艨艟上的将官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船”,四四方方的,周围看不到一根船浆,只有一间只能坐得下一个人的奇怪小屋子。
先前还以为这东西是靠那艘大船来带动的,可现在看来,这东西完全具有在这江面上来去自如的能力。
而且,随着度的加快,从那平台分开的水线来看,这东西在水面上行动的度竟然远自己身下这种吴国最快捷的战船。
拦?肯定是拦不住的,如果对方用那大船起攻击的话,这座水寨中根本找不到一合之敌。
既然他们停在了江心,而且也派了人过来,该怎么办自有那些大人们去操心,自己只需要负责把他们派来的人带到水寨中去就行了。
李严的平台在路过那三艘艨艟的时候,并没有减,直接就从三艘船之间让出的空隙中开了过去,荡起的波浪引得三只木船叽叽嘎嘎地响个不停。
那负责的将官敢怒不敢言,看着已经远去的奇怪方舟,指挥着三艘艨艟追了过去。
李严指挥着平台在水寨门口外面一箭之地停了下来,通过随身带着的扩音器朗声说道:“华夏国外贸部部长李严,前来拜会镇西将军,请予以通报。”
李严的话引得水寨之中一阵大乱,华夏国的神秘之处,经那些曾经随镇西将军6逊参加过华夏国立国大典的士卒们的传说,大家已经把那华夏国看成了神仙才能居住的地方。
既然是神仙才能居住的地方,又哪里是自己这些凡人能够随意觊觎的。
那些目睹过魏国战马死状的所谓吴国精锐之士,回来之后谈起那晚的经历,都恍如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感觉自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而且,那几个小时宛如仙境的电影画面,又怎是这些小兵能够全部记得下来的。
于是,不同的人传说着不同的故事,勾起了其他没有去过的人无限的遐想。
由于那些电影片断的选择上,经历了从冷兵器到热武器、从地面战争到水战空战的不同时期,里面所包含的知识早就不是这些原住民能够理解的了。
什么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的故事,根本已经引不起这些士卒的兴趣,因为那抬手之间取人性命的故事,随着魏国那些惊马的莫名死亡早已深入人心,那只是“神仙”们最简单的手段而已。
而他们对后面水战、空战的理解,那已经是神仙打仗的手段了,满天“法器”、“仙器”乱飞,自己一介凡人,哪有资格参与那种层面的战争,不被战争的余波影响就已经是万幸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认识上的差异,加上自己属于其他势力的身份,他们才自觉惭形,不敢奢望能够成为华夏国的一份子。
叶公好龙,不过是凡人喜欢依附强大力量的一种本能,颇有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
以为自己对强大势力的熟悉,可以让别人以为自己与那个强大势力的关系不错,从而让别人畏惧,给自己减少一些麻烦。
可一旦那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势力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又害怕自己扯虎皮做大旗的事败露,自己的行为被那势力所厌恶,从而带给自己灾难。
正是这种意识形态上的不同,加上沟通不够,导致对同一事物产生了不同的理解,这也是魏民生没有考虑到的。
如果当初他直接在开国大典上现场来一段接受新成员的仪式,或者重申加入华夏山庄的条件和待遇,可能又会收到不一样的效果。
……
自那神秘的华夏国成立以来,已经三个多月了,可这江陵城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像那华夏国不知道这江陵城的存在似的。
不过,66续续有一些商人从上游的夷陵城里带来了一些新奇的东西,听那些有钱人把这些东西夸得天花乱坠,但自己这些普通百姓是没有资格享用的。
因为那些商人带来的那些东西只换黄金、白银和贵重的药材,而这些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拥有的。
也许在那华夏国的眼里,这江陵城也只是一只蝼蚁而已,甚至连整个吴国也只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让他们兴不起一丝吞并的欲望。
可现在,那华夏国的人突然就来到了自己的水寨外面,并且要求拜会镇西将军。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华夏国的什么外贸部部长说的是拜会,而不是拜见。
一字之差,就表现出了那华夏国强大的自信,先礼后兵,也许就是他们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水寨中的将领不敢怠慢,一边派人向江陵城中报信,一边命人大开寨门以示迎接。
李严见寨门大开,寨门左右箭楼上的弩机已经转向,顿时明白了寨中主事之人表达出来的善意,指挥着平台驶进水寨。
由于那神秘共享空间的存在,李严根本就无视这世界上的一切威胁,只要不被偷袭,一个念头的时间就可以躲到安全的地方。
所以,那些吴国水军从李严的脸上看到的是一种睨视众生的从容,仿佛这不是走在别人的地盘之上,而是走在自家后院一样。
水寨之中,百船围拱,在上万全副武装的军士之间闲庭信步,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得到的。
哪怕李严以前就是这吴国的将领,也没人会相信站在眼前之人就是曾经哪个镇守秭归小城的县令。
李严随便找了一个停靠的地方,交待了一下驾驶平台的人在这里等待,然后就带着杨兴帮向水寨的中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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