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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鳌岛,也即是后来的东岛。
这一脉的传承起自北宋初年释印神一脉,在这个融合的时候,那是远在天龙世界发生以前的故事,与创造出斗转星移的慕容龙城,以及逍遥派的创始人逍遥子乃是同辈。
天下第一人,世间无双道。
这原本是释印神的自我认知,在外人看来,这当然是狂妄且自大的,但实际上,这其中既有释印神的骄傲自得,更多的却是渴求宿命之敌,或者说他想寻求一败。
后来他终于遇到了那个赐予他一败的人,也即是灵道人,而后便举家离开中土,开创东海灵鳌岛。释印神为打败灵道人思索半生,晚年悟得《山河潜龙诀》,实乃释印神集武功大成之作,但释印神连名字也没有传给后世,直接和大象无形拳拳经一起带入墓地。
灵鳌岛孤悬海外,与世隔绝数百年,与世无争,逍遥海外,释印神的传人只管精研武学,收罗天下武功,实在是难得的世外桃源。
数百年间,离开灵鳌岛,与天下高手争雄的后人,只有一个释天风,那也已经是两百余年前的旧事,但他先败于九如和尚,又败于剑魔独孤求败,而后便回岛修炼无相神针,再之后,便再无第二个释家后人入土中原。
再百年,大宋筹建天机宫,原剧情中,天机宫是被元军所败,不得已退到了天机宫,但到了这个融合的世界,事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时,岳风尚未进入大宋,蒙古举世无敌,大宋岌岌可危,朝中有识之士未雨绸缪,他们深知一旦蒙古铁蹄踏入中原,天下必是生灵涂炭,而我泱泱中华,数千年文明不知要被摧毁多少,秦始皇焚书坑儒在前,谁也不确定他们眼中的野蛮人是否也会来这么一出,天机宫应运而生。
这是一段匪夷所思的历史,精通道家诸般典故的黄裳,穷尽毕生精力,创造出了一部旷世武学《九阴真经》;与此同时,天机宫入住灵鳌岛,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机宫历任宗主野心渐渐滋养,但他们又与历代封建帝王不同,他们拯救了中华数千年的经典,功绩的确不少,而伴随着学识的增加,他们忽然如梁思禽那般,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或者说是一个截然不同于现行皇家体制的社会体系,一言以蔽之,这也便是资本主义的启蒙,他们的野心,不单单只是野心,而是创建这样一个美好乌托邦国度的伟大梦想。
当然,又百余年过去,
这种极为伟大的梦想,现在已经彻底从东岛门人身上消失,一代代传下去,剩下的,便是对宰执天下的渴望,与所有渴望荣登九五之尊帝位的枭雄并无任何区别。
当时天机宫一脉的宫主为云氏,便是在这种极为崇尚的伟大梦想的刺激下,为了颠覆大宋,取得对中原大地的掌控权,他们鸠占鹊巢,霸占了岛主之位。
当时的释家后人释休明也是搞笑,败于云氏之手,因此负气出走,岛主之位竟然是以武功高低而分,这还真是江湖上的老套路啊,也说明江湖终究是江湖,难登大雅之堂,所谓争雄天下,完全是扯淡啊。
试想一下,若是刘邦也这么有骨气,哪里还有什么汉朝?被项羽击败一次,他就该灰溜溜退出争霸不是?
言归正传,释休明为雪耻修炼上乘内功走火入魔而死,将妻儿托付给金刚门第三代传人渊头陀,其妻为防止儿子练武逞能而烧毁武学秘籍,从此释家最上乘的武学就此绝传,昔年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释家从此没落。
云氏夺取取灵鳌岛后,便将这个昔年的世外桃源变成了军事大本营,参与军事权力争斗,这些年来,一直广收弟子,并秘密在沿海富庶之地活动。
数月之前,陈友谅、徐寿辉、方国珍、张士诚等人东岛门人身份曝光,东岛遂名震天下,天机宫亦时常被天下人提及,这便是当前这个融合世界,东岛的前世今生。
随着东岛名动天下,这个海外孤岛再也不是世外桃源,而是当今天下最大的一股势力,至少明面上来说,是天下诸般势力之中,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毕竟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明玉珍等数大枭雄,皆是出自东岛。
不过说是这么说,这一群出身东岛的枭雄,仍旧沿袭了云氏一贯的无耻风格,如徐寿辉这般内里是东岛的骨,外面却披着明教的皮的枭雄,却也不少。
这就是打着明教的旗号,成事之后,非但不交加盟费,而且还无耻地要将对方毁灭,自己取而代之的卑鄙行径。
明教、东岛,所有人都知道,若有谁能终结这个乱世,实现大一统,那么便一定是出自这两大势力。
东岛现任岛王名作云虚,东岛其余四尊,分别是千麟流施南庭、龙遁流杨凤来、鲸息流明斗、鬼镜流花眠,目下施南庭前去接岳风,云虚和余下三大尊主便在龙吟殿中等候。
若上了岛,无论在这个岛的任何位置,抬头便可瞧见一座圆塔,黑白参半,高有九层,塔顶一座黄铜浇铸的火炬,注满油脂燃烧,可以指引航向。圆塔下方是一座广场,围绕圆塔,依照八卦方位建造了许多亭台楼阁,或庄严巍峨,或清幽别致,正对乾位的地方设有一座广殿,青瓦玄柱,轩敞宏伟,殿前两只石麒麟扬蹄奋首,怒向苍穹。这宫殿便是龙吟殿,乃是东岛历来商议各种大事的场所,灵鳌岛上著名的“灵鳌论剑”,就在龙吟殿外的广场上进行。
东岛之王云虚,瞧着不过三十岁上下,青袍大袖,身量甚高,两簇长眉斜飞入鬓,透出一股勃勃英气,他的目光十分锐利,俨如两口千锤百炼的长剑,令人不敢直视。
偌大的龙吟殿,只有大殿尽头摆放了一张紫檀交椅,这也是进入大殿唯一可以坐下的一张椅子,一个人,其中的含义呼之欲出,比拟的当然便是金銮殿,坐这紫檀交椅之人便是他们的皇帝。
“花眠,施南庭离开多长时间了?”云虚忽然开口问道。
大殿之中,一个绯衣女子应声拱手道:“回岛王的话,施尊主已经离开三个时辰,想必再过半个时辰便将归来。”这人便是四尊之中唯一的女性,鬼镜流尊主花眠,瞧着不过二十来岁,风姿冷艳,柳梢似的细眉,压着冷月似的双眼,举手投足给人一种沉静自若、淡然处之的感觉。
云虚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仍旧面无表情,忽而清冷的道:“岳风此人也算是枭雄,他前来东岛,为的,自然便是挑下我东岛,这一点是不需多说的。百余年前,他便是现如今这模样,世人都在说他是谪仙下凡,再么便是佛祖降世,为了普度众生,你们怎么看?花眠、杨凤来、明斗,你们一个个说。”
花眠巧笑道:“世人愚昧,又有什么好说的?”她回答倒是简洁。
杨凤来眉头皱起,哼道:“管他什么谪仙下凡,佛祖降世,来到我东岛,是龙也得给我盘着,又有何惧?实在不成,咱们一起上,他不是已经一百三四十岁了嘛,辈分这么大,咱们一起上也是合情合理。”
他这回答令现场数千弟子哈哈大笑,不少人跟着喝道:“杨尊主说的是!”“那贼子乃是我东岛的百年之敌,今日他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这份大礼,咱们可一定要收下!”
“切,世人愚昧,不过是一门驻颜了得的功夫,居然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何能与我东岛诸般神功相提并论?”
“那是、那是,哈哈哈……不过,杨尊主这是未成功先考虑失败!我东岛神功练至巅峰,无敌天下,岂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的门派可以比的?!”
“说不定他根本不是那什么君帅,或许也只是披了一张岳贼的面皮,故意来装神弄鬼罢了!”
四尊之中,施南庭心思敏锐,行事沉稳;明斗心思狡诈,狠辣无情;花眠聪慧灵动,遇事镇定、沉静,颇有大将之风,唯独这杨凤来心思最是简单,并且还是路痴。
当东岛众弟子的喝彩之声渐渐停止,明斗方才微微一笑,冲云虚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岳风此人两次击败魔师庞斑,名震天下,自然并非徒有虚名之辈,而后击败施尊主,便是明证。因此,不论他究竟是否便真是百余年前的君帅,并不重要。”
云虚道:“正是如此,他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实力。”
明斗微笑续道:“诚如岛王所言,此番他前来灵鳌岛,目的已经明确,便是要论道灭神。又如杨尊主所言,一人不敌,便可集齐我所有东岛门人的力量,同时再布下各种陷阱,只因这并非是普普通通的决斗,而是事关我东岛生死存亡,乃至于是否可以问鼎中原,实现历代梦想的大事。当然,以岛王的实力,其实也是不必的,不论那人被传得如何神乎其神,总归只是凡人,如何能与我东岛术法神通相提并论?”
稍稍顿了一下,明斗试探性问道:“不知岛王意下如何?”
他这一番话,前面所有全都是铺垫,真正重要的,是最后一句,拍云虚马屁的那一句并不是最后一句,而是前面的群起而攻之,以及埋伏陷阱,意思已经很明显,便是无论胜负,都要不折手段,乃至于无所不用其极,务必将岳风格杀在这东岛。只要他踏上东岛的土地,便不必再离开了。
云虚眼睛睁大了一些,思索良久,而后缓缓的道:“我东岛最初秉承低调发展的路线,现在既然已经暴露,那便再也无需隐藏,该露出锋芒之时便露出锋芒。”
明斗喜出望外,云虚的这句回答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却知道这是同意的意思。
如此一来,岳风,必死无疑,十死无生矣!
也正在这时,云虚瞳仁蓦地一缩,霍然自木椅上站起身来,举目凝望远处,道:“他来了。来者为客,无论君帅与我东岛有如何深仇大恨,但此人却实为我东岛之敌,全都随我出去迎接!”
“是!”云虚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了出去,广场之上数千东岛弟子立即齐声应和。
云虚率先离开,往东岛码头踱去,他好似并没有施展任何身法,只是如日常般的散步一般,但令人惊诧的是,就是这种慢悠悠的步伐,却转瞬之间,已将东岛诸弟子甩开了百丈。
他慢悠悠的一步,如云中踏雾,转瞬已在数丈之外,看着不似身法,但实则却是世上最顶尖的一种身法。
杨凤来双眸闪过一道精光,他乃是龙遁流尊主,最擅长的便是身法,即便对方是云虚,突然被他瞧见,也不能甘于人后,当即喝道:“岛王好武功,杨某就来追你一追!”
顿了下,他面色涨红,冲着门下弟子厉喝一声:“龙遁流的兔崽子们,不要丢老子的脸,给老子将其他三大流派的弟子全都甩开!!”
说罢,他一马当先,身形宛如是化作了一股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