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你愿意重新嫁给我吗?(1 / 1)

元啸皱眉,“你要他做什么?”

“儿臣自有用处。”

元啸犹豫了。

吴嵩是赵皇后的人,从前不知道帮那贱人做了多少恶事。

龙目含着几许威严,他淡淡道:“吴嵩作恶多端,须以死偿命。”

萧廷琛微笑,“他曾在儿臣身上下毒,害儿臣痛不欲生。儿臣把他要过来,正是为了折磨报复他。”

元啸沉吟片刻,终于点头。

苏酒随萧廷琛离开。

两人穿过长长的宫巷,她轻声问道:“你要吴嵩,果真是为了报复他?”

“妹妹以为呢?”

“你并非那么无聊的人。”

萧廷琛低笑,“果然还是妹妹了解我。吴嵩熟悉南疆蛊毒,对中原的各种毒药也颇有研究。再加上功夫顶尖,乃是世上难得的奇才。我惯是个惜才的,怎么忍心叫他白白死掉?不如为我所用来得更有意义。”

苏酒低垂眼帘,“小心引火烧身。”

萧廷琛笑意更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随意解释了一句,又握住苏酒的小手手,“妹妹是在关心我?”

苏酒皱眉。

她试图挣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根本挣不开。

她恼了,“萧廷琛,松手!”

萧廷琛现在最怕她生气。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

苏酒气揪揪地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凝着少女细弱清瘦的背影,她的腰肢那么细软,后颈洁白纤细,令他产生一种强烈地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说起来,自打他进水牢到现在,大半个月的时间,一次都没碰过苏小酒。

连亲吻都没有。

男人心头痒得厉害。

他百爪挠心地跟在苏酒身后,一直走到宫门口,才蠢蠢欲动地试探道:“苏小酒,四皇子府还没有修缮好,小宅院又漏雨,我想住你的半日偷——”

“不,你不想。”

苏酒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话,伸手招了一辆马车,欲要乘马车回半日偷闲。

马车很小,只能坐一个人。

车夫不许萧廷琛上车,萧廷琛从袖袋里掏出一沓银票丢给他,霸道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扔下车,“走开吧你!”

他亲自为苏酒驾车,慢吞吞催着马儿往前走,“苏小酒,我真知道错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我,你只管开口就是。我是真心实意要跟你复合,别的女人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一个。”

苏酒抱膝坐在车厢里。

她低垂着小脑袋,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元啸的威胁。

——三天,朕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能让怀瑾回心转意答应迎娶花月姬和容谣,你这条命,朕替天下收了。

她闭了闭眼。

“苏小酒,跟我说句话你会死?”萧廷琛还在滔滔不绝,“我答应你,等咱俩复合以后,我保证不故意气你了。你是不是嫌我脸上的烙字丑?你要是嫌我丑,我用药膏把它去掉就是。我一定会对你好,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

“萧廷琛。”

苏酒忽然打断他。

萧廷琛勒住骏马回头看她,“你愿意重新嫁给我?”

苏酒迎上他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极漂亮,在阳光下闪烁着浓浓的期望和渴盼。

表情幼稚,像是一头摇尾乞怜的大狗。

她避开他的视线,冷淡道:“让我原谅你也可以,只要你迎娶花月姬和容谣。”

萧廷琛薄唇噙着的笑意逐渐消失。

他按捺下眼底翻涌的戾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苏小酒,你又在跟我开玩笑?你想考验我对你的忠诚,是不是?”

“我是认真的。”苏酒强迫自己直视他,“只要你娶了她们,我保证不再恨你。”

萧廷琛盯着她。

小姑娘神情清冷,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双漆眸里盛着倔强的凉意,再没有从前仰视他时,那浓浓的欢喜和孺慕。

是啊,苏小酒是多么绝情的女人啊,她说一刀两断,那必定真的是一刀两断了。

他勾了勾唇,慢慢收回视线。

他拽着缰绳,继续朝半日偷闲走。

苏酒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手扶在车门上,皱眉喊话,“萧廷琛!”

萧廷琛不搭理她。

他把她送到半日偷闲,俊脸上受伤的神色消失不见,依旧噙着温温笑意。

他朝苏酒伸手,“乖,我抱你下来。”

苏酒眉尖轻蹙,不肯让他抱,自个儿跳下马车。

她毫不留恋地踏进香铺。

正是晌午,街道上百姓摩肩擦踵、熙熙攘攘。

萧廷琛靠在马车上,面无表情地掏出烟管,开始抽烟。

他抽得很凶,接连添了好几次烟草。

面容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因为妖孽俊美,吸引了长街上不少姑娘家的注目。

他抬头冲她们一笑。

朱砂色艳,妖气横生。

须臾,他把烟管一折两段。

他大步走到长街对面,仰头望向苏酒的花窗。

他大喊:“苏酒,老子喜欢你!”

四周的百姓全部愣住。

他不顾他们异样的目光,继续大喊:“苏酒,老子喜欢你!”

一声又一声,催命似的。

苏酒原本钻在被窝深处,被他喊得惊吓不已,急忙跑到花窗前。

她望向对街,穿桔梗蓝锦袍的男人,姿容秀丽,弯着一双桃花眼,仍旧不停歇地大喊。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指指点点,臊得苏酒小脸红透。

她“砰”一声关上窗,那个男人却仍旧不肯罢休,毫无顾虑地继续大喊。

天空闷雷滚过,乌云渐渐堆积,眼见着又是一场暴雨。

狂风把窗户吹得“吱呀”作响,没多久,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倾盆而落。

苏酒点燃几盏灯,听见狗男人在暴风雨里不停歇地大喊。

她终于忍耐不住,再度推开窗。

满城落雨,长街孤静,雨幕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灰色。

他孤零零站在街心,看见她时,眼睛骤然点亮。

他扬起薄唇,“若我经历一遍你所受的苦楚与屈辱,苏小酒,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

苏酒愣住。

浑身湿透的男人,忽然蕴着轻功落在她窗前。

他跳到她的寝屋里,一件件脱掉外裳,只余下一条丝绸衬裤。

他拿起匕首,塞到苏酒手里,“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