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事?还请仲景兄道来,只要帆能办到,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代神医竟然能如此轻松的让其留下,杨帆顿时喜出望外,笑道。
“主公,不如先听仲景兄说完,再高兴不迟!”
戏忠见张机面色古怪,暗道其待会所言之事定是与张蕊相关,冷静的他连忙向杨帆笑道。
“哈哈,我实在太高兴了,志才怎能给帆泼冷水?不好,这样不好!”
杨帆此时已经是激动莫名,兴奋异常的状态,怎会听出戏忠的弦外之音?当下朝其摆了摆手后,毫不在意的笑道。
“那机可就说了,博文乃是我朝大将,想必也是守信之人。”
戏忠的话顿时引起了张机的注意,只见其颇有深意的看了戏忠一眼后朝杨帆说道。
“仲景兄但说无妨,帆堂堂七尺男儿,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杨帆当下豪迈的说道。
‘唉!’
见杨帆如此模样,戏忠顿时摇头苦笑,暗道自家主公要被坑了,虽然这是好事情。
“不知博文觉得舍妹张蕊如何?”
张机面带微笑,神情自若的说道。
“额?不知仲景兄说得是哪方面?”
杨帆闻言一愣,随即一滴冷汗从其额头滑落,喃喃的问道。
“各个方面!”
张机目不转睛的盯着杨帆,他此时也想知道自己的小妹在杨帆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杨帆眉毛一挑,随即扭头看向戏忠,只见戏忠撇过头去不与他对视,仿佛没事人一般,随后又见张机正在那等待他的回答,无奈之下只好尴尬的笑道:“蕊儿妹子天真浪漫、美丽脱俗、举止之间足见大家风范,想必儿时受过良好的教育,兼之医术惊人,真可谓是才貌双绝的玲珑女子。”
“哦,舍妹能得博文如此评价,此生幸也!”
张机闻言后面露笑容,朝杨帆笑道。
“哪里哪里,这是蕊儿妹子人好,唤作志才也是这般评价,你说是吧,志才,志才,喊你呢!”
这时杨帆已经隐隐猜出张机的条件,吓得他连忙把战火引到戏忠头上,可他唤了数声,也没见戏忠答应,就仿佛那地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一般,只顾低着头,这可把杨帆给惹恼了,暗道好吧,你小子已经猜出这是怎么回事了,竟敢不提醒我,真真是岂有此理。
“啊?主公,你唤我何事?”
见杨帆发火了,戏忠连忙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杨帆问道。
“我说蕊儿妹子天生丽质,乃是才貌双绝的女子,志才你是否也是这般认为的?”
见戏忠一脸装傻充愣,杨帆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这事啊?蕊儿妹子是不错,但在忠看来也就与平常女子一样啊?怎么到了主公口中却是如西施一般?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戏忠夹在中间,两边不讨好,只见张机目光深沉,有些不怀好意,无奈之下只好两难选其轻,暗道这也算是双喜临门,那自己就替主公拿一回注意,美人相伴,人才相随,这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料想主公也不会怪罪自己,当下讪讪的说道。
“你...”
杨帆猛地双目圆瞪,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戏忠,他实在没想到这临了,戏忠居然会和张机穿一条裤子。
“志才所言有理,舍妹性子顽劣,在博文口中却是天真浪漫;医术粗浅,在博文看来却是惊为天人,如此这般,还真是如志才所言一样,情人眼里出西施。”
张机本来就打算让杨帆娶自家小妹,这时当然要抓住其小尾巴不放,使其就范。
“这...这个...”
杨帆此时已是无话可说,如今落到这两难之地,还不是他自找的。
“机之所请就是希望博文能迎娶舍妹,也好了了机的一桩心事,如此我两家结为儿女亲家,博文所托之事,机定当竭尽所能,为博文培养人才。”
见时机成熟,张机顿时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帆本不是薄情之人,但早与无极甄家之女情定终身,此时若娶令妹,岂不是让帆食言而肥?”
杨帆无奈,只好苦苦解释道。
“主公此话是何道理,自古男儿三妻四妾实在正常不过,况且主公乃世之豪杰,身旁环绕四五位佳丽,也是一方美谈。”
杨帆的话戏忠却是不认同,暗道杨帆作为一代雄主,麾下数万人马,以后还会更多,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你要是只娶一位妻子,若这妻子日后不出,或者生了女孩,那这份家业怎么办?事业不能延续,谁还替你卖命?若你出了意外,大家伙是不是就得散伙?想至此处,戏忠连忙出言劝道。
“志才,你...”
戏忠的想法,以前就听他说过,不是杨帆不愿意娶,只是那根深蒂固的观念要想舍弃,岂非易事?当下只能无言以对。
“机在南阳识得两人,一人唤作黄忠,表字汉升,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唤作文聘,表字仲业,亦是有大将之才,这二人乃是师徒,前段时间那黄忠求到我的府上,要我出手相救他的孩儿,可其子天生体弱,早已病入膏肓,非千年人参不可救,机施以手段,为其子续命三年,事后,那黄忠、文聘当即表态,若日后机出言相招,定快马赶来相随,已报活命之恩,若博文娶了舍妹,机当修书一封,将此二人唤来博文帐下听用,如何?”
张机本不是强人所难之人,黄忠、文聘之言不过是感激之话,他从不会左右他人人生,可这时为了张蕊的幸福张机也是拼了,见杨帆出身行伍,料想其定是喜欢猛将,当下咬牙道。
“什么?”杨帆双目圆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机,他实在没有想到张机与黄忠、文聘之间还有这种故事,当下把心一横,说道:“令妹天生丽质,娇小可爱,帆亦是喜欢,但此事切勿过急,需给帆一段时日,等帆心中阻碍通时,再迎娶令妹,如何?”
杨帆实在不忍黄忠、文聘、张蕊、张机与自己失之交臂,随后想到一两全之策,这已经是杨帆的极限了,他在前世就是出身书香门第,家庭陈旧观念太重,一时为难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此,机拜见主公!明日机就书信一封与那南阳黄忠,唤来主公帐下听用!”
张机闻言顿时一喜,暗道杨帆这种表现才是他乐意看到的举动,说明其用情专注,自家妹子若嫁与这样的人,也算幸事,当下走到杨帆面前,纳头便拜。
“帆能得仲景相助,实乃三生有幸,来来,我们满饮此杯!”
张机行事果决,雷厉风行,这倒是出乎杨帆意料,只见其连忙扶起张机笑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佳人相伴、雁门驻守神医、我军再添猛将,此三事实属可喜可贺!”
黄忠、文聘之名,当初戏忠随杨帆征讨南阳之时也是听过,这时二人均到其麾下,怎能不让戏忠高兴。
“你呀!”
看着戏忠的表情,杨帆无奈之下,唯有摇头苦笑。
杨帆初逢喜事,戏忠舍命陪主,张机性情中人,三人话语相同,趣味相投,当下便是谈天说地,畅谈古今,好一番风流快活,最后却是酩酊大醉。
翌日,日上竿头,杨帆才幽幽醒来。
“好疼,疼!”
杨帆一边摁着头,一边从床上爬起,面色痛苦。
“你呀,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自己身体才最重要,以后可别这么喝了。”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在杨帆身旁响起。
“蕊...蕊儿....”
杨帆闻言一愣,随即抬头看去,顿时与佳人四目相对,鼻尖相碰,半晌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