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正色道:“按兵不动也是一种策略!这叫静观其变,以静治静!”
“你那就是缩头乌龟的表现!等着挨打!还策略?你逗我呢?等敌人休养好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项笑羽狠狠的说道,对萧衍的懦弱非常不屑。他认为敌人已经枪弹粮绝,要不然不会撤军。而萧衍等人以稳重见称,不打无把握的仗。
“就是!就是!你们要是怕死,就让我们几人带兵前往,一定将乌力丸的狗头拿回来!”吴启在一旁也是说道,
“我不赞同乘胜追击。”苏起摇了摇头然后便出去了,表完了自己的看法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思。双方争执不下,以萧衍杨一清为的保守派强烈要求要做好一切的部署才能动兵,以项笑羽为的主战派更是主张乘胜追击。
“你们都不要吵了!”岳云平大喝一声,这样吵下去是吵不出结果的。
“元帅!各位将军卑职有一个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一旁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
岳云平等人方眼望去,只见一个青年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们。
岳云平笑道:“这位小兄弟是?有何计策但说无妨!”
不等青年作答杨一清抢道:“这位是我的副将,冷巨尘。”
“好!冷副将!有何计策你就讲吧。可以采纳的话本帅就采纳!”
“他能有什么计策?一个小小的副将而已。”项笑羽非常不屑的说道,随后便将头拧到了一边不看他。
冷巨尘对项笑羽的话并未上心,抱了抱手便道:“萧军师和项将军争执不下的问题简单讲就是战于不战的问题,军师认为鞑靼是有所图谋才撤军,项将军却认为他们是大势已去才撤军。卑职认为这两者都有可能,所以卑职愿意率领一千名兄弟今晚去试探他们!如果有埋伏咱们也不会损失过重。”
“我们还可以让些兄弟接应他们,如果他们有埋伏咱们便可以有时间来调兵遣将,可以将他们反包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萧衍顿时就明白了冷巨尘的意思,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是他有点钻牛角尖一时没有想出来,其他人也是和他一样钻了牛角尖。
项笑羽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不过我要当这个诱饵!谁也别和我抢哈!”他打先锋打惯了,这次自然不例外。他还要继续打先锋。
“不抢!不抢!”先锋这个苦差事向来没有人想主动担任,除了明朝开国功臣常遇春,而今又出现了一个项笑羽。
“好!项笑羽率领五万无畏营的兄弟去刺营,龙忌、阮应天、杨逸群带领各营兄弟暗中接应。如果有埋伏的话便立即冲出去在保证能够牺牲小代价换来胜利的前提下歼灭敌人!”岳云平开始部署,
“得令!”项笑羽等人带着各自的兄弟趁着天黑开始秘密进军,岳云平等人则在城中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随时待命,如果有大规模的战争他们就要倾巢出动。
皇宫里,朱寿没去上课而是待在乾清宫里批阅了一天的奏折,忙乎了一整天两眼直冒金星。累的朱寿直叫苦,“父皇啥时候回来啊!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此时,朱佑樘刚下了泰山,正准备回应天休整一下,好进行下一步的南下。
“不知照儿在皇宫里怎么样了。”朱佑樘喃喃自语,虽然他对朱寿的能力很清楚,也相信没有自己朱寿一样能够独当一面,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后顾之忧,总担心朱寿会应付不了。
“陛下,不用替照儿担心,咱们要相信他!”张皇后在一旁劝道,可心中甚至比朱佑樘还要担心,不知他能不能够受得了朝中的那帮大臣。
朱佑樘唏嘘不已,“可朕还是担心,朕有时都讨厌那帮大臣,照儿性格那么固执,不知他会不会听那帮大臣的话,朕也怕他受不了他们会对他们下手。”
张皇后露出一丝微笑,继续安慰道:“陛下多虑了,照儿的性格一点也不固执,臣妾相信照儿肯定会好好的和王公大臣好好合作。”
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担心也是白担心,一切只得回去后就知晓了。“走吧。去应天府。”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张皇后挺想念她的两个儿子的,离开皇宫已经快一个月了,多多少少她还是挺想回去的。
朱佑樘一副惆怅的表情,想了想道:“南下结束后就回去。朕想多给照儿一些历练的时间,朕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朕怕哪一天就不在了,照儿常年在外奔波带兵打仗,对为君之道肯定不是太清楚,朕想让他好好体会一下当皇帝的感觉,到我不在了也不至于...朕不希望大明毁在朕的手上,更不希望毁在照儿的手上。皇后你明白吗?”
说到最后朱佑樘眼睛都湿润了,现在是弘治十二年,他在位的这十二年里一直勤勤恳恳的做事,虽然中间经历过许多事,可总的来说大明在他的治理之下还是不错的。
“不许胡说!皇上您能够长命百岁!您才三十出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皇后有些埋怨的道,
“哈哈!”朱佑樘爽快一笑,“你看朕这哪有一点三十岁出头的样,头白了许多也掉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不少。你看朕一副病容,哪里像个能够长命百岁的人?朕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不知那一天就去了。朕想真到了那一天你和照儿炜儿该怎么活啊!”
“皇上!您再胡说臣妾就不理你了!臣妾希望您能够开心,不要管那么多,我们一家只要能够好好的生活就好了。”张皇后眼睛也已经湿润了,朱佑樘的身体如何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她知道了。
正如朱佑樘所说他的身体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从十八岁继位那天起他就开始为朝政操劳,每天晚睡早起,一忙就忙到下半夜。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才导致他年纪刚过三十出头头就已经白了,看着就像四五十岁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