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刘关装的很好,但装的太过了,三个月前,吏部下发冬季崭新官服,可刘关却一直不穿,依旧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夏季官服,臣在那个时候寄感到疑惑,总感觉其中有猫腻,便派人跟踪刘关!”
“果然在两个月前,臣派去跟踪的人发现刘关乔装打扮混入春风楼,臣得知这个消息,便知道刘关之前所作所为尽是用来迷惑外人,臣惭愧,也一直受到蒙骗!”
“臣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调动官兵包围春风楼,然后将春风楼翻了一个遍,最终在春风楼找到刘关贪污的三千六百五十八两三六钱,同时臣也查出,春风楼幕后当家人正是刘关!”
“而刘关之所以买下春风楼,正是为了方便回见贿赂之人!”广丰郡监察御史柳子民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说出。
“这....”
“可恶啊,亏本官当初还叫属官多与大清官刘关学习,没成想,却是一只聪明的老狐狸,这下让本官如何在属官面前抬头说话,这不是打我脸吗?”
“何止是打你脸,简直是在打朝廷的脸!”
“不止打朝廷的脸,更是欺君,欺民,罪不可赦!”
“可恶之人,该杀!”
众大臣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嚷嚷着要杀了刘关,都感觉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最有被骗的感觉莫过于常子飞了,他还记得当初下发冬季官服的时候,还特意多给刘关一套,并且还掏了私包,援助十两白银。
但现在看来,谁援助谁还不知道呢。
真是瞎了狗眼!
刑部尚书雷同上前迈出一小步,大义凛然的弯腰作辑禀报道:“启禀陛下,刘关贪污案非同一般贪污案,出了这档子事,大秦百姓再也不相信我大秦有清官了!”
是啊,在百姓眼中,刘关是名至实归的清廉官吏,可就是这实至名归的清廉官吏,贪污三千六百多两,这笔钱在朝廷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在百姓眼中,这是一百年都赚不到的巨款。
寻常贪官,百姓都知道他是贪官,被人曝光百姓只有兴奋的情绪,而刘关这种贪官,被人曝光百姓便没有兴奋的情绪,会有被欺骗的情绪,有这个情绪在,百姓便很难相信还有清官存在,就算有,他们也会抱着怀疑的态度。
除此之外,百姓也很难相信官府,会认为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严重影响大秦官府的威信力,顺带也连累了朝廷。
“刘关啊刘关,朕问你,你的俸禄是多少?”嬴常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关,眼神带着冷意。
刘关虽未抬头看向赢常,但却感受到一股凌厉的寒芒落在自己身上,当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脑袋也一直低下去,直到额头挨着地板,“罪臣...罪臣年..年俸五十两!”
“家有几口人?”赢常继续逼问道。
“加上罪臣总..总共四口人。”刘关声音带着颤音回道。
“呼!”赢常深呼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随而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道:
“你不知足,你实在是不知足,寻常百姓一家四五口,一两银子便能用上两三月,而你年俸五十两,足够你一家四口大鱼大肉过上一整年,可你还要贪,还要贪,你说你要那么钱干什么,有都察院在,你贪了你敢用吗!”
对于刘关,赢常是发自心底的很铁不成钢,刘关今年才四十出头,能力不错,能力从哪里看出?河西郡和广丰郡人口差不多,但广丰郡增长良田远超河西郡,由此看出,刘关是有能力的郡守,稍作培养一下,又是一个能臣!
但这个能臣误入歧途!已不堪大用!
这就好比赢常手里有一块肥肉,结果被野狗咬了一口,白白浪费一块肥肉。
“臣愚昧啊,呜呜,愚昧啊,有愧乡亲父老,有愧陛下啊!”刘关情绪激动的哭嚎起来,哭音尽带满满的愧意,可谓是哭的撕心裂肺,后悔不已。
“后悔?你也知道后悔!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若不是都察院查到你贪污,你还要骗天下人多久!”赢常冷着脸呵斥道,随后冷声叫唤一声:“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雷同当即作辑应道。
“刘关之罪,该有何刑论处?”赢常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
“启禀陛下,还是那句话,刘关贪污案非同一般贪污案,严重影响朝廷以及整个大秦官府的威信力,又有欺君之罪,欺天下之罪,罪上加罪,数罪并罚,应当没收全部家产,车裂示众,但刘关担任广丰郡郡守多年,有些功劳,车裂未免过重,应改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雷同铿锵有力的作辑回道。
“刘关,你可服气?”赢常目光再次看向刘关道。
刘关低着头,稍微沉默一会,便有气无力道:“罪臣服,谢陛下!”
在押往咸阳的路上,他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对于即将被斩首,他没有什么好说的,若真要说什么,只能多说几句悔话。
“押下去!”赢常冷着脸大手一挥,两位禁卫军立即拖着刘关离开麒麟殿,待刘关被拖出去之后,赢常目光便看向广丰郡监察御史柳子民,随而开口问道:
“一郡不可一日无郡守,现在广丰郡郡丞为何人?能否堪当大任?”
不等柳子民说话,丞相常子飞便向前迈出一步,神情恭敬的弯腰作辑禀报道:“启禀陛下,广丰郡郡丞名叫张楼,是上一次科举探花,能力尚且不错,但其年龄尚轻,资历不足,能否堪当大任,就看陛下相不相信一位年轻的郡守了!”
“哈哈!”赢常忍不住轻笑一声,“朕有何不敢相信,传朕旨意,着广丰郡郡丞张楼担任广丰郡郡守!”
“遵命!”常子飞神情肃穆且恭敬的弯腰作辑应道!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齐齐弯腰作辑喊道,喊完之后,柳子民退到文官一列,站在正五品官员该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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