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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前,蒙古铁蹄攻入中原大地,驰骋疆域;八年之前,临安被破,长江以北归属元朝;又三年,亦即五年之前,长江以南完全陷落,而在这段时间,中原大地的抵抗都未停止。
迄今为止,元朝虽然只统治了三年时间,但所施行的暴.政是历史上的十倍都不止,这个世界,蒙人杀汉人是不犯法的,汉人在蒙人创建的社会秩序中,连猪狗都不如。
当然,汉人人数之众,短短时间,也不可能杀光杀尽,因而他们还给有名望、有学识的汉人留了一条晋升的渠道,这大大保证了汉人士子阶层的权益。
但还是那句老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真正决定一个王朝能否建立,能否长久的基础并不是这些所有的狗屁上流阶层,而是最底层的百姓。
元廷视汉人百姓不如牛马,大肆侵占良田肥地,化为草原,意图将中原大地都变成蒙古草原,肆意掠夺汉人赖以为生的土地和性命。
元廷内部虽不乏一些有智之士,提出与汉人和平相处,纵然不能和平,亦要善待,纵然不能善待,亦不要那么苛刻,但……仍旧是那个老问题。
这百余年来,君帅岳风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给所有蒙人造成的心里阴影也太大,譬如庞斑这种,不少亲人都死于瘟疫、屠杀之中,他们先是对岳风恨之入骨,而后便普及到每一个汉人身上。
每一个蒙人自小所受的教育都是汉人是世上最邪恶的魔鬼,而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鬼全都消灭,因而在每一个蒙人心中都有一颗杀汉人的心。
自然而然的,引起的抵抗也是前所未有,空前绝后的强大。
因而元朝虽然统一全国才刚刚五年,但现在的景象已经是历史上元朝末年才会出现的,农民起义军遍地都是,割据一方,自立为王的枭雄亦是如此。
湖北、湖南、安徽等地,同样也有一位这样的枭雄,这位枭雄的名字叫徐寿辉。
徐寿辉,出生年月不详,湖北罗田人,是个布贩,相貌堂堂,为人正直,乃是罗田第一美男子,粉丝无数,由于元朝根本不将他当人看,经常勒索他,所以两年之前,当明教起义领袖刘福通经过他家的时候,他顺势就凑了个份子,准备造反,造反第一步当然是搞封建迷信,这已经是封建社会的标配程序。
没办法,天下老百姓读书少,又爱讲什么天道什么名正言顺,还就爱吃这一套,封建迷信是现成的,就是明教好了!
六个月的封建迷信宣传过后,他终于发动了自己的起义,明教那边也极其重视,还给他派了一个助手,这便是明教大名鼎鼎的五散人之一的彭莹玉了,他们在大别山区发动起义,一举攻占罗田,又数月,先后攻克黄州和浠水。
历史在这里发生了变化。
明教最高层原本是杨逍、韦一笑等人,但教主位置空悬,他们全都专注于争夺教主的位置,因而就放松了对地方武装力量的掌控,因而每一位明教将领因时刻与士兵在一起,声望极隆,以至于许多士兵都只知最高统帅,而不知杨逍、韦一笑等人的存在,地方武装将领的权力已经不受控制,刘福通、朱元璋便是两个最典型的例子,徐寿辉当然也是。
实际上,这就是鞭长莫及的后果,情况可以大致参考唐朝后期的节度使之乱,这也是情理之中应该发生的事情。
数月之前,徐寿辉彻底甩开彭莹玉,在浠水定都,他的国号很值得一提,堪称自古以来最为奇特,叫天完。
不得不说,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吉利的国号,总予人一种过不了几天就会完蛋的意思。
那徐寿辉为何要取这么鸟不拉屎的国号呢?我们不妨一起来做一个拆字游戏,把天完两个字的上面去掉,就可以发现是大元,啧……这位布贩子枭雄的文化虽然不高,但馊diǎn子倒也当真不少,他唯恐自己的国号不能压制元朝,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字面讨个便宜。
岳风下一个目标就是这个布贩子了!
原因?当然有,徐寿辉虽然加入了明教,但岳风费了不少事,搞定几个东岛弟子之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敢情这徐寿辉还是无间道,明面上虽然是明教出身,但实际上本质却是东岛的弟子!
不单单是徐寿辉,他麾下的另一号枭雄陈友谅,同样也是东岛弟子!陈友谅比徐寿辉做的还绝,他本人非但是徐寿辉麾下,而且还掌控了江湖中的一大势力……丐帮!
徐寿辉、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这一个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竟全都出自东岛,而在起义之前,又各自进行着准备工作,还他娘个个卓有成效,这还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东岛端的是所图甚大,端的是细思极恐。
……
……
湖北,浠水。
皇宫。
夜色已深,蝉鸣阵阵,已经进入三伏天气,空气十分燥热。
徐寿辉处理完一天的工作,正准备休息。但在此之前,他的目光重新停留在一个奏折上,那是陈友谅上书赐死彭莹玉的奏折。
他起义之初,借用的是明教的名号、明教的势力,但本身却是东岛弟子,现在大事已成,名号公理他都不缺,明教已经只是嘴里喊出来的口号,再没有任何意义,留在彭莹玉百害而无一利,这一diǎn他当然知道,而且对方也已经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若说出去,影响定然不小,这一diǎn他当然也知道,只是对方毕竟这三年来与他一起同吃同住的兄弟,若要下手,终究有些下不去手。
陈友谅说他手上有丐帮弟子可以代劳,如此一来,又可挑起丐帮与明教的仇杀,如此一来,既除掉了彭莹玉,保住了他们的秘密,又再度让明教高层陷入江湖仇杀之中,堪称是一箭双雕之计,何乐而不为?
“彭和尚啊彭和尚,今次朕再饶你一命,你能有多远就逃多远,最好再也不要让朕再碰到你,否则就要取你项上人头了……”徐寿辉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陈友谅的奏折往案几上一仍,再也不理。
正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徐寿辉,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
徐寿辉面色骇然一变,霍然站起身来,与此同时,砰的一下,拳头狠狠往案几上锤了一下,厉声冷喝道:“放肆!陈友谅,你敢以下犯上?!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咔嚓,御书房的门被打开。
噗通,一个圆球滚了进来。
嗤啦,所谓的圆球外边用一块麻木简单的包裹着,滚落途中,里面的东西也显现出来,徐寿辉面色一变——那是一颗人头,彭莹玉的人头!
徐寿辉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死死攥紧,双眸寒光闪闪,死死盯着御书房的门口。
没多久,两个人已施施然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自然便是陈友谅,而走在后面的,则是一个光头和尚,这和尚名气也很大,正是浑圆霹雳手成昆,僧号圆真,乃是陈友谅名义上的师父。
当然,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他得知陈友谅真正的身份,尤其是知道陈友谅背后的靠山是谁之后,他的身份就变了,现在他是陈友谅的下属。
“陈友谅,你敢行刺朕?”徐寿辉倒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仍旧保持着镇定。
徐寿辉相貌堂堂,堪称是一代美男子,但陈友谅却是生得丑陋,额头大大凸起,尖嘴猴腮的,尤其是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咕噜噜一转,便生出无数阴毒的法子,再加上鼻下两瓣小胡子,更予人一种奸猾、狠辣之感。
“朕?”陈友谅嘴角一勾,噙着一丝冷意,冷笑的道:“徐寿辉,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你以为自己是方国珍,还是张士诚,不是胖子却硬要打肿自己的脸,你这种自寻死路的废物,我倒是第一次遇到。”
“你!”徐寿辉面色一僵,极其难堪。
他倒也不是难堪,而是有些事没有想明白。
很明显,对方既然这么做,这么说,那是摆明要撕破脸皮了,但眼前的局势他有些弄不清楚,不知这只是陈友谅自己的行为,亦或是他背后有人指使。
所以,徐寿辉决定按兵不动,瞧瞧陈友谅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陈友谅似一眼洞穿了徐寿辉的想法,冷笑一声,道:“废物,不用再想了,不妨实话告诉你吧,你是施尊选定的代言人,没有施尊的认可,我又岂会如此?”
施尊,这说的自然便是当今东岛四尊之一的施南庭,千鳞流尊主。
徐寿辉大惊失色,颤声道:“不……不可能!朕……施尊的吩咐,朕从来不曾违背,施尊怎会如此?!”
陈友谅冷冷哼了一声,双手负于背后,胜券在握般,在这所谓的御书房里躲来躲去,讥诮的道:“徐寿辉,你究竟明不明白当今天下的大势?”
徐寿辉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陈友谅继续道:“当今天下,庞斑等魔相宗诸多高手全都退出元廷,现在元廷护卫只剩下朝廷自己培养起来的高手,刺杀元廷的高官,甚至是鞑子的皇帝,只要计划得当,有炼神高手压阵,未必便是难如登天了吧?此为其一。更重要的是,你究竟是否知道,消失了百余年的岳贼再现江湖,当年便是因为岳贼的关心,以至我东岛大业未成,此人可说是我东岛诸弟子的第一仇敌,但不得不说,其人在天下汉人心中所拥有的号召力,是独一无二。只要他振臂一挥,保证是应者云集,到那时大势已去,我东岛岂非要重蹈百余年来的覆辙?我东岛门人必须趁他未竖大旗之前,完成统一全国的大业,即便不能,亦要最大可能地抢夺地盘,此为其二。你既已起义功成,彭莹玉便再无任何作用,此时不杀,留待何用?此为其三。既是一世之枭雄,当杀伐果决,不折手段,你徐寿辉却是不识时务。妇人之仁如何能成事?!不妨实话告诉你,彭莹玉便是施尊给你最后的机会,你瞧见我的奏折,若是直接将他杀了,施尊还会留你一条性命,继续考察下去,但是现在……嘿嘿,这是你自寻死路,却是怪不得别人。”
“闭嘴!”徐寿辉面色僵硬,指着陈友谅的鼻子,一声喝骂猛。
他双目似欲喷出火来,咬牙冷喝道:“施尊施南庭!陈友谅,你真当有施南庭给你撑腰,你就能肆无忌惮了么?朕早就防着你们了!就算是施南庭亲来,你瞧朕又是否卖他面子,为他所控?朕告诉你,自朕建国以来,要的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不……乱刀分尸!”
嗖!嗖!
他果然是早有准备的,这一声令下之后,当即有四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剑客闪了出来,挡在他面前,另有四名剑客挟着他便要离开。
与此同时,唰唰数下,四周早已埋伏好了一十六名神箭手有的显现出来,有的仍旧隐藏,同那八名剑客一样,这一十六名神箭手分别藏于不同位置,同样是身穿黑色劲装,每一人皆是训练有素,乃是精锐中的精锐,方才现身,那泛着幽幽寒光的箭矢便带来极其森然的压迫感。
不论是陈友谅,亦或是成昆,面色皆是耸然大变,他们只当徐寿辉软弱无能,却不料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人。
对他们来说,面对如此包围,受伤在所难免,但保住性命问题应该不大,可既然已与徐寿辉撕破脸,今日不将他击杀,来日定然是祸害无穷。
咻!咻!咻!咻!咻!咻——
根本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当徐寿辉下达命令的那一刻,十六支森冷箭矢已分别从不同方位朝陈友谅、成昆两人飚射而去,又射向两人周身不同要害部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