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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大雄宝殿内仍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少林玄字辈高僧心中各自思索,叹息、感慨的同时,亦不由谋划应对之策。
原本群僧心中还有愧疚之情,但此刻却因岳风那几句话彻底消失。
若他此行当真如他所说,拯救少林,力挽狂澜,不过是不能看到少林被鸠摩智一人挑下,而是为了自己,那么他们就必定要做完全的准备,以防不测了。
岳风不是鸠摩智,一个鸠摩智便能将他们逼入绝境,那么无论是武力值,亦或是智谋更胜一筹的岳风,又该带来怎样的惊涛骇浪?
冷汗涔涔而下,没有人敢多想,甚至,没有人愿意去想,不过好在他们还有终极杀手锏未出,这杀手锏当然便是站在他们背后的大宋朝廷。
还好。
正在这时,神山忽地长叹一口气,面向玄慈,双手合十,面上无比虔诚,道:“少年之时,贫僧意向少林,却被灵门方丈拒之门外,遂一怒之下,转投五台山清凉山。这些年,倾心研究武学,争强好胜之心,渐渐胜过向佛之心。哎,实在是惭愧……经岳施主言语,这才知道当年灵门上人为何拒收平僧,心中更是惶恐,这些年,呵,这些年呐……”
玄慈双手合十还礼,轻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时,玄生却道:“上人不必如此。我佛终生,既在人间,便免不得要沾染人间的因果。向武之心也好,向佛之心也罢,所求不过是解脱。那狂徒扬言要灭我少林,谁又是否知晓他下一步是否会针对清凉寺?”
他倒也果然机警,神山上人修为不下玄慈,若能得他相助,少林可说是多了一个保障,因此在他听到神山有隐退之心时,心下焦虑,便立即出声挽留。
稍稍一顿,玄生又道:“此人出身道教,佛道两门,讲究的都是清静无为,道虽不同,却也可说奥义有相近之处。但此人嗜杀无度,嚣张跋扈,显然有灭天下佛门之心,为今之计,唯有天下佛门同舟共济,方可渡过这个难关,还盼神山上人三思。”
这就是道德绑架了。
玄慈闻言,不由皱起眉头,他早年个人德行上虽有很大的污点,但终究还算是得道高僧,立即道:“玄生,不可再说。上人究竟作何抉择,旁人不得插手。”
玄生欲言又止,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开口。
神山双眸微闭,而后睁开双眼,缓缓的道:“玄生师弟所言,也不无道理。哎……武学一道,贫僧有所小成后,口中虽从未明说,但心底实已狂傲骄奢,自觉天下并无完胜自己之人。今日得见大轮明王、岳施主神通,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纵然再练上数十年,也未必能胜过两人。至此方才顿悟,武学之道,永无尽头,而人之姓名,却如水中浮虫,而有定数。如何能荒废光阴,用于武学一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神山双眸神光一现,微笑的道:“适才明王因武学尽失,转瞬为佛,便是一例。贫僧转念又想,岳施主虽未如此对贫僧,但贫僧却因争抢好强立下了此生不出清凉寺的誓言,冥冥之中,有此机缘,这如何又不是佛尊借由岳施主之身点化贫僧?”
群僧寂然。
玄慈面上浮现一抹喜色,合十微笑的道:“恭喜上人。”
神山合十,微笑还礼:“多谢。今日贫僧心有魔障,意欲观摩少林七十二绝技,转而略加变化,成为清凉寺镇派绝技,而贫僧则是这三门绝技的创造者。贪、嗔二罪皆犯,惭愧惭愧。自今日以后,贫僧便当即返回清凉寺,余生一心礼佛,再不过问江湖事,他日机缘到了,诸位师兄可前往清凉寺,开示佛学。”
玄慈道:“岂敢,岂敢。”
神山轻笑一声,道:“诸师兄师弟,请!”说罢,头也不回,径直去了。
少林群僧当即执佛家之礼,目送神山离去。
神山离开之后,哲罗星等随他一起上山的高僧,也不再停留,彼此寒暄告罪,随即下山。
……
……
翌日,英雄大会终于到来。
禁武司召开这英雄大会的目的,少林原本只是猜测,并不知道,而经过昨日之事后,哪个还不晓得?再加上大宋朝堂上下诛杀岳风的态度,少林对诛杀岳风一事,再无任何愧疚之心。
少林本寺武僧,一般维持在千人左右,至后世为了应对战乱,武僧的数量多大三千之众,少林武僧放在军队中,可以说就是特种兵,不说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成为兵王,但绝大多数都有那个资格,却是毋庸置疑的,若再有一个英明的将领,训练半年一年,必定可以成为媲美历史上任何一个恐怖军队的存在,譬如陈庆之麾下的白袍军。
千军万马避白袍,白袍军的恐怖,可想而知。
很明显,无论是任何封建王朝的统治者,都不会允许这样一股强悍的武装势力存在,因此和平时期,少林的常备武僧不过三百人。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武僧放在本寺不成,那就下方到全国各地的分舵去嘛。
嵩山少林虽是总部,但全国各地,少林的分舵、俗家弟子,不知几几。而在数月之前,玄慈已经下令,全国各地的武僧都赶赴嵩山少林,到现在,少林武僧已达八百。
这些全都是中层力量,他们这些玄字辈的高层,同样不容小觑。
当今之势,实乃少林数百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因而许多已经归隐的高僧也被请了出来,到最后,少林现今的人数,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三千人。
岳风的矛头虽然是少林,但除了少林,丐帮以及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前来助拳的各大门派,同样不少。
原剧情中已经够轰动,但跟现在,跟现在根本不能比,盖因禁武司的出现,令整个江湖,各大门派人人自危,因此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各大门派,不再抱着看戏的心态,而是将这当成了各自门派生死存亡的大事。
到最后,整个嵩山的江湖人,已经不下五万!
五万。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字数,当禁武司将情报传到朝堂,赵煦和朝堂百官为之惊震,这些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群泥腿子,但见识到大半个江湖展现出来的实力。
他们也惊诧了,震惊了。
……
……
嵩山东,大抵相距少林两里的地方。
“父亲!”说话者一身华贵,面相俊秀,但面上却有风霜之色,显示出此人这段时间奔波了不少。
在他身前,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两鬓微白,面上罩着黑布。
听闻,男子声音略显嘶哑的道:“复儿,我大燕成败与否,或许就在今日了。”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慕容博、慕容复父子。
慕容复双眸精光一现,沉声道:“不错!今日之事若能成,我大燕或许当真有复兴的可能。父亲你假死数十年,也算有了回报!”
慕容博遥遥凝望嵩山,沉声道:“古来成大功业者,哪一个不历尽千辛万苦?汉高祖有白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顺突厥之辱,不过是假死,若连这点儿小事也做不成,还谈得上什么开国建基?”
慕容复应声道:“是。”
稍稍顿了顿,他面上浮现无比怨毒之色,恨恨的道:“这许多年来,我慕容氏养精蓄锐,不料竟出了岳风这狂徒,令我慕容家业毁于一旦这还不算,这些年来我慕容家经营的势力,居然也被他连根拔起,当真是可恨之极。”
慕容博道:“复儿,为父适才说过的话怎么你又给忘记了?开国建基必须是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否则如何能成事?”跟着便轻叹道,“不过,岳风此人,委实是一个异数……”
慕容复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下一刻,慕容博双眸却显出狠辣之色,冷笑道:“哼,变数的确是变数,不过此人性格却是太过嚣张跋扈,若非如此,恐怕我慕容氏复国大业,在你我终生也是无望。若非他嚣张跋扈,皇帝小儿又为何欲处之而后快?不仅是皇帝小儿,就算是大宋朝堂都容不得他。嘿嘿嘿……这就是上天要助我慕容氏复国。”
慕容复也笑了起来。
慕容博又道:“玄慈那边,你是否已经联系?”
慕容复当即道:“已经联系,岳风一旦现身,禁武司就将反水,少林亦会配合,西夏一品堂也会参与其中。”
慕容博哈的大笑道:“这就是天要亡他岳风了。少林、禁武司、一品堂,三方势力联手,单凭他一人,如何能敌?唯一担心的,或许也只是他借机逃走了。这一战,为父不便露面,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慕容复拱手道:“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慕容博欣慰地拍了拍慕容复肩膀,微笑着道:“那岳风虽然神通广大,但终究不是神,而是人。他‘大自在法’的奥秘已经提前泄露,就算动用,也不能服人。到时,你只需来一个死不认账就成了。”
慕容复微笑道:“玄慈老秃驴已经说了,孩儿晓得。不过父亲,此事之后,大宋的皇帝小儿若是不兑现承诺怎么办?”
慕容博微微一笑,讳莫如深的道:“为父已经有其他准备,无论他是否兑现承诺,都不重要。不兑现对我慕容氏复国并无太大影响,若是兑现嘛,自然是最好。”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很是开心。
慕容博道:“时间差不多了,复儿,你去吧,注意安全。”
慕容复道:“放心,孩儿一定将事情办妥,父亲不用担心。”当即施展身法,朝嵩山掠去。
……
……
嵩山脚下,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男子是个虬髯大汉,身材魁梧高大非常,一双眼睛锋锐如鹰隼,扫人一眼,便如冷电在身。那女子身着白衫,嘴角含笑,眼角眉梢尽是温婉,不消说话,便令人心旷神怡,好似是从江南泼墨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如此两人,原本是决不相衬的,此刻走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十分和谐的感觉。
这一对男女,自然便是萧峰、阿朱了。
越靠近嵩山,萧峰眉宇间的担忧便越多,而到了嵩山脚下,听闻周遭的喝骂,他心中更是难受。
曾几何时,他尚是丐帮帮主,走到哪里不是豪气干云,何人又不是佩服之至,何曾遭遇过现在这般待遇?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瞬,契丹人的身份,他早已接受,尤其是经历过种种大事,看到战争给辽国、大宋两国百姓带来的灾难,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敬佩,对他力阻两国交战的行为,更是肃然起敬。
英雄,是要经历无数挫折和磨难的。
若他从始至终都是汉人,都是丐帮帮主,那么即便他同情手无寸铁的辽国百姓,却也绝对不会有现在这般胸怀和见识。
阿朱心有灵犀,当即明白萧峰心中所思所想,不由牵住他的手,略显担忧的道:“萧大哥!”
萧峰转过头来,瞧了瞧阿朱,勉强笑了笑,道:“阿朱,我没事。”
阿朱又道:“萧大哥。”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乌溜溜盯着萧峰的眼睛,半点儿也不曾移开。
那眼睛如此璀璨,又如此坦荡,就好像会说话一般,令萧峰不敢直视阿朱的眼睛,不由转过头,望向其他地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阿朱,我心里的确有事。今日这英雄大会,中原各门各派齐聚,我……我是契丹人。为了找到带头大哥,更为了还爹爹一个清白,身为人子,不得不来,但来了……来了恐怕就下不去山了,阿朱你又何必……”
阿朱忽地将指头放在萧峰唇上,道:“萧大哥,你我在塞外草原上说的话,难道你又忘记了么?”
眸中,满含热泪。
萧峰热血上涌,也不顾四下江湖人的喝骂,牵住阿朱的手,坚定的道:“一刻也不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