“心腹之患”的粤匪相提并论,毕竟其已经定都江宁。至于汉军不过只是太平军的分支罢了,只需攻克江宁,汉军自可轻溃。
若是与粤匪分裂,那岂不意味着,把汉军推到朝廷的眼光,若是到时候朝廷如对粤匪一般,设以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全力进剿武昌,到时候又该如何?
“胡主事所言诧异,若是如此,岂不令我汉军尽为矛头所指,非但将引清廷所警,与粤匪关系亦将恶化,如此一来,我汉军岂不腹背受敌?”
林冶平立即出言反驳道。
“正是如此,我汉军能有今日之盛,全在游走两者之间,尽得渔翁之利,若是冒然决裂,虽得以江口,这粤匪所断以江航,武昌居于江中,又当如何?”
面对他人的反驳时,胡林翼却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等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之后,才解释道。
“这所谓之决裂,并非是立即与粤匪反戈相向,而是脱其自立,粤匪者目光短浅,若是任由其掌握江口,其切断江航自为早晚之事,而我若能说服刘丽川归顺汉督,必将为粤匪所恼,届时自可遣人前往江宁,备以厚礼,贿以粤匪要员加以游说,进而维持双方之关系!”
“我方冒然插手上海,其必定大为不快,到时候若是无法游说,又该如何?”
“那刘丽川者,实为大都督当年于上海之下属,今时起兵不过是受清廷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归我督府又有何过?”
胡林翼的这个解释倒是让众人的眼前不由一亮,这会他们才意识到,可不是嘛,大都督过去可是住于上海,这般一解释又有什么解释不通。
“而于外人看来,我督府越粤匪收以上海,不正是决裂之行?如此天下士民之心自可尽收!至于那粤匪……”
面上展出些许轻蔑之状,胡林翼又继续说道。
“粤匪者,十数万大军尚不能攻以江西,以其今日之势,其断不至于冒然与我汉军为敌,若臣所料不差,只要我等稍一示软于其,粤匪必定愿意听我解释。”
胡林翼之所以这般自信,完全是因为粤匪欲取江西而不得,而汉军却仅用不到二十天,便扫荡湖南,尽纳湖南之地,那江宁的粤匪又岂会看不出两者之间的差距?
“石卿,谈谈你的看法?”
在胡林翼解释完的想法之后,虽说心下已经做了决定,但在最终决定之前,他还是想先听听这位参军的意见,毕竟于督府之中,他这个参军等同于宰相。
“嗯……”
略作沉吟,张亮基恭敬的答道。
“臣以为,此议倒无不可之处!”
先是这般肯定之后,张亮基又有几分保留主道。
“不过,臣以为,此事最大之问题在于他日粤匪能否忍气吞声坐视督府掌握上海,毕竟如此一来,江口、江尾尽为督府所得,这粤匪者居于其中,非但受我腹背之胁,其往东西进军之途亦为我汉军所阻,其又岂会心安?”
朱宜锋觉得张亮基的这席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而胡林翼的话亦也有他的道理,如此一来双该如何选择?而这恐怕正是府制建全之后不足,过去自己苦于幕僚不能给予意见,以至于只能依靠自己,甚至独断专行的做出决定,但这会朱宜锋反倒是不再像过去那般独断专行了,现在面对各种意见,又当如何决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