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加更不断,双倍月票,大大们手里的月票,到时候还请投给铁血。拜谢!您的每一个订阅、推荐、收藏对于铁血宏图而言,都是莫大的支持!新书不易,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拜谢!铁血宏图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
一块微微发黄、拳手大小的盐块。
这岩盐是应城盐矿以旱采的方式开采出来的块状岩盐,可以直接食用,正是应城的盐矿从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两湖的盐荒,使两湖四千五百万百姓免受淡食之苦。
瞧着盐似乎不甚起眼,但于百姓来说,这盐是万万不可或缺之物,虽说现在盐价数倍于过去,但对于百姓而言,却无人会断盐,至多也就是能淡吃的食物不加盐,不能淡吃的尽量少放盐在家的女人少吃盐,让干重活的男人多吃一点。因为若是盐吃得太少,人便会常常头晕,肌肉痉挛,全身疲软无力,自然也就无力干活了。
对于百姓来说,盐是必须品!而对于大汉都督府而言,这瞧着不起眼的岩盐却等同于督府的命脉,准确的来说是经济命脉。实际上对于满清而言,盐税同样极为重要,而于对两湖而言,可不仅仅只是获得一点盐税,因为最初湖北无盐,且武昌本地盐商或杀或逃,为了控制盐货,避免盐荒,督府一直实施着严格的专卖制度,设立专门机构销售盐货,尽管在夺取湖南后,设立各地包商,但给予盐商的利润极为有限,绝大多数利润尽入督府。
“以两湖四千五百万百姓计,每人每月需盐非得半斤不可,每月需盐两千两百万斤出奇,再加上牲口等用盐,每月非得三千万斤至三千五百万斤不可现在应城盐矿每月可开采石盐1500吨石盐,通过矿内蓝板、土杂制卤亦可得1500吨左右,每月所得盐三千吨出奇,每月至也就是六百万斤,纵是明年每月至多出盐千五百万斤至两千万斤,与实际需求仍有差距”
作为盐务专员的王孚道出的是一个事实两湖的盐荒并没有因为应城的盐矿开采得到缓解,因为其产量总归有限。
曾经作为第二团团长的他,在督府易制之后,被委任为督府户部的盐务专员,之所以由其出任此职,是因为他曾是盐商出身,同时他还是军人,甚至就连同第二团,也被改编为税警,以确保盐税收入,毕竟于官府而言,盐税委实太过重要,几乎等同于督府的命脉。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肥差,刚开始的时候,王孚也以为这是一个肥差,可在接任盐务专员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优差”,而是一个“忧差”,一不小心极有可能掉脑袋的“忧差”。
“现在,官府每月售以1200万斤盐,除六百万斤由应城盐矿提供之外,其它六百万斤只能通过江路购自四川、淮南,而私盐涌入每月亦多达五百万斤出奇,其中三成出自广东,六成出自四川,以臣之见,为督府之税课,必须对贩卖私盐者,课以重刑,加以打击,否则其必定日益猖獗,进而影响官盐销售”
影响到官盐销售,就必然将会影响到盐课,而盐课有多少?每月看似只有不到40万两的盐课看似不起眼,但却占督府收入的四成左右,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不看重?
听着官盐销售受到影响,朱宜锋一面点点头,表示必有答覆,一面擎杯寻思,慢慢的说道。“这盐税于督府固然非常重要,毕竟督府四成之税,尽源于盐,可现在两湖的问题是,咱们提供不了足够的盐,官盐的产量不足。老百姓吃不着官盐,只好吃私盐那些盐枭固然是与国争利,可于老百姓来说,若是没有盐枭,这两湖淡食之苦何解?如此一来,咱们非但不能禁,反而要欢迎盐枭,甚至于处处帮助盐枭的忙,为的是让他们把这私盐从广东、从四川运到咱们两湖来,只有如此,老百姓才能吃着盐。”
听大都督到这里,王孚似大有所悟似的接口说道:
“现在私盐于我两湖确实重要,可问题是私盐猖獗,官盐自然滞销,生意自然做不开了,我们一个月只能卖1200万斤,可若是卖2000万斤呢?这盐课能增加多少?臣以为,查禁私盐与盐枭贩私没有任何关系,毕竟盐枭者所看重的是利,一面严加查禁,一面设立官买,许其之利,权衡风险,他们自然更愿意把盐卖给官府!”
作为盐务专员的王孚,之所以会提出这个建议非常简单,就是为了能够在大都督面前展现自己,即然不能再于沙场上混个开国元勋,那便作一青史留名的名吏吧!现在于督府来说,什么最重要?自然是银子!
无论是打仗也好,办机器工厂也罢,最终都需要大把的银子,而在王孚看来,只要能把这盐课办好,这督府便不会再缺银。
“成啊!”
对于王孚的建议,朱宜锋自然没有拒绝。
“现在督府这边要办的事情太多,花银子的地方也太多,这盐价委实太高了,亦不能增加,你能想到在这上头动脑筋,我看很好,若是能把这私盐控制好,这府库的收入增多,当然还有一个前提就是,绝对不能影响到私盐的输入,毕竟这盐关系到民心,若是民间淡食,自然也就民心不稳,民心不稳安能夺以天下!”
现在朱宜锋倒是不避讳夺天下的词语,实际上这正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给予众人的一个目标。被大都督这般一称赞,王孚整个人立即得意起来,然后又接连提出他的想法,什么扩大税警,什么于长江、粤湘设立盐务稽查所等等,对于这些建议,朱宜锋自然是一一表示了赞同,当然最后又交给了参军府决议,这是正常的程序。
“这个王孚做起这个盐务专员来,倒是头头是道,别的不说,单就是这查禁之法,便比之满清高明不下十数倍,实在佩服。”
瞧着王孚给出的那个稽查办法,张亮基忍不住佩服道:
“大都督,您用这个人办盐务,算是用对人了!”
面对张亮基的这个马屁,朱宜锋只是微微一笑,心底似大有得意之感,而一旁的骆秉章瞧着了却是感叹道。
“这盐价委实太高了!大都督,您看,这湘南的盐价都达百六十几文了,可以说两倍于武昌,如此百姓焉能没有怨言?”
盐价一直都是由督府控制的,尽管现在盐荒的得到某种程度上的缓解,但是为了获得盐利,督府一直将盐价维持在一个颇高的位置上。
“现在,也只能如此,毕竟咱们两湖用的盐,大都是高价购来的私盐,不贵点,府中要亏本的!再则现在的盐价比之几月前,已经便宜许多了!”
亏本当然不会,但府中需要这笔银子,这一点张亮基非常清楚。几个月前,湖南的盐价曾贵到百斤米一斤盐的地步,现在盐价在他看来,非但不贵反而极为便宜。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打下盐场来!”
将视线投向大都督,骆秉章郑重其事的说道。
“夺以盐场?”
诧异的看着骆秉章,张亮基立即反问道。
“可是攻以四川?”
他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想到四川的井盐,毕竟四川的井盐可以顺江直接运到两湖。
“四川?”
摇摇头骆秉章说道。
“自岳州陷落之后,四川总督派以重兵,守以江口,四川山艰路险,易守难攻,若是我军冒然进攻,恐遭不利,相比之下,臣更倾向于广东!”
广东!
骆秉章的话不过刚一出口,张亮基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他骆秉章是广东人,只要广东一天还在清廷之手,那于乡人的眼中他骆秉章便是朝廷之叛逆。可若是广东为汉督所下,乡人又有谁敢言其为叛逆?
“虽说广东与湖南相隔千里,可比之四川,广东更为富庶,且又有海口之便,若得以广东,非但可解两湖淡食之忧,亦可不再受江航所限”
广东!
对于骆秉章的建议,朱宜锋只是略作沉吟,又一次,又有人提到了广东,不过这一次却是为了盐。或者说,只是由盐而起,盐只不过是出兵广东的一个理由。
“大都督,现任两广总督叶名琛其籍贯正是汉阳之人,其弟正是叶开泰药店东家叶名沣,虽说其是清之封疆大史,然我督府非但一直于其无扰,更归其房产,若是我汉军用兵广东,想来必可加以游说,令其归顺汉督!”
这倒是事实,虽说叶开泰药店是汉口数百年老店,尽管两广总督叶名琛出自叶开泰,但对于这家名声颇佳的百年药店,督府一直都是友善相待,想到叶名琛在历史上的“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朱宜锋的唇角微微一扬,这个人有可能会像骆秉章想的那样,轻易投降吗?
“现在不是用兵广东的好时机!”
话一出口,朱宜锋便看到骆秉章脸色的微变,心知其必心有不甘,便继续解释道。
“毕竟,现在军队还没有做好用兵广东的准备,情报、后勤诸项准备工作都未完成,冒然用兵广东,恐遭不利,我看”
沉吟片刻,朱宜锋突然笑道。
“嗯,可以先做好准备,明年!明年咱们一定要把这广东打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