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是吕布的吕布(1 / 1)

在即将遭遇舰炮……那能量炮的一瞬间,不论是叶云的小队还是-sa的众人,都选择了爆炸式的扩散,为了防止被集中歼灭据diǎn打击,几乎少有两三人走在一路的。

大家都在选择使用自己的方式逃出城区,尽管谁也没说,但每个人都在担心那巨大战舰其实是沧形所使。

同样,尽管谁也没说,但每个人的心底其实都对沧形存有畏惧。

“包括你?”火炮对此表示非常好奇。

“包括我。”吕布的话非常郑重。

这两个男人此刻已经出城,躲进了一处山林之中。

火炮奇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是-sa用来对付沧形的杀手锏吗?”

吕布苦笑道:“我若是杀手锏,直接单人独骑的去找沧形然后杀死她就好了,干嘛还要和你们一起?”

他叹道:“沧形实力提升的速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不说我从炎云那里获得了她二转了的讯息,就算没有获得这份消息,我这一次也仅仅是作为-sa的最强战力出现,而不是作为一个关键时刻站出来给予沧形毁灭一击的boss。”

火炮赞同道:“这倒是没错,一个一个给敌人送菜练级,然后最强者才出手,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傻比了。”

他这话说完,便见吕布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表情十分复杂。

“怎么?”

火炮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瞅啥?”

“……”吕布突的苦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你是神经大条还是如何,居然没有任何担心。”

火炮道:“担心什么?”

吕布道:“担心我。”

火炮道:“我也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儿子,老子干嘛担心你?”

吕布一脸‘我的天啊好神奇哦’的样子:“你居然一diǎn也不担心我会出手杀掉你?”

火炮一怔。

他只是粗鲁莽撞,但并不意味他是个蠢货,能够在多层空〖■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_();间一路走来的人,就算智慧达不到叶云的那种高度,也终归还是能有一定的清晰思路。

所以吕布一提,火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目前双方的确是盟友,不过也只是暂时的,谁也知道双方的盟约是建立在共同对付沧形上。

可若沧形死了呢?

叶云和-sa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在有共同的敌人时摒弃前嫌携手对敌只是无奈之举,然而双方暗地里也未必没有一些龌龊猫腻。

更何况只要能够活着离开这个空间,-sa和叶云之间必然会倒下一个。

火炮不是吕布的对手……

就算火炮已经完成了二转,吕布也坚信这一diǎn,而火炮也必然有着同样的感觉。

在这一次有如此多的强者参战的情况下,多死一个火炮对战局影响大吗?不大。一切的胜负取决于双方的前期智计布局的对抗,只要在这个方向双方有了胜负diǎn,那么最终的决战某一方是否多一个参展人员其实不会影响大局。

反之,火炮作为炎云鼎鼎大名的左膀右臂,同样也是实力极强的超级天皇巨星,他活着对于-sa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

在这个不论精神力还是通讯器都无法传导讯息的时刻,吕布只要出手对付火炮,就算是拼着重伤将对方杀死,-sa也是能得到重大利益的,至少在将来和炎云对上的时候能少一个敌人。

吕布刚才的话,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好奇的是,火炮就算没那么聪明,也绝不该对自己毫无提防的样子。他实在不懂为什么火炮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言语粗俗,话语间完全没有用于堤防的小心翼翼,反而仿佛不激怒自己不罢休的样子。

他很认真地观察着火炮的表情。

火炮突的爽朗的大笑起来,旋即表情狰狞的怪笑道:“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吗?嘿嘿,因为老子不在乎啊!我的风格从来都是勇往无前的战斗,若是因为敌强我弱便有退缩,我火炮决计无法在多层空间打出诺大名头!你要战,老子战就是了,若要老子对你心存顾忌然后畏畏缩缩的像个鹌鹑一样时刻恐惧的与你沟通,那老子还不如直接撒泡尿憋死自己得了!更何况……”

他嘎嘣嘎嘣的捏着手指:“你以为自己真的比老子强的多吗?”

气氛凝固,火炮话里的火药味伴随着他狂暴展开的气场,便像是陨落天火,疯狂的向这片山林蔓延,气氛之灼热,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将这片山林diǎn燃一般!

吕布眼神不再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一丝轻松、一丝坦率、还有一丝感慨。

毫无疑问,吕布是一个聪明人,然而聪明人最不喜欢的相处对象,恰恰也是聪明人。

与火炮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待在一起固然有时会感到一diǎn不尊重,但是这么一diǎn不爽比起与叶云那样的男人在一起时必须要做到的时时提防和步步警惕相比,绝对是轻松了太多也安然了太多。

他摆了摆手道:“安啦,不要火药味这么弄,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我并没有打算对你出手。”

不知为何,火炮明明觉得这个男人是敌人(他心中也的确将这家伙当成敌人),但听着吕布的话,他偏偏就信了。

收敛气势,火炮一屁股坐回到地上:“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对我出手?为什么不选择这个最佳的时机?为什么不抓紧时间为-sa抹除一个大敌?

这三个字里蕴含的疑问有很多。

吕布也学着他坐在了地上,倚着树道:“为什么……因为很多啊。”

“现在真的是干掉你的最佳时机,因为你难得的和炎云分开,只要我能抓紧时间拼着重伤尽快将你干掉,必然是剪除了叶云的一条臂膀。可是这只是理想状态下,不确定的东西太多。”

“比如我们是分散离开,谁也不能保证这附近是否还有其他人,我杀死你不难,难的是我们的战场必定波及深远,我不能保证没人窥探到我杀你;比如我也不能保证炎云是否在附近,虽然精神力和传讯装置废了,但我们之间的战斗难保不能吸引来炎云的注意;比如前面这一条同样可以对应你其他的队员;比如前面这一条同样对应着沧形的人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这之中变数太多,多到令我感到发指,我固然能够击败你,却不敢保证再有一个人和你联手的话自己还能跑得掉。就算没被你们的人发现,只要讯息有所泄露,炎云知道我杀了你后又是否会再与我们联手呢?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而且同样是利益,身为将军的我更要选择最大的利益。以上种种,最可怕的还是最后一条,如果我们的战斗恰巧被沧形或她的人发现,那么她只要坐收渔利,然后将我和你的战斗讯息通报给炎云,非但我们的联盟将会破灭,所有人也都会葬送在这个世界……”

吕布长叹一声,仰头望着头dǐng的树冠:“所以我不敢向你动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前的我一直是随心所欲率性而为,从来不会有任何顾忌,可是这一次,我就好像是被束缚住了手脚,做什么都要先想个好几遍。说白了,不论是沧形还是炎云,给与我的压力都太大了。”

虽然他话里的每一个‘打败你’、‘杀掉你’都令火炮很不爽,但后者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有道理,而且一旦打起来自己真的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达到这种层次的强者之间,总会隐隐有一些精神和意志层面的预感,对方和自己之间的实力对比究竟谁更强,就算不打,凭借这预感和以往的认知,也大致能够确定。

火炮承认吕布的话很有道理,但他总还是觉得吕布隐瞒了一些什么。

若是其他人,大概会将疑问藏于心底然后通过不断的观察慢慢去求解。

但他是火炮。

“你还有话没有说,是不想说,还是不敢告诉我?”

他的直截了当让吕布颇为惊讶。

后者梗了一下,叹道:“还有两diǎn……”

火炮道:“哪两diǎn?”

吕布道:“我如果说自己其实不是好战之人,对炎云你们从来没有过太大的敌意,你一定不会相信。”

“我信。”火炮表情很严肃:“其实之前我曾和他聊过你,他告诉我说,以他对你的观察来看,你是一个洒脱且有很真诚的男人,告诉我可以对-sa的其他人谨慎提防,但如果和你一起行动的话,就不需要浪费心神去盯着你。”

吕布惊讶道:“他……我和他只接触了两次!他凭什么这么看?”

火炮摇摇头,其实心底里暗自得意:傻比,有一种神器叫无所不能手表。

为了这一场战斗,叶云布局良多收集的讯息也不少,他甚至花了足足一周时间去用无所不能手表还原吕布的过往。

他可以不在乎-sa的绝大多数帝王和将军,但是对这位-sa的第一将军还是要小心提防的。而要熟悉一个人的性格和行动思路,最好的办法就是了解他的曾经和他处事的态度及原则。

经过一番观察和了解,叶云基本肯定吕布是一个清风寡淡的男人,像他这样的男人,除非有东西推动他去做某些事,否则这个男人的慵懒绝对会令他极少的理会外界的事物。

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吕布固然会去完成-sa的命令,不过他不会做太多余的事。

两厢对视半晌,吕布苦笑一下,继续道:“第二diǎn,这个世界很不一般。”

“这个世界?”火炮奇怪的挠挠头:“哪个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世界?还是什么?”

吕布认真地道:“这里,脚下,我们所在的世界,这个空间。”

“哦?”火炮来了兴趣:“怎么不一般?”

吕布摇了摇头,神色迷茫:“我也不知道,但不知为何,我隐隐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火炮奇道:“古怪的感觉?多古怪?你感应到了什么?”

吕布道:“说感应,并不太正确,又或者其它……”

他很正经的盯着火炮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火炮面色古怪,一副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的表情:“所以你想说什么?”

吕布见他以为自己在讲笑话,叹道:“我说不出,我只是对这片天地,对空气,对云,对植物,对周围弥漫的战火硝烟……对刚刚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有一种曾经经历过的感觉,那感觉十分熟悉,几乎让我以为自己曾经就是生活在这里的。”

火炮大大咧咧的道:“嗨!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原来是这个啊!所以你是想说,你觉得自己来过这,看到过这种场面对吧?”

吕布道:“对。”

火炮道:“这有啥,很正常好吗?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这种情况,比如看什么东西眼熟,看一个场景以为自己来到过,我也常有这种感觉啊。”

“不,那不一样。”吕布解释道:“你所经历过的那个,叫做‘既视感’也叫‘幻觉记忆’或‘海马效应’,可以理解为某种‘似曾相识’,这是心理学方面的问题,和我说的不一样。”

“那有啥不一样。”火炮嗤之以鼻。

吕布道:“既视感的存在,源自于人对自身幻想的记忆的复制,人的年龄越大,这种现象出现的越少,你二十岁之后这种现象还出现过吗?”

火炮被问住了:“有……过几次吧?的确越来越少了。”

吕布道:“所以说,我们两个说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你才四十多岁……”

火炮怒道:“老子刚三十一好吗?”

吕布摆了摆手:“好吧,可是我都已经九百多岁了,你觉得那种基于幻想的记忆还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吗?”

火炮愣住。

吕布依旧抬头看着树冠,淡淡的道:“你不明白我的感觉,这一切,真的如我亲身经历过一般,它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刺眼,就好像……”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火炮等了半晌还没看到他说出下一句话,不由急切道:“好像?好像什么?”

吕布慢慢垂下头来,表情无比诡异的看着他:“就好像,我本来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

火炮的表情完全就是一个囧字:“你是想说,你是从这个空间穿越到人类空间的?你不是人类?”

“至少……我本不该是吕布的。”吕布长长的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