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南宝衣懵懂地靠近他。

萧弈忽然把她抱入怀中。

他将她抱在膝头,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捏住她白嫩的小下巴。

南宝衣被禁锢住,活像受惊的幼兽,“二二二,二哥哥?!”

萧弈凑近她,深深嗅了一口她面颊上的芙蓉花香。

好甜……

他弯起薄唇,“你弄坏了我的龙墨,咱们该商量商量赔偿金的问题。”

他好像一只危险的凶兽。

南宝衣乖乖坐在他的膝头,压根儿不敢动弹。

她小脸粉扑扑的,小声讨好:“兄妹之间,谈赔偿金多伤感情呀……更何况二哥哥那株龙墨,也没有死掉不是?”

“没有死掉,就不用赔了吗?”

南宝衣虽然很心虚,但还是点头如捣蒜。

她的肌肤白如凝脂吹弹可破,点头时,挂在耳珠上的一颗碧玺珠子轻轻晃动,衬得耳朵白莹莹的,脖颈更是纤细诱人。

鬼使神差的,萧弈凑近她的脖颈,嗅了嗅她耳后的甜香。

他眯着眼,哑声:“若我偏要你赔呢?”

他的呼吸近在耳畔。

天可怜见,南宝衣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没有如此亲近过某个男人!

虽然觉得这般行为十分不妥,但考虑到萧弈是个变态傲娇的性子,于是又隐隐觉得他这般行为非常合理。

她不安地绞着双手,咬着小嘴巴,半晌说不出话。

她手头是有点银钱的,但实在舍不得就这么赔出去呀……

她颤抖得厉害,连带着那颗碧玺珠子也跟着颤。

萧弈垂眸看了片刻,觉得她的耳珠很可爱精致。

他咬住耳珠,连那颗碧玺珠子也一并叼在嘴里。

濡湿的触觉,令南宝衣霍然睁大眼!

权臣大人身形高大挺拔,她坐在他的膝头,娇小的可怜。

她不敢公然反抗,渐渐被欺负得红了眼,颤抖地讨好:“二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剪坏你的花……我赔你就是了!你不要再欺负我啦!”

萧弈的声音几近沙哑:“如何赔偿?”

这么说着,他眸光晦暗,静静看向她粉扑扑的小脸。

因为害怕,她轻蹙着远山眉,眼睫毛上挂满了细碎的泪珠,贝齿更是轻轻咬着唇瓣,像是一朵笼着烟雨的娇嫩芙蓉。

他忽然明白,周幽王那个二傻子为何愿意为了博褒姒一笑,干出烽火戏诸侯的蠢事。

美人在怀,如果能博她展颜一笑,便是叫他赔了满园的奇花异草,他也心甘情愿。

南宝衣对男人的心理毫不理解。

她战战兢兢捂着荷包,心想,完了,权臣大人恐怕真的盯上了她的私房钱,否则为什么要用那么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呢?

这些私房钱是她卖书赚的,还有一部分是玉楼春的分红,都是她辛苦攒下来的血汗钱啊!

她纠结了半晌,献祭般摘下荷包,恭敬地捧给萧弈:“赔给你。”

萧弈挑眉。

小姑娘的荷包是用上好的缎料精制而成,绣满了芙蓉花,还缀着珍珠流苏,非常精致贵重。

他玩味地把玩片刻,又放到鼻尖下轻嗅。

南宝衣脸蛋微红,总觉得他这个动作很不合规矩。

萧弈嗅够了,才慢条斯理地打开荷包。

里面藏着两张折叠整齐的千两银票,还有些散碎银锭。

他忽然起了试探小姑娘有多少私房钱的心思。

他哂笑:“你知道,一株龙墨有多贵吗?”

南宝衣窘迫地绞着双手。

她平日里不爱侍弄花草,那株龙墨值多少银钱,她一点儿也不了解呀!

然而细观权臣大人的表情,两千两银子是赔不起的。

她咬了咬牙,弯腰脱掉绣花鞋。

萧弈挑着眉。

小姑娘的绣花鞋只有他巴掌大,蜀锦织金,鞋头还缀着精致圆润的东珠,鞋底干干净净。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丫子上。

可惜她穿了罗袜,他什么也看不见。

南宝衣掀开鞋垫,从绣花鞋里取出一张钱契,“这是汇丰钱庄的钱契,你拿去钱庄,能兑换两万两雪花纹银……”

她声如蚊蚋,心头滴血得厉害,简直一万个舍不得!

两万两雪花纹银啊!

是她这几个月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现在倒好,就因为她手贱弄坏了权臣大人的墨菊,全都得赔出去!

萧弈薄唇轻勾。

不愧是南娇娇,竟然能想到把钱契藏在绣花鞋里。

听说寻常百姓家,那些娶了悍妻的男人,也会将私房钱藏在鞋垫子里。

如今看来,幸好他没有一房厉害的妻子,钱银之物可以随便支配,尽情购买心悦的奇花异草、字画古董。

他心情愉悦,伸手捏住钱契,却怎么也拽不动。

南宝衣死死捏住钱契一端,漂亮的丹凤眼泪盈盈的,“二哥哥,这可是我全部的积蓄……”

“勉强赔偿龙墨。”

“二哥哥,这可是我的血汗钱……”

“娇娇真有本事。”

“二哥哥,你拿了我的血汗钱,可莫要胡乱挥霍……若是也学我爹爹去喝花酒,去养外室,我会伤心死的!”

“娇娇放心,我是正经人。”

南宝衣再无话可说。

她眼睁睁看着钱契被萧弈夺走,真是两眼泪汪汪。

萧弈走后,她再也忍不住,扑进软榻,抱着被子嚎啕大哭。

她原本都想好了,将来万一南家哪天倒霉破产,那些银子完全可以用来救急!

每月的利息也十分可观,是要用来给荷叶添嫁妆的!

可是现在没了,全没了!

都被萧弈那个狗男人抢走了!

“呜呜呜!”

……

第二天清晨,荷叶侍奉南宝衣起床梳妆。

小姑娘坐在妆镜台前,穿中衣,赤小脚,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红肿,十分可怜。

荷叶拿了玫瑰头油,仔细替她抿齐鬓发:“小姐瞧着好伤心,可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南宝衣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说银子被萧弈抢走了,只得撒了个小谎:“昨夜梦见娘亲,因此忍不住哭了一场。夏家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正问着,前院的红儿过来了。

她福了一礼,低声道:“五小姐,奴婢刚刚听府外行走的小厮说,夏家出了大事!”

南宝衣立刻来了精神。

南娇娇:权臣大人喜欢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