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之所以说等他从辽东回来后归还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是因为首先他那十车货物交给了郑芝龙,现在还没有完全出手,其次朱皓是想去辽东再劫掠一番,争取将这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从辽东战场上缴获。
用朱皓的思维来说,那就是羊毛必须出在羊身上。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当即便一跺脚说道:
“皇弟,你是为国出力,怎么能让你出力还出钱呢?”
“罢了!朕就节省一些,从内帑之中再给你拨出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就是了!”
“朕现在就下旨拨钱,让工部加紧打造,半个月内,定然能够将皇弟索要的数目,打造完成!”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连忙躬身施礼道:
“如此,臣弟代辽东将士谢过陛下!”
朱皓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陛下,眼下辽东战事紧张,臣弟想请陛下恩准,臣弟可以在全国募兵,支援辽东战场!”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微微一沉吟道:
“皇弟,这件事本来是没有问题的!”
“可皇弟你也知道,国库现在无力支撑如此大规模的用兵!”
“如果大规模征兵,这钱粮朝廷实在是有些负担不起啊!”
朱皓知道朱由校说的这件事确实是个难题,思索了一会便开口说道:
“陛下,臣弟征兵扩招,不需要朝廷的一分钱粮!”
“朝廷只需要按照辽东原有的编制发放钱粮便可以!”
“如此陛下是否可以恩准呢?”
朱由校听着朱皓这么说,当即便拍板说道:
“若是如此,朕自然是无不准的道理!”
“可皇弟,你从何处弄来那么多的钱粮,这人吃马嚼可不是小数目啊!”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疑问,并没有解释,而是神秘的含笑说道:
“这个陛下就不必操心了!”
“臣弟自有妙计!”
朱由校听着朱皓这么说,当即也就不再问朱皓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收集钱粮了。
朱皓之所以要进行全国性招兵,一是为了支援辽东战局,二是为了避免内乱,因为朱皓知道从万历四十八年起,地球便进入了小冰河时期,全球气温变冷,自然灾害频发。
其中大明境内犹以陕甘地区为重,几乎是连年的颗粒无收,加上地方上官员贪污克扣赈灾粮饷,豪强富绅也乘机作乱,欺男霸女,整个一个官逼民反的景象。
明末著名的农民暴乱的首领,多少出自陕甘地区,这个小冰河时期,也是加速了大明灭亡的祸根之一,当然朝廷反应不及时也是一方面。
明白这一点的朱皓,自然要想办法处理这项内部矛盾,因此他才会提出全国性征兵。
他的目的就是要针对陕甘地区征兵,将这些吃不饱饭的劳苦大众,全部都拉到辽东战场上去。
让这些已经饿得嗷嗷叫的灾民们,不但不会因为吃不饱饭而造反,反而还能帮助扭转辽东战局,这便是朱皓提出全国性征兵的根本初衷。
朱由校听着朱皓信誓旦旦地说着,也没有多问,便开口说道:
“既然皇弟成竹在胸,那么朕也就不再多问了!”
“这件事朕会让兵部代朕拟旨的!”
“好了朕现在得去找工部的人,让他们抓紧时间打造天启步枪,朕就不多留皇弟你了!”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便要告辞离开,突然间他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说道:
“陛下,臣弟想起一件事情来,工部尚书的位置现在还空置吧!”
朱由校不明白朱皓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工部的事情感兴趣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便点头答道:
“工部尚书自从崔寔死后,确实还一直悬空!”
“难道皇弟你有什么人向朕推荐吗?”
这工部尚书崔寔正是在皇家猎场,死在了朱皓的手中,因此朱由校的话说完之后,眼神极为复杂地看了朱皓一眼。
朱皓在得到了朱由校肯定的答复后,便开口说道:
“工部的事情臣弟不懂,不过陛下您身边不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公输先生跟随陛下很久了,能力出众,臣弟想,不如就让公输先生任工部尚书!”
“这样由他来督造天启步枪,一是让他也有个前程,二也能让陛下省不少心!何乐不为呢?”
朱由校听着朱皓得话,一拍脑门说道:
“皇弟所言极是啊!”
“朕怎么将公输先生忘记了呢?”
“公输先生出人工部尚书,那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朕一会就让内阁拟旨!”
朱皓口中的公输先生,便是他召唤的第一个五星级人才鲁班,朱皓之所以让鲁班任工部尚书,其实是有私心的,并不完全是因为鲁班督造天启步枪,可以让朱由校省心,也给了鲁班一个前程这么简单。
朱皓让鲁班任工部尚书,目的是让鲁班离开朱由校,这样朱由校身边的另一个制造大师宋应星才能有机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朱皓之所以这么安排,原因就是鲁班地对他的忠诚度是50点,对他大哥的忠诚度也是50点,而且鲁班还长时间跟随在他大哥身边,让鲁班监视他大哥是肯定不行的。
反观宋应星则是不然,宋应星本身对朱皓的忠诚度就是满值,又经过了韦小宝的单独训练,让宋应星在他大哥身边做一颗钉子,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朱皓知道,只要鲁班还在朱由校身边一天,宋应星就很难再朱由校身边发挥最大的作用,因此他才会举荐鲁班任工部尚书,借此将鲁班调离朱由校的身边。
当然朱皓让鲁班任工部尚书,这样的一品大员,也有为了以后对付魏忠贤的用意,毕竟如果要对付魏忠贤,朱皓就必须在朝堂之上有一些关键职位的支持。
朱皓如此安排,真的是算是用心良苦,深谋远虑了。
朱由校并不知道朱皓会想得这么多,思虑得这么远,只是单纯的以为朱皓是给他举荐人才,因此朱由校的脸上的兴奋之色,久久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