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睡着后又做了那样的梦。每当他睡着的时候便会做梦,梦中的情景每一次都是一样。已经是深夜了,旁边躺着的是止善,沐府的人在送来斋饭后止善见止杀睡的熟喊了几次没有喊醒便自己吃了,吃过后便在止杀的旁边睡着了。
深夜了,止杀也不打算再进食了,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可耳边却萦绕着一个熟悉声音,每天都会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你是花满天!你是花满天!你是杀手花满天!不是和尚止杀!”这便是困扰止杀多年的心魔在作祟。
止杀集中精力让心平静不想听见这个声音,以前的时候听到这种声音只要让心平静便可以不让自己去想。可这次不去想却又会想到沐瑾。
心魔越发的强烈,“止杀是不能喜欢沐瑾的,只有你成为了花满天才能够娶到她。你不能再做止杀了,你要做花满天!你要为母亲报仇,你不能再继续苟且偷生下去!你要成为花满天!花满天才是你!”
“不!我不是花满天!我是止杀!我是佛祖身旁的小沙弥止杀!不是杀人小魔头花满天!止杀不能喜欢沐瑾,花满天更不能!”止杀咆哮的叫喊着,从床上猛然起来,捂着脑袋大声叫喊起来。
吵闹声将止善给吵醒了,看着熟悉的场面,发疯一般的止杀两眼通红的在看着自己,“我是谁?我是不是花满天?对!我是花满天!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听闻止杀说的话止善吓坏了,他又被心魔操纵了。急忙下了床离止杀远远的,“师兄,你怎么了?又多想了?说了多少次你不是花满天,你是我的师兄止杀啊!不要被心魔迷了心智啊!你仔细想想你是谁?”
“我是花满天!我要娶她!”止杀狰狞的笑着,以往止善让止杀仔细想想自己是谁的时候还会唤醒被心魔迷了心智的止杀,可这次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效果了。
“不!你是止杀!不是花满天!你是止杀!你是止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止杀,谁也成为不了你,你就是止杀!”止善大声的说着,看着止杀痛苦一般的样子止善很是同情,很想帮助他。
“不!我不是!我是花满天!我要杀人!受死吧和尚!”以前的话止善说些这样的话经常会成功,可这次止善也没招了,止杀已经不吃他那一套了,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花满天。
止杀朝止善扑了过去,止善吓的脸色苍白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听闻止善的叫喊声,几个放哨的家丁纷纷赶了过来,看着眼漏凶光的止杀也吓了一跳,一身杀气吓得他们直颤抖。
“快点把他制住!他发疯了!”止善气喘吁吁的说道,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去,“小师傅,还是您来吧!您武功高强,可以打得过他,我们打不过他啊。”他们都被止杀的凶相给吓住了。
被几个家丁夸赞武功高强,止善多少还是有些心潮澎湃的,心道:如果我能够打败师兄那其他的师兄是不是就不会小看我了?可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是止杀的对手的,何况还是暴走的止杀?止善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退缩会被嘲笑,上了的话也打不过,没办法为了不丢脸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止善只能用擅长的擒拿功夫去缠住止杀,不料暴走的止杀无论是力气还是速度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没等止善出招便已经一手掐住了止善的脖子,止善出手就已经挺快的,他想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情况下将止杀给克制住,不曾想还没等自己出招自己就先被拿住了,未免也太尴尬,这一幕下来家丁吓的够呛,连跑的力气都没了,两腿一软纷纷倒在了地上。
止善被止杀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来,脸色渐露青色,呼吸困难也开始变的困难,眼看就要不行了,家丁面面相觑却没有个人敢上去的,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怕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止杀身旁,将止杀的手臂抱住大声叫道:“止杀你要干什么啊?就算止善小师傅惹到你了你也不用要他的命吧?”止善放眼望去却是沐瑾,不知为何他感到很失望,沐瑾一弱女子根本救不了他啊。
止杀看向沐瑾,眼神却变了,充满凶光的目光也渐渐平淡下来,手也渐渐的松开了,放下了被自己提起来的止善。“沐瑾施主!我怎么会在这里?”
止善被放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吓死我了,差点就死掉了,以后我可不敢再离你那么近了。”想起刚刚他还和止杀睡在一张床上不免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睡的不死是不是就已经被弄死了?
沐瑾不由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将止善给就下来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刚才要杀你师弟你不知道吗?你俩是不是在耍我呢?”沐瑾没好气的问道,心中不由以为他俩在捉弄自己。
这话一出止善顿时就不乐意了,“沐瑾女施主,你看我这脸色像是装出来的吗?”
沐瑾看了止善一眼,这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真的?“那止杀为什么要杀你啊?你们俩是不是闹别扭了?你们俩是同门师兄弟干什么要闹啊?以后不要闹了好不好?”
“不是那么回事,其实是......”止善刚想说止杀有心魔存在,经常会发疯的一些话,不等他说完止杀就将他的嘴给捂上了,对着沐瑾笑道:“多谢施主的教诲,以后我们不会了。我们在闹着玩,对!就是闹着玩。不小心惊动了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僧在这里像你们道歉!”
旁边的几个家丁互相看了看,是在玩吗?不像啊!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杀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嘿嘿,以后不要这样闹了,大半夜的挺吓人的。”一名家丁干笑道,然后带着其他几名家丁继续放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