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即将大亮之前,李月瑶换上了一身刘禹辰的衣衫,女扮男装,掩盖了部分容貌,从这里走出去,非常低调,免得被人看到,传开流言蜚语。
毕竟她还是一个未有婚约的大姑娘,要是被人发现天亮从一个男性房间走出去,估计整个楚地贵族和士子圈都要沸腾了。
依依不舍送走之后,刘禹辰洗漱一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在乱世中立足,然后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过了辰时,刘禹辰换上远行装甲,来到客厅中。
此时张良、樊哙、夏侯婴、张云四人均在客厅中等候,刘禹辰进厅便转入正题,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樊哙道:“回禀将军,五百精锐均已整装待发,只等沛公一声令下,归返彭城,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沛公见示!”
刘禹辰微笑道:“樊都尉,这就咱们四人,不必如此拘谨,严守将臣之礼,有话直说无妨!”
樊哙搔头嘿嘿笑道:“可憋坏俺了,咱们沛县义军十万,屯兵彭城,天下共瞻无不敬仰,何况咱们有恩旧楚,为何沛公心事重重,好象大祸将至欲逃命一般!”
刘禹辰傲然道:“泱泱大秦,百万雄师,我也敢反抗它,但今日我们在楚地,并非咱们地盘,却要逢事谨慎,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吗,咱们义军势威,虽成了众地观望默许的首领,但也担心咱们太过强大会波及吞并六国旧地的权位,他们均想复国旧主,自然不欲我军风势过盛,锋芒太露,招人忌讳,倘若我所料不差,项家军会设兵途中伏击,欲使咱们从此再也回不去彭城!”
夏侯婴、樊哙、张云三人大惊,想不到世间有人会如此大胆,来犯刘禹辰的虎威。
张良点头道:“老夫亦有同感,远水救不及近火,我等随行的侍卫不多,若是伏兵五千人马,形势极危矣!”
刘禹辰道:“不错,何况咱们不但要全身而退,还要带走数十吨重的精良兵器,供五万义军所用,这便使我等处境更加棘手!”
夏侯婴几人哦的一声,吃惊不小,本来逃命尚无胜算,竟还要带走数十吨盔甲铁器,行速减缓,就更加不易脱身了。
张良亦有些出乎意料,说道:“兵器为何不待日后回彭城后,派兵来取或是让郭公护送至彭城,今次同行会不会有些冒险?”
刘禹辰眉锋一挺,虎目精光,道:“那样当然最好,但不实际,一来章邯大军对彭城虎视眈眈,一旦后方粮草运至,势必大举攻城,我军兵器粗钝,影响战斗力。二来章邯说不定早已派兵开始围住彭城一带,自后若在输送武器更难。再说李园项籍屯兵楚地,未必同意郭家送兵器出来补给我军,此际同行原是最佳时期,郭先生已派出一千家将,护送承载着兵器的车辆昨夜先行,与咱们汇合长江东畔,只要顺利渡江之后,曹参会带兵赶至,那时其危自解!”
四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及军事眼光,尤其是胆略太过常人,身处陷境从容自若,考虑周全,不愧为名震天下的刘禹辰。暖才文学网www.ncwxxs.com
樊哙兴奋道:“沛公,你尽管吩咐吧,老樊打头阵,若有伏兵,俺要跟项籍那厮大斗三百回合,当场揭发他的阴谋阳谋!”
众人听他说的风趣,不禁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登时消减。
夏侯婴取笑道:“樊兄你有这么大的本领么?那项籍当晚跟沛公比剑,平分秋色,只怕你斗不出三十回合啊!”
樊哙蓦地一怔,亦觉得海口夸得离谱,他也听说了刘禹辰跟项籍比剑平手的事,这等身手,谁能不生出惧意?
宴会上诸武将、食客之中不乏用剑的名家,一流的剑客,但比将起来,均自忖远有不及,心中无不觉得唯有刘禹辰的剑术武艺,才能挡得住他。
东方晨曦透过木窗射入厅中,使初冬略增了暖意,楚地乃长江下游大部分地区,入冬比较晚,多是冷雨连绵,潮气湿重,少有晴空朗日,使人不免添些惆怅情绪。或许正是江南之地多出文人骚客的原因,反不如北方严冬,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景。
刘禹辰瞧了瞧窗外的曦光,心想:成败在此一日,倘若不能斗过伏兵,身首异处,推翻大秦便无指望。若是顺行无阻,如期归返彭城,便是沛军与章邯六十万大军对敌决战的时刻,事关重大,任何细节安排都马虎不得。
他瞧见时候不早,当下肃然道:“该动身了,尔等先去准备,带领人马至西城门,我去接郭大小姐,顺便向郭先生、李园诸人辞别。”
“遵命!”众人分头行事。
刘禹辰来到郭府后宅西厢小楼,郭玉滢已用过饭,正在沐浴更衣,因为今日是她随夫郎远走高飞时机,当真喜不自胜。
刘禹辰进入客厅,听俾女说大小姐仍在沐浴,他心想这妮子的纯情娇美,嫩白的胴体不禁心痒难奈,但远行在即,形势紧迫,容不得他有过多旖旎想法。
郭玉滢听俾女到内轩通传后,得知心上人已来接她,迫不急待地更衣梳发出来迎客,内帘掀开,一缕香气飘过,整个娇躯已补入刘禹辰怀中,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凑过樱唇便亲了对方脸颊,嫣然一笑道:“终于来接人家了么?”
刘禹辰微微一笑,嗅着佳人沐浴后体香,一阵迷醉紧搂伊人于怀,说道:“甚么叫终于?好象禹辰一直不对你好似的,这可冤枉人了,今日远行归返彭城,第一时间就来迎接你啦!”
郭玉滢欢喜道:“人家开心还来不急,哪有心思来怨夫君,何况嫁夫随夫,日后玉滢全从夫君安排便是了。”
刘禹辰在小妮子丰腴的臀上拍了两记,调笑道:“听话就好,走吧,带好行礼的丫鬟,侍卫,让他们在大院内等候,我和你一起去见令尊,该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