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微微躬身说道:“臣启皇上,要想增加国库开支,无非两项措施,开源和节流,老臣以为,有些官办的行业,可以允许民办,我们既可以减少人员开支,又可增加税收,一正一反,可是一大笔银子。”
“恩,此话在理。”
玄宗不断地点头。
“那你说说看,哪些行业可以这般操作。”
“回皇上,行业很多,比如官办染坊,酒肆,均可交由民办,”宋璟刚说到这里,玄宗却是朝着苗起使个眼色。
苗起心领神会,立刻躬身说道:“皇上,微臣以为,可先选择酒肆试行,倘若可以,其余行业再做决断也不迟啊。”
宋璟见自己的话,没由来的被打断,心中自然是有几分不满,可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没有皇上的首肯,苗起断然不敢说这些话。
玄宗满意的点点头,转脸看向宋璟,“宋爱卿意下如何。”
如何,我还能如何,就按你说的办吧。
宋璟对于唐玄宗李隆基,更是多了几分了解,这是怕一次改革步幅过大,扯着蛋啊。
新年上班第一天,秦海兴冲冲的来到五坊,衣袖中藏了一件上等的羊脂玉手镯,这是他费了好大劲弄到的,准备送给沈不易。
这时候,沈不易可是一条大腿啊,一定要抱住了。
可是等来的,却是沈不易的书童风五,“我家少爷回昌县处理家中事务,特命我来告假。”
好吧,秦海无奈的叹了口气,捏了捏衣袖中的手镯,暂且现在自己手中,保管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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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易初再次眼前一众山大王,年也过完了,是时候考虑作战计划了。
这一次,酒宴的档次,明显又有了提高,很显然,这马上就要到卖命的时候了。
“诸位兄弟,年也过完了,本王打算大干一场,杀进虹城,活捉康特”话音刚落,柳志带头喊了起来。
“杀进虹城!”
“活捉康特!”
反正喊喊又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众山贼自然是喊得十分的卖力。
“好,诸位兄弟,有如此决心,我易某十分感动。”
说着,易初举起了酒杯。
“来,我们共同满饮此杯。”
对于这些山贼,好酒好肉供着,让他们给你卖命就不难,易初自然是深谙此道。
一连喝了三杯酒,易初这才接着又说道:“诸位,如何攻克虹城,可有何良策?”
出主意这种事,可不是这些大老粗们的特长,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再吭声了。
就知道你们没什么主意,易初暗中叹息一声,然后朝着下边一人,使个眼色。
此人名叫汤信,生的尖嘴猴腮,天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但是,这小子,肚子里的坏水,可是真的不少。
平日里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这小子背地里,早就成为了易初的心腹。
见易初给自己使眼色,他立刻站起身来。
“侯爷,小的倒是有个主意,叫做蚕食之法。”
“哦,蚕食之法,说来听听。”
易初故意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
“侯爷,前些日子,咱们攻打卫城县,虽然有些不顺,但是吓得守军已经逃离,这足以说明,对方早已经被侯爷您的威名吓破了胆子。
侯爷何不趁机占了卫城,卫城拿下,大光县自然也是您的囊中之物,卫城往东不远,就是莱城。
我们整顿几日,就可去攻打莱城。
莱城往东,就是蓬城,依次类推,我们一个一个,就像是那桑蚕吃叶子一样,一点一点,把琅琊国吃掉。”
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一众山大王,齐声叫好,唯独朱明和韩春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不免有些震惊。
想到了易初野心大,可是没想到野心这么大,更没想到,居然会想出如此办法,可以说,这个办法,基本上无解。
以康特现在的实力,守这三十多个城池,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者说了,你守了莱城,他可能去打蓬城,抑或直接去打你虹城了,你根本防不胜防。
韩春对于汤信还是了解的,这小子你说要他偷鸡摸狗,他在行,这种行军打仗的战略眼光,绝对没有。
再联想刚才易初的眼神和举动,韩春明白,这个汤信,恐怕是早已经暗中投靠了易初。
不行,必须要动手了,先把汤信除掉,然后离间这帮山贼,要不然,邱平将军怕是要危险了。
等到众人的聒噪声听写了一些,易初才缓缓开口,“好,汤信兄弟说的极好。”
说着话,转脸看向一旁的侍卫,“赏银两千两。”
卧槽,一出手就是两千两银子。
一众山贼看的眼热,心中暗自急躁,这么好的主意,我咋就没想到呢。
哎,错失了良机。
“就依汤信兄弟所言,待请人看个黄道吉日,我们就搬进卫城。”
易初笑着举起了酒杯。
这顿饭,众人心里吃的,七滋八味,什么心情都有。
韩春左右看了看,自己左手边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此人名叫乌青。
带来了也就百十号人,是个小寨子,属于吕明搂草打兔子带来的,所以,自然也不怎么受待见。
安排座次,自然也就在后面了。
“乌兄弟,你我干一杯,何如?”
韩春笑着打招呼。
乌青自己坐在那里也无趣,见韩春开口,急忙举起酒杯。
“那日的救命之恩,乌青还未言谢,还请韩军师见谅。”
韩春笑着摆摆手。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套。”
“干杯。”
“干杯。”
一来二去,几杯酒下肚,两人自然熟稔了起来。
“乌兄弟,前往卫城,你怎么看。”
韩春试探着问道。
乌青却是摇了摇头。
“我可不想去。”
“哦,这是为何?”
“韩军师,您想想看,在这里咱们多自在,到了卫城,天天和百姓们混在一块,我可不习惯。”
乌青的话,让韩春看到了希望。
“乌兄弟,你这还不是关键,我可是听说,易侯爷治军严格,咱们进了城,肯定就要服从他们的军纪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