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东海林公子(1 / 1)

邵流泪如今修为刚刚突破,又得到了杨行舟的一番指导,修为之高,已抵江湖一流高手的实力。

虽然可能比不上少林天正、武当太禅等人的修为,但也足以有资格对阵武当铁骑银瓶两大长老,除却燕狂徒、李沉舟、朱侠武等一些顶尖高手之外,邵流泪已经可以算得足以影响一方的高手人物了。

他此番含怒出手,掌带风雷,正常情况下,只是一掌,就能将一名寻常武者打成肉泥。

对面的僧人脸色大变,双手提至胸前,硬接了邵流泪一掌,“轰”一声响,这僧人如被雷击,身子凌空飞起,落地后喷血倒地,眼看不活。

“他妈的,一个中原和尚,竟然可怜起金国的军官来了!”

邵流泪一掌将这和尚打死,对周围惊叫的酒客毫不在乎,转身面对杨行舟,躬身道:“老爷,这秃驴好像是少林和尚。”

杨行舟道:“无论是他哪家的和尚,就冲刚才的言语,他就该死!”

邵流泪道:“是!”

他已经认定了自家老爷真的就是神仙下凡,具有种种不可思议大神通,自己作为神仙的仆人,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自家老爷连宋国皇帝都打死了,这区区少林和尚又算什么?

别人忌惮少林一脉,邵流泪有杨行舟撑腰,却毫无顾忌。

当下率先踏入酒楼,引领杨行舟上了二楼靠窗处,喊来店小二,吩咐道:“拿上好的酒菜来!”

那店小二已经看到邵流泪打死僧人的情形,见他打死人后,竟然若无其事的来酒楼用饭,吓得脸都变色了,结结巴巴道:“这位大侠,您……稍等片刻,这就给您端上来!”

邵流泪嘿嘿笑了笑,道:“一定要好酒好菜,否则的话,砸了你的酒楼!”

店小二诺诺离开,不一会儿,上来了一大盘牛肉,一坛酒,一只肥鸡,一只大鹅,端上来之后,哆哆嗦嗦的离开了。

杨行舟将酒坛拍开,嗅了嗅,皱眉道:“酒不怎么样!”

旋即笑道:“不过我多年不曾喝过劣酒,这次尝尝鲜也未尝不可。”

其实这家酒楼的酒水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杨行舟养尊处优多年,生活起居,饮食日用,都是皇家气派,自然与普通民间酒菜大不相同。

他的嘴巴早就被皇宫内的美食美酒给养刁了。

邵流泪本来闻到酒香,已经是垂涎欲滴,觉得这酒水确然不错,听到杨行舟说这酒水不行,略一诧异已明其理:“老爷本是罗天上仙,那是喝过仙露琼酿的仙家,自然喝不惯这红尘浊酒。”

又听杨行舟说要尝一尝这劣酒,当下为杨行舟满满倒了一碗,并不用酒壶酒杯,道:“老爷,我敬你一碗!”

杨行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恩仇,这才叫做江湖儿女。”

一语未毕,就听到邻桌有人鼓掌:“这位兄台龙肝虎胆,睥睨群雄,在这开封城内杀人,竟不逃走,看样子是准备与金人做上一场,嘿嘿,果然好胆色!兄弟我佩服的很呐!”

邵流泪在上楼之时,便已经扫视了整个大厅,此时只听声音传来的方位,便知道说话的乃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白衣公子。

在这酒楼之上,大都是金人装扮,纵然是有宋人装束之辈,也都是衣着华丽之徒,与这白衣公子的气质大不相同。

是以在邵流泪刚进入酒楼,就注意到了这个白衣人,而这白衣人开口说话,也在邵流泪预料之中。

那白衣公子说这话,已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向杨行舟和邵流泪笑道:“在下林玉树,见过杨兄和邵长老。江湖盛传两位驾驭血河战车,沿途斩杀宵小无数,兄弟听了之后,不胜心向往之。今日一见二位尊颜,果然不同凡俗。”

他举起酒杯,对杨行舟两人道:“兄弟我敬你们一杯。”

杨行舟端起酒碗,看了面前的林玉树一眼:“林玉树?你便是那位威震东海的东海林公子?”

林玉树哑然失笑:“杨兄说笑了,您独闯权力帮,打伤李沉舟,重创朱侠武,横推千里,名动九天,才是真正的威震天下。兄弟我这点小名头,岂敢在你面前说什么‘威震’两字?没的让你们笑话。”

原著中东海林公子是一个颇为神秘的家伙,此人与萧秋水乃是旧友,与萧秋水的朋友大肚和尚也是好友,而大肚和尚则非要与林公子分出个高低,所以经常约地方比试武功。

这林公子的武功一开始比萧秋水高明的多,连剑王屈寒山他都有实力斗上一斗,堪称萧秋水早期朋友中最牛逼的一个,也是最神秘的一个,而且还是少数能够陪萧秋水走到最后的人。

萧秋水朋友多,但是死的也多,能够陪同萧秋水一路走到最后的人,不但要有过人的义气,更要有过人的实力,而这一点,东海林公子全都占了。

这人讲义气,有风度,长得英俊潇洒,甚至比萧秋水的年龄还要大上不少,但他却是萧秋水最好的朋友之一,也是与梁斗等少数几个人陪着萧秋水走到最后的一波人。

这个林公子实力惊人,几乎是与铁骑、银瓶、白丹书、蓝放晴等人相持平,也就是说,就连现在的邵流泪在绝对实力上,也不比这林公子高明多少。

杨行舟对此人的来历极为好奇,见这林玉树说的好听,哈哈笑道:“原来林公子竟是如此妙人。”

他只听林玉树的言语,就知道林玉树还不知道自己打死赵构,邵流泪掐死秦桧的事情,不然的话,此人绝不敢这么大模大样的靠近自己。

毕竟就算是武林人物桀骜不驯,但只要是宋人,就有忠君观念,杨行舟竟然杀死了他们的国君,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愤怒和羞辱,绝不会像林玉树这般笑语晏晏。

邵流泪拉开一张凳子,让林玉树坐下,起身道:“老爷,我去酒楼外面阻击金兵,免得让他们耽误了你们的酒兴。”

杨行舟摆了摆手,笑道:“不妨!让他们来!”

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且饮酒!”

林玉树扔掉酒杯,拿来酒碗为自己倒上一碗,哈哈笑道:“果然大碗方显豪气,我再用小酒杯饮酒,在杨兄面前那也他显得斯文了!”

此时不远处屋顶上军官的尸体也已经被人发现,死去僧人的尸体则更不用说,引发了酒楼前一阵骚乱,已经惊动了城内官兵。

就在酒楼小二为杨行舟等人端上酒菜时,这些官兵便已经集合,等林玉树前来敬酒时,官兵已经到了附近街道转角处。

林玉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杨行舟胆气这般大的人,他功力深厚,只是耳朵动了动,就已经听到不远处大队人马前来的动静,若是按照以往情形,自然会主动避开,退避三舍。

但是眼见杨行舟无动于衷,他也不好就此离开,心道:“此人连权力帮都能硬生生的闯出去,这次金兵前来,虽然人多,高手毕竟有限,根本困他不住,再加上我和邵流泪老先生,三人合力,等闲高手绝不能近身。天下间高手虽多,但有胆色在金国内部硬撼军队的人,却是不多见。”

想到这里,心中难以自禁的生出一股豪情来:“今日能在开封故都与金人大战一场,多杀伤一些金国畜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他能与萧秋水成为过命之交,骨子里也有萧秋水那种舍生忘死的家国情怀,此时被杨行舟气度所染,登时就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