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二章 袁军添将 糖衣炮弹持久战(1 / 1)

高览武艺不俗,不管是正史,还是演义中都是被忽视、贬低的存在。他的出场或许是为了彰显赵云的出世,然,不管如何,他都是比之颜良等人还要厉害的人物。

不过,高览出身微寒,军略一道或许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只论这武艺一途,他可是能站在这个时代巅峰的存在。

只见这二人相互打斗了数十回合后,颜良便隐隐有些不敌,斗大的汗珠从其额间滑落,手上的招式也显得颇有些混乱。

这时,文丑闻讯赶来,见自己的结义大哥被高览压着打后,他哪还管什么场合,只见他怒吼一声,“高览,你休得猖狂,看我来战你。”后,就一跃加入到了战场。

高览自是来者不惧,颇显大家风范,只见他右手一揽,便把文丑也揽进了自己的攻势之中。

三人皆是世间骁将,其打斗可谓是飞沙走石,暴烈无比,拳拳相对的声音让四周围观之人听得眼皮直跳,那不时爆发出来的怒吼也是让人闻之色变。

一时间,高览拿这二人不下,颜良、文丑也才是刚刚扳回了劣势,还未找到机会打败高览。三人就像是不会疲累的机器一般,就这样高强度的打斗了上百回合。

不多时,这场惊世骇俗的打斗自然传到了袁绍的耳中。

袁绍闻言一惊,叫道:“这世间竟然还有独斗颜良、文丑二将而不败的人物?”

许攸也是目露沉重,暗道,在这敏感的时期,高览的出现是不是又像先前的那‘刘喜’一样?只见他担忧的说道:“这高览的武艺太过了得,但他的目的是否与那刘喜一样?我们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是脸色一变,特别是那郭图,更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袁绍也被许攸的这一盆冷水给浇得个透心凉,只顾坐在那踌躇不前,犹豫不止。

众人中,唯有荀谌还算比较清醒,只见他小声的说道:“高览此人我听说过,与颜将军、文将军一样,以前也是这河北之地的豪侠,此时,他既然来投军,自然是打着投奔主公而来,这等人杰,若主公不亲自接待,恐引起他的不满,若失之交臂,岂不可惜?”

袁绍担忧地说道:“友若说的对,但那高览武艺太强,若是他打着与先前那刘喜一样的主意的话,那我不是危险了?”

荀谌见袁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样子后,也不催促,只顾分析道:“高览不是那刘喜,这刘喜估计也只是化名,而高览不同,他既然敢自报家门,显然是有意投奔主公,况且此人的武艺乃世间骁楚,主公真舍得不见?”

许攸这时也反应过来,只见他朝荀谌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后,向袁绍说道:“主公,友若说的对,我料定那高览是来投奔主公的,若主公心有顾忌的话,可把鞠义、颜良、文丑三位将军唤到身旁,以应不测。”

见许攸也让自己去见这个高览,袁绍当下就放下了些许心中的警惕,但还是让人唤来鞠义,让其护卫他一道前去面见高览。

袁军大帐中,袁绍坐在帅位之上,左右有鞠义、颜良、文丑三将护卫,下首有许攸、郭图、荀谌、审配等数位文士相陪。

帅帐中央,只见高览昂首挺胸,一脸无畏,毫不畏惧。高览本就有意投奔袁绍,他又怎会怯场?

袁绍见高览生得五大三粗,浑身蛮横之气,一张黑脸就似是那刘备的结义兄弟,张飞一般。这二人就连性格都相差不多,武艺也在伯仲之间。

一时间,袁绍竟开口问道:“你可知那张飞?”

高览闻言一愣,纳闷的回道:“可是那徐州牧刘备的结义兄弟,张飞,张益德?”

袁绍点头说道:“正是此人!”

高览一边摇头,一边瓮声瓮气的回道:“传闻,这张益德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一骑,就破了曹操的八门金锁阵,当真是了得不凡,但,我却未见过此人。”

袁绍笑道:“刘玄德兵不过数千,将不过张飞、臧霸二人,却能杀得曹孟德丢盔弃甲,当真了得。”

高览憨厚,虽不知袁绍要说些什么,但他还是点头笑道:“有机会,我定要去会会那张益德。”

袁绍笑道:“依我看来,高壮士,你之武艺,不下那张飞,先前未扬名,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此时我军正是对幽州用兵之际,若高壮士你为我军战将,那公孙瓒定是你高览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对于袁绍的话,高览也是深表认同,只见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笑道:“袁公说的不错,高览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投在袁公麾下,期待将来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话落,高览便朝袁绍纳头拜道:“高览愿投在袁公麾下以供驱策,还望袁公收留!”

高览乃义士,又是河北之地有名的豪侠,生性洒脱,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这样的人虽然容易被骗,但也更容易让别人相信与接纳他,果不其然,寥寥数语之间,袁绍就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只见他连忙起身扶起高览后,笑道:“我有高壮士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何愁公孙瓒不破。”

袁绍新得猛将,高览。心中自然欢喜不已,随后命人大摆宴席,款待高览。高览本就是心性豪爽之辈,加之又与颜良、文丑二人熟识。

一时间,这袁军帅帐内,也算是宾主尽欢。

袁绍得了高览这员猛将,正在意气风发之际,远在幽州的涿郡,涿县的公孙瓒也收获了一员大将。

自从那公孙瓒在药山伏击了高干所部,俘虏了高干后,就撤军返回了幽州。

一路上,公孙瓒数次要杀了高干泄愤,准备用他的人头祭奠自己的族弟。

然,每次都被公孙续出声谏言,挺身相劝。

公孙续曾言,“高干有大才,乃是袁绍的左膀右臂,如今我军战将折损太多,何不如招降高干,收为己用。”

幽州别驾田豫也数次谏言,让公孙瓒招降高干,但是,这高干可是袁绍的外甥,其顽固程度犹如那茅坑中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

无奈之下,田豫只好出了个下策,让公孙瓒软禁高干,五天一大宴,三天一小请,起初,高干也是誓死不从,然而,时间久了,谁也不愿意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见高干接受了宴请,田豫又让公孙瓒隔三差五的往软禁高干的院落中送去美貌婢女。

俗话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别说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高干了。

自从被公孙瓒俘虏后,高干每天大鱼大肉,除了没有自由外,小日子也算过得滋润,高干毕竟年轻,耐不住寂寞,每天空虚难耐之时,加之又有酒精刺激,每天面对这些娇小可人,貌美如花的婢女时,难免会有些心痒痒。

果不其然,高干在一次酒后乱性后,索性也就放开了,对于公孙瓒时不时送来的这些美貌婢女,他自然是来者不拒,安然的在自己的小院中过起了种猪的生活。

在这里,还真得说下高干的战斗力,不愧是练武之人出身,自是强悍无比,二三十名婢女,竟有半数怀上了高干的骨肉。

至此,高干的心境难免有些波动,渐渐的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这日,公孙续与田豫拿着数坛好酒按照往常一样,来到了高干的小院中。

正在后院与婢女们玩闹的高干见这二人到来后,便自觉的走进了凉亭,随意的找了张石凳坐下,而他的那些婢女也非常识相的离开了小院,显然对公孙续二人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

公孙续找了张石凳,一屁股坐下去后,自顾打开了酒坛,笑道:“元才兄,数日不见,你还是这般的活力四射啊。”

高干一把抢过酒坛,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这才没好气的回道:“闲来无事,不过是荒废度日罢了。”

对于高干的举动,田豫见怪不怪,只见他也是自己倒酒自己喝,待连喝了数杯后,这才慢悠悠的调笑道:“听说,又有两名美女怀上了元才的骨肉,待到明年时,元才膝下定是儿女成群啊。”

高干闻言后,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没好气地回道:“田国让,你别拿这个来压我,不管用。”

田豫却是自顾说道:“按理说,元才你是袁冀州的外甥,又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何都过去数月之久了,他都未曾派出使者来赎回你?”

高干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又恢复了常态,田豫的这个问题,起先他也不太好受,可随着时间长了,他也无所谓了,只不过,又有谁不会心存芥蒂呢?

高干的模样,田豫看在眼中,觉得事情酝酿得差不多了,只见他低声说道:“我们在冀州的探子传来消息,元才你的夫人与孩子已经被袁冀州送去了蜀地,你父亲,高躬处。”

高干闻言一惊,叫道:“此事当真?”

公孙续一见有戏,自然要火上浇油一番,只见沉声道:“那还有假?不过,还请元才兄放心,小弟我已经派人前去拦截了,不出数日,元才兄,你的夫人与孩子自会来到幽州与你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