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小黄鱼(1 / 1)

来到朝园住了一段时间了,陆景言偶尔也会和他们说话,但整个气息带给他们俩压力,加上他忙,有时间呆在朝园也是去给几个孩子上课,时间一长,程子轩和骆清屏除了吃饭和偶遇,都不太接触得到陆景言的,所以陆景言留给他们两人的印象是高冷有气势的那类。

如今,两个人做了坏事的站里面,特别是程子轩,心虚得几乎腿软要给一屁股往地上坐的那种怕了,而门外,陆景言站在大门中央一动不动,没有往内走,也没转身离开,更是没开口说话的意思,顿时,两个人心中如同挑着两只没装均匀的水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怎么站门口不进去,赶紧啊,你是做事的还是偷懒来的?”门口传来另一道不满的的男音,紧接着穆怀瑾就木着脸走到陆景言身边,伸手戳了戳一动不动的人。

丢给某人一个冷飕飕的白眼,踏步进入屋内。

本着犯错心虚的态度,程子轩和骆清屏这次特别默契,悄无声息退至角落,然后撑着里面的人没反应时,身影迅速闪离前厅。

“喂,那两个怎么回事,看起来特别心虚的样子?”看着两个人的反应,穆怀瑾后知后觉发现了情况不对。

没有回应,默默搬着布料离开。

后面穆怀瑾拿了布料也紧跟而上,迅速和陆景言拉近距离,身长了脖子朝陆景言开口,“我说要不多叫些下人过来,让他们一起行动,这布料一趟就能搬完了。”刚才他就是献殷勤的,可这院子太大,跑一趟他就懒怠了,不想再跑了。

然后就看着陆景言扔下她脚步迅速往朝乐的院子而去。

好在院子里有空余房间,让绿芽和两个小厮收拾了一下,将布料一一放了进去。

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摆放的布匹朝乐忍不住头大,“你是想累死我是不是?”

“没关系,想做多少做多少。”仍旧是这句话,陆景言确实舍不得朝乐辛苦,但听她说弄布料,就知道她肯定是给他们做衣服,以他对她的了解,这段时间她肯定加班加点的制衣了,他谦虚推辞,恐怕会便宜那几个小子,所以,弄的布料多数是他穿的,而几个孩子的加一起都没他多,到时候朝乐做衣服确实累的话,几个孩子的衣服做完再给他做几身,剩余的布料都是他的,做不做也没了关系,做了他暗喜,不做她轻松,两全其美,怎样的结局都是他乐见的。

陆景言的这些心理动态朝乐是不知道的,如今看着满屋子的布匹,她的脑子里开始幻化出一幅幅设计图纸,这个年大家是不能相聚在一起了,那么过年的新意她肯定得先给他们制一身,其余的,她宗有预感短时间大家见不了面了,便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给准备两套吧。

孩子就有三个,虽说江源是暂居,可几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后面也将会跟着无忧和陆繁去秦家,她不能厚此薄彼,否则到时候离了她,这孩子就成了无根浮萍,无人撑腰,届时,她做的这些衣服和另外两个孩子都一样,也能给秦修杰提个醒,她一视同仁,所以希望往后能对江源多一份看顾。

“叫绿芽过来帮你的忙吧。”最后陆景言还是给除了主意,这么多衣服坐下来会很累,还伤眼睛,所以,建议绿芽过来帮忙。

这次朝乐没阻拦,几个孩子和陆景言的衣服她打算自己亲手做,反正空间里放着一台缝纫机,可她答应了穆怀瑾的,那么秦修杰也不能落下,程子轩和骆清屏就看最后时间是否足够,够的话就让绿芽他们帮忙也给两人缝一身,这些,就需要落在绿芽她们身上了。

本来打算接着就做衣服的,可天色渐晚,她就是想做,某人也不会答应,索性去了厨房打算看看今晚赵妈准备做的东西。

然后刚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赵伯笑呵呵的将一桶东西递到赵妈面前,“刚才下山看到村口有捕鱼的,问了问觉得合适就买了些回来,你不是爱吃嘛咸鱼。”

“你这老头儿,大晚上的弄这么多回来我怎么有空处理,而且天黑也不方便啊。”看着丈夫眼里的笑意,木桶里的小黄鱼活蹦乱跳看起来很鲜活,但这个天色,厨房里忙得很,主子们还等着吃饭呢,不能让主子们等,等她这里忙完天都黑晚了,晚上眼睛不太好,处理这些小黄鱼也费劲儿。

总而言之,丈夫这个点儿拿小黄鱼回来,让赵妈头疼又欢喜。

抬步入内,笑着接上赵妈的话,“人家赵伯一片好意,赵妈你可赶紧收下吧。”

听到声音赵妈抬头看向朝乐,如今大家相处非常自在,见朝乐进来夫妻二人也并没有慌乱惶恐之色。

“这老头子,大晚上的弄一桶鱼回来。”赵妈气哼哼的道。

赵伯马上就补了一句,“要不我帮忙先杀了?”

“你就说你自己嘴馋想吃炸小鱼是吧。”什么咸鱼,这小黄鱼本就不适合制成咸鱼,她是喜欢吃咸鱼,可这小黄鱼油炸更好吃,而丈夫这显然是自己嘴馋了。

“……”赵伯顿时哑口无言,垂头不吭声了。

眼看着夫妻二人越吵却越和谐的气氛,朝乐嘴角的笑意就越来越浓,过了一会儿主动开口,“赵伯,如果相信我,不如把小黄鱼留下,我来炸?”

“这……这怎么使得呢。”嗫嚅着唇,虽说他不是朝乐的下人,但因为陆景言的关系,加上大家相处一段时间了,赵伯很尊敬朝乐,如今自己嘴馋想吃炸小鱼却要劳烦朝乐,自然脸红紧张起来。

看着丈夫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赵妈于心不忍,刚打算开口,就听到朝乐笑呵呵的跟丈夫说起了她炸的小黄鱼的方法、味道。

然后,她听到了丈夫咽口水的声音,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刚才的尴尬紧张全然不见,剩下的是全然坦荡,“那就劳烦朝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