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说呢,“小江上次开回来的机甲是这个颜色吗?不是吧?”
“当然不是。”米乐乐早就跳起来了,“再说了,他开的是军用机甲,根本不允许停到这里来。”
能像悬浮车一样有停车场就能停的,只能是民用机甲。
米乐乐有点感觉,兴冲冲地朝着人跑了过去,“江先生,这是你买给我的民用机甲吗?”
声音大得夸张,一下子就把庆功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江止戈远远的点头称,“是。”
米乐乐顿时捂着嘴乐疯了。
几个孩子比当妈的反应还快,嗷嗷叫着就跑向当爸的了。
“爸爸,这是咱家新买的机甲吗?”江济兴奋地来了个前空翻。
“爸爸,你为什么买白色?白色一点都不好看。”江妮嫌弃颜色。
江月不同意,“白色挺好的,不过要是能漆成黑的就更好了。”
十五扭头跟江舟说,“等我长过十六岁,我也要买一台。”
江舟自信地附和:“我们一起买。”
小米粒儿跑得慢,怕被哥哥姐姐落下,脑瓜一转利落地抓住了严直的手,“哥哥,背。”
小严直也是平时背妹妹背习惯了,让背就背,蹲下又起来的动作超顺畅。
不到五岁的孩子背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看在大人眼里就是危险了。
江止戈赶紧快走两步把小闺女从小严直的身上抱下来。
小严直仰着脸看江止戈,“江姨父,你可以像我妈妈一样带我们一起遛一圈吗?”
钱多福那天带着孩子们坐了一圈民用机甲,孩子们可高兴坏了。
米乐乐这时也看够机甲的外表了,特得意地接话道,“还用得着你江姨夫带?你米姨就能带!孩儿们,上车!”
她远远地朝着钱多福抛了个媚眼,显摆的心情溢于言表。
钱多福脸上笑着,抬手狠掐了一把严谨方。都怪他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吧?让米乐乐那女人有机会得瑟回来了!关键是她这次还不回去了。
老太太担心地说道,“乐乐,你才拿下证来是不是先不要带孩子们遛着玩儿的好?”
怎么不得适应适应啊?老太太不想让孩子们上车。
米乐乐已经端坐在驾驶位置上摆好姿势了,言语要多自信就有多自信,“奶奶,你当民用机甲的驾驶证为什么那么难考?就是因为考前的上路训练次数足够多,得确定考生拿下证以后就敢上路,这才难的嘛。放心吧,你孙女我的水平够着的呐。”
江止戈也补充道,“奶奶,乐乐的技术是我手把手教的,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老太太想了想,干脆接过江止戈怀里的小米粒儿一起上了民用机甲,“那我也去,顺便帮着看孩子。”
出来看热闹的其他学生和家长也跟着起哄,“米老师,那等你回来,也带我们遛一圈玩儿啊?”
就像21世纪的人都想风光地坐一回私人飞机一样,现在的人也想风光地坐一回机甲呢!回头也有的跟人显摆。
米乐乐大气地挥手,“行啊,只要你们不怕我这个新手开车,今天想坐的我都能安排。”
有的家长很讲究,立即带头表示,“这民用机甲飞一次的燃料费可不少,我们坐归坐的,总不能让米老师还承担燃料费吧?那可就没脸了。这样,我们自己承担燃料费怎么样?”
想坐的家长赶紧表示没问题。
不想坐的家长也找了一个体面的借口,例如恐高,给拒绝了。
考虑到今天还在开庆功会,米乐乐驾驶民用机甲升空以后也没多遛,每一趟转个十来分钟就下来了。
就这样也飞了个十多趟。
钱多福酸溜溜地跟她打趣,“得,这回你可开过瘾了吧?”
米乐乐嘿嘿直笑,“别说,还真没!等你也开一回就知道了,跟开悬浮车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行了,快吃饭去吧你!”钱多福把米乐乐推到了江止戈的身上,嘀嘀咕咕地走了。
“嘻,她眼红我。”米乐乐挽上江止戈的胳膊,冲着人笑。
江止戈捏捏她的手臂,“没累着?”
“没,这才哪儿到哪儿?可比不上你带我训练的那强度。对了,江先生,你不是说得一个来月准备吗?怎么这么快就弄到一架?”
“只是二手的,不介意吗?”
“当然不介意。”米乐乐一上手就知道是二手的了,但无论是从外观还是性能上来说,反正以她的鉴定力,她不觉得这二手的比那新车差什么,“哎呀,你快说说你怎么弄到的?”
江止戈神秘一笑,“这回你真的要给大吴好好介绍一下对象了。”
“怎么说?难道这二手的机甲还有他的功劳?对了,不是说让他也过来吗?他人呢?”
江止戈黑线,“跟我一起下来的,你就没有看到?”
“哎?有吗?”米乐乐回想一下,发现自己还真没注意到。从江止戈开着机甲出场以后,她就没注意到别的。
江止戈一指某个方向,“那不是吗?跟我一起来的,自己主动就去接触目标人物了。”
米乐乐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么,大吴已经自来熟地跟赛亚鲁西亚坐到一桌去了。那桌上还有小米粒儿等几个孩子在,这样倒是免了大家无话可说的尴尬。
江止戈道,“是大吴的朋友开着自己的民用机甲出了事,机甲摔坏了不说,人也进了重症监护室。那朋友的父母很生气,就打给大吴,拜托大吴找人处理了这辆摔坏的机甲。大吴正巧知道你准备买,就联系我了。”
机甲在外人的眼里摔坏的不轻,但在内行的眼里,其实只是外壳受损了,内里的重要零件什么的都没出大问题。江止戈本就是机甲行业的专家,收拾一架二手的民用机甲不要更简单。
米乐乐追问,“那你花了多少钱?总不可能白给你吧?”
她这时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只要是两百万以内,她就觉得赚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两百万可能还不够吧?
江止戈这时却略带得意的说道,“也跟白给差不多吧。”
“啊?真的?”米乐乐可是知道江止戈为人的,他就不是那种胡乱逗趣的人。就冲江止戈这话,这机甲肯定就是没花钱。
“你快说说怎么办到的?”这就是白捡一架了?米乐乐扭头看外面的白色机甲,觉得哪哪儿都完美。
江止戈:“我给大吴的朋友介绍了一个手术方面的专家,当父母的很高兴,就把机甲白送给我了。”
米乐乐震惊得要说不出话来了,“这真是……你也太好运了吧?”
江止戈挑眉,“难道不是你好运?”
米乐乐想了想,可不是她好运吗?正为买民用机甲发愁呢,这就有人把机甲白送上门来了。
“那可不,我一直是‘好运’的亲闺女呢。”米乐乐半靠在江止戈的怀里小声说了一句,“跟你结婚就是我好运的开始!”
江止戈揽在米乐乐腰间的手瞬间烫得吓人。
为了修好这架机甲给米乐乐一个惊喜,江止戈可是好几天都没见着米乐乐了。
“说句好话就是感谢了?”江止戈凑到米乐乐的耳边小声道。
米乐乐拿小手指勾挠江止戈的掌心,“那江先生还想怎么感谢?”
“你说呢……”
话说到一半,小米粒儿突然冲过来,把小脑袋瓜挤进了两口子的中间,“悄悄话!米粒儿听悄悄话!”
江妮拿着一串糯米团子紧跟其后,“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
米乐乐这才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有多多,其中还有很多是她教过的学生。
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结果却引得人们更哄笑起来。
“米老师跟老公的感情可真好啊!”“就是,太让人羡慕了。”
“都怪你。”米乐乐小掐一把江止戈,赶紧跑到别处去了。
她依然不适应被人打趣她的感情生活。
米乐乐跑去钱妈的旁边落座了。
钱妈看她就跟看自己的闺女没什么两样儿,人才坐下,她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越跑,他们不是越笑?这种时候你倒是知道脸皮薄儿了,一点都不像六个孩子的妈。”
“不像才好,我还年轻呢!”米乐乐夹块水果放进嘴里,并不在意落荒而逃的狼狈,“钱妈,弟弟还好吧?”
钱妈还没说什么,小米粒儿的声音就从米乐乐背后传了过来,“弟弟好,弟弟乖着呐。”
米乐乐一扭头,这才发现小闺女跟着她一块跑过来了。
小米粒儿又挤到钱妈和米乐乐的中间,两小胳膊一张,把钱妈的大肚子护了起来,她冲着肚子继续说道,“弟弟乖,弟弟乖哦。”
米乐乐笑喷了,“宝宝,你不能叫弟弟,你得叫舅舅。”
小米粒儿一脸茫然,“舅舅?”
钱妈抱着肚子也笑得不行,“钱奶奶肚肚里的宝宝可是你福子姨的弟弟,你当然要叫舅舅了。”
小米粒儿接受不了,指指自己,又指指钱妈的肚子,“米粒儿大,宝宝小,宝宝弟弟。”
舅舅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如弟弟好听。
“弟弟,就是弟弟!”小米粒儿绷着一张小脸,琥珀色的眼眸尤其认真的看着钱妈。好像对方只要给个让她不满意的答案,她就怎么样似的。
米乐乐很无奈,但觉得还是应该给孩子说清楚,“宝宝啊,这辈份可不是按年纪来排的……”
“乐乐!”钱妈却在这时制止了米乐乐,“算了,孩子们就按孩子们的另算吧。她才多大,你跟她讲也讲不清楚。等她长大了,她自己自然就明白了。”
米乐乐看钱妈的肚子,“等他出生了,孩子们叫福子姨,却叫他弟弟?那可有得乐了。”
“有得乐就够了,人活着不就为这点吗?”钱妈把小米粒儿抱起来放在腿上,“米粒儿乖乖,奶奶好不好啊?”
小米粒儿的嗓音特别清脆,“好!奶奶好,弟弟也好!”
米乐乐:“噗哈哈哈哈,这都什么辈份啊。”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随着人类寿命的增长,这种因辈份混乱而乱叫人的现象早就比比皆是了。
暑假对于孩子们来说是一个漫长的假期,但对于大人们来说,也就是一个半月的事儿。感觉上还没怎么过呢,一眨眼的功夫这就又开学了。
今年米乐乐上大三可就没往年那么难舍了,一是她这次有机甲开了,路上的时间大大的缩短了,她就是每天来回都没问题;二就是小米粒儿长大了,要上幼稚园了。
幼稚园的选择毫无疑问,当然就是宁霜霜的国子监幼稚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家里经历过送江妮上幼稚园,这次轮到小米粒儿,明显大家都没有之前那样神经过度。
小江妮自从减肥成功以后,也尤其得有姐姐范儿了。把妹妹的小手一拉,表示都不需要大家去送,“太姥姥,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吧,妹妹我会罩的!”
她最近喜欢女超人的动画片,穿一套紧身的黑衣黑裤,说话做事都往大姐大的风范上靠拢。
小米粒儿特听话,跟着就表示:“姐姐打!欺负米粒儿,姐姐打!”
米乐乐:……
莫名觉得更担心了肿么破?
知道米粒儿要上幼稚园了,钱多福一大早就把严直送过来了,美其名曰,让严直小哥哥保护好妹妹。
小严直这是第一次被赋予这么重要的任务,挺着小胸膛超有责任感。走到米粒儿前面后就蹲下了,“妹妹来,哥哥背。”
小米粒儿松开拉着姐姐的手就爬上了小严直的后背,倒还知道道谢,“谢谢哥哥。”
啪哒,一个香吻亲在了小严直的侧脸上。
江止戈当时脸就黑了。
钱多福搭在米乐乐的肩上笑到抽筋,“负责!我家严直肯定负责!”
米乐乐幽幽地看她一眼,“那江妮怎么办?”
小江妮和小严直还有小歉州在一起的时候,亲亲的时候更多。
大人们之间的关系好,孩子们又还小,所以从来也没人说过这种事情。
钱多福的笑声戛然而止,怔愣半晌后来了一句,“完了,我家严直宝宝无形中咋还达成了渣男成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