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名将尉果然应吴广邀请,来到军帐之中饮酒。
不过一会儿,脸上便已是醉醺醺了,而吴广虽然也喝了一些,但终归来说,仍旧保持着清醒。
此时,吴广有意提起了想要逃亡之事,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两名将尉脸上顿时浮现出恼怒之色。
看着吴广的眼神渐渐不善起来,一名都尉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剑,想要对吴广动手。
只不过,在一旁早有准备的陈胜,立即上前将两名将尉格杀当场。
然后火速将预备前往渔阳戍边的九百多人尽数召集起来,众人看着面前血淋淋的场面,心中不由地惊恐。
陈胜扫视众人一眼,高声道:“我们都已经误了期限,误期是要斩首的,即便我等能够免于斩首刑罚,可是,戍边能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二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建立硕大的功业,成就伟大的名声,岂能如同猪狗一般死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胜一声振奋人心的口号,顿时令众人心头一颤,在众人之中,立即有人附和道:“我等愿意追随将军,誓死遵循将军的号令。”
“我等愿意追随。”
“我等愿意追随。”
伴随着第一个人宣布效忠,越来越多的人弯下了身躯,如同一片海浪朝远处席卷过去。
“起义!”
陈胜怒吼一声,骤然扯下右臂胳膊上的衣袖,与此同时,众人也是纷纷扯下右臂上的衣袖,响应陈胜的号召。
众人心中振奋不已,而此时,陈胜则是顺势以两个将尉的人头祭天,号称大楚。
旋即向大泽乡发兵,大泽乡守卫人数本就不多,而这些戍卒皆是派往北方渔阳,自是接受过相应的军事训练,且人数众多,只不过须臾功夫,便将大泽乡攻打下来。
此时陈胜则是趁机在大泽乡招募义军,同时派兵打下了蕲县,随后又是发兵铚、酂、苦柘、谯,一路连战连捷,势如破竹。
这些地方大秦的守卫力量本就不强,故而,对于陈胜来说,只不过稍遇抵挡,便轻松拿下了这些县城。
伴随着这些地方的到手,陈胜实力进一步壮大,麾下已经有数万名兵卒,七八百辆战车,千余名骑兵,这样的力量已然是容不得任何一个人忽视了。
此时的陈胜,伴随着力量的壮大,一路来到陈县,沿途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而此时的陈县,郡守和县令早已经弃城逃跑,只不过留下守丞一人,独自领兵抵抗。
只不过这样的抵抗力量太过微弱了,加上陈县之中,本就有陈胜的亲信之人,里应外合之下,陈县以极快的速度沦陷。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陈胜心中充满了喜悦,此时的他,人生从未有过如此的快意。
不过,陈胜可并未忘记前事,旋即将瞿才处死。
处死了瞿才,顿时令陈县上下不少人为之一惊,皆是觉得以前小视了这个陈胜。
也明白,今时不同过往,如今的陈胜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搓扁揉圆的小小戍卒了,而是手握数万士卒的统帅。
张耳和陈余见到如此情景,自是欢欣鼓舞,这反秦的第一人终于站出来了,相信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会席卷天下。
对于这一点,他们二人从未怀疑过。
虽然,他们蛰伏在陈县之中,二人皆是只做了一个小吏,可是,这天下大势,他们却看的明白,察觉的出来。
不仅如此,他们二人乃是魏国的名士,在他们二人显旺发达之时,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他们的恩惠。
此时不比后世,在这个时代,人们信奉的便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这是每一个有底线人的心中准则。
故而,即便他二人在这小小的陈县之中,可是,自带盒饭为他们二人做事的也不再少数,甚至还有不少人愿意资助他们。
这些皆是名望带来的好处。
此时的陈胜则是发布公告,将当地的三老以及在当地稍有些名望和声势之人尽数找到了县衙之中。
陈胜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看着台下的人眼中不少惊惧之色,看来是刚入陈县,杀了瞿才给了这些人不小的震撼。
这招杀鸡骇猴,的的确确是让这些人从心底感觉到害怕和敬畏。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知道,陈胜只需要一句话,就足以置他们于死地。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站了出来,道:““将军身被坚执锐,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国之社稷,功莫大焉,当为王!”
闻言,陈胜心中不由地一喜,只不过仍是假惺惺推辞,然而,其余的三老以及有名望的豪强皆是明白过来,纷纷跟进,一力邀请陈胜称王。
最后,陈胜在众人的“力劝”之下,自立为王,国号定为张楚,意为张大楚国之意。
而追随于陈胜的人也是一应封赏,吴广被封为了假王,地位仅次于陈胜这个真王,有节制诸将之权。
而吴广接受任命之后,旋即领着大半的主力向西进发,进攻秦国在关东第一座坚城要塞荥阳。
除此以外,陈胜派遣武臣,张耳,陈余进攻赵地,邓宗进攻九江。周市进攻齐地。
一时之间,陈胜不过数万的兵马便被拆的七零八落,四面出击。然而,正是这般,却是打出了席卷天下的威势。
伴随着陈胜这位站出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手,各地的豪强以及隐匿在地下的六国贵族纷纷浮出水面,将当地的秦吏尽数杀掉,聚集兵马,以此呼应陈胜。
只不过寥寥数月,整个天下仿佛大乱了一般,各地冒出来的豪杰不计其数,称王称霸的不知有多少,皆是在整顿兵马,磨刀霍霍。
而此时在陈县的陈胜,则是过起了逍遥快乐的生活,这日子甚至要比扶苏现在这位皇帝还要快活上许多。
每顿饭菜必要美酒佳酿,必要精致的饭食,而陈县一到了晚上,则是夜夜笙歌。
有着歌姬舞女助兴,佳人在怀,这样的温柔乡着实令陈胜有些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