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倾倒夜香的事情都是官府负责,本来就没有谁愿意做。
找人清理长安街道上的牲畜粪便这倒是能够提升些名气,高价雇人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不成。
李福苦着脸还是决定将这个事情说给大娘子听,自家大公子的想法他是难以理解。
郑母听后也是大感奇怪,出些钱做这些事情的话倒是没有问题,途一个好的名声的办法有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费力不讨好的。
在贵族圈可是没有会看上这种行为的,弄不好还会被人耻笑,说风凉话。
郑母思考再三想不明白李德的目的,最终还是让李德照做了,单单为了能够提高田地收成的肥料的事情就值得尝试。
几天后,长按接头上的一些无事可做的游民则找到了工作,收集长安街道上的粪便,上百号人浩浩荡荡的,推着十几辆木车开始扫街。
起初上百号游民聚集,从街头到街尾,中间的人推着木车上面放置着一个超大的木桶,连续十辆推车在中间。
剩下的人全都分散到车头的两侧,一走一过便用他们手中的木板与铲子收拾地上的牲畜粪便。
如清风扫落叶般,说过使出地面清洁度高达八成,什么枯草树叶全都不翻过,前面的人收拾街道上的粪便,后面的人则是询问开门的商铺掌柜的倾倒夜香。
通常这种事情都是晚上来做的,向这般大张旗鼓的还是投一份。
无业游民们拿管这些,他们每天都是有任务的,收多少粪便还关乎他们的生计,一天两顿饭管饱这种诱惑他们难以抵挡。
要是做工没有人担保都没有人会雇佣他们的,找不到工作就只能靠官府救济,更多时候还是要靠在街头乞讨。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份工作,怎么会不珍惜。
金吾卫得到消息,无业游民聚集上百号人在坊间游走,要是出了乱子他们可都要吃板子的。
于是校尉带领两百号人马快速的奔向目标。
金吾卫捍卫皇城,出动很快全都是快马,刚刚赶到后他们都是一阵恶寒。
对方手上人手一件家伙,木板,铲子,还有大车助阵,一个个都用布条蒙着面,见到这架势以为是叛贼作乱。
还没等金吾卫的校尉说话,就见一大帮人冲了过来。
“防御。”校尉当即命令道。
两百名士兵严阵以待。
无业游民刚冲过来为首的人叫道:“将军,你们的马匹在街道上留下肮脏之物实属不雅,我们来帮忙清理,请让一让。”
金吾卫的人见这架势都是一脸茫然。
接着他们就见到他们的马匹真的留下一地的粪便,要说都是平常的事情,对这些人的行为也是大感好奇。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校尉好奇的问道。
“保持环境人人有责,我们受到李家恩惠,帮忙清理长安街道粪便,若是金吾卫有夜香要到请告知我们,上门服务责无旁贷。”
校尉听到这个回答,顿时就蒙了,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出钱的是李安府上,对方不是聚众闹事他们也管不着。
收兵回去将事情写明属实上报。
京兆府很快就收到了金吾卫的案宗,京兆府尹都是茫然,对官员,富户们的想法也是说不准,有点人为了好名声,施粥给穷人的。
还有出钱接济寒门书生的,可是第一次见到花钱让人打扫卫生的,长安街道得到清理也能算是他京兆府尹一份功劳。
虽然事情奇葩了些,但是眼下的政绩是有的,不但有上百名无业游民能够吃上饭了,还保证了街道的卫生。
京兆府却不用花费一分钱,这份政绩就是京兆府尹白得的。
于是京兆府尹按照情况继续写奏折上报,可惜这种事情都被吏部审查后就给压了下来,让皇帝天天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吏部官员就不用做下去了。
不过有成绩都是会被记录在案的,京兆府尹不亏。
李德本着做好事不留名,可哪里想到这些无业游民的做事风格简直不要太张扬,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奖金,真是在用心用力的做事情。
城外荒地挖坑的无业游民都很快增加到百十号人,外面人挖坑,城内的人负责运输肥料天坑,每天都要在城内往返好几趟。
守城的士兵见到他们都有意见了,没办法随让每次粪车出城都带有一股子浓郁的味道,可惜这种事情越来越频繁。
为了能够获得大量的肥料,更多的人则是选择收集夜香积累的速度比扫街要快。
开始的时候街道上的收集是非常容易的,但经过百人车队的巡街之后街道越来越清洁,无奈只能转变方式。
百姓们收益最多,在街道上走动的时候很少有采到粪便的情况出现,李家的名声因此也积累了些。
“大公子,收集肥料的人都已经找过三百,每天支出的伙食费越来越多,继续下去恐怕每月将达到五十贯钱。”李福忧心道。
别看现在三百人每月才五十贯,可真的要继续开展下去人数会快速增多,到时候就算百贯对李家不算什么。
可一但停止雇佣,让聚集的无业游民失去了工作,倒时候如何遣散是个问题,而且万一有人从中使用些手段李家很难推脱责任。
做好事需要一个限度,李德明白这点。
“福叔,停止招工,从这些人中找些老实的让他们参与猪的品种优化工作,要将数据进行详细的记录,必须万无一失。”
“大公子,现在就开工,需要投入很多钱,要不要缓一缓。”李福问道。
“现在采用的是分期工程,一边培育一边建设,三百人抽出一百人去开展建设,先让他们做事,具体的安排在根据实际情况来分派。”
李德简单算了他的收入,用美容院的收益来支持养猪计划是完全可行的,眼下就是缺乏管理人才,这事儿急不来。
等他父亲回来直接将猪场交给李家,他能轻松不少,堂堂将军会去养猪吗,等他父亲回来后会不会抓狂。
李德不确定,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母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