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陆续走出承德门,一出承德门,一群大臣纷纷围着常子飞和常青父子二人,吏部尚书李克满脸疑惑和不解的问道:“常相大人,您为何同意张非...呃..张相的国策?”
李克下意识直呼张非子本名,但看到张非子也在旁边不远处,便立即改口,以免落得不识尊卑的罪名。
“是啊常相大人,您也知道下官的情况,只有一个儿子,要是一个不小心,下官如何跟死去的爹娘交代啊!”
“常相大人,下官有两个儿子,但两个儿子常年染疾,身体虚弱,按照正规军训练程度训练三年,怕是训的只剩下白骨了!”
“染疾应该不用去吧?”
“要,没听张相说吗?只要身不残,就必须去!”
“唉,这该如何是好啊!”
“下官孩子虽然多,但也经不住这样霍霍啊!”
“下官家的孩子,从未干过一点苦活,流汗都很少,这让他突然去参加三年的预备营训练,这怎么承受的起!”
“常相大人,要不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去找陛下求情,收回旨意?”
“天真,陛下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收回了,依我看,旨意是不可能收回来的,并且这条国策确实有利于我大秦,只能让陛下改一改了!”
“改什么?”
“把这条国策改为只针对平民,官员子嗣可不用遵守,这样不就行了吗?”
“对啊,这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
“都给本相闭嘴!”常子飞猛然呵斥一声,吓的周边的大臣不敢出声,只听常子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与那些自私自利的奸臣有什么区别!”
“预备营之策,事关我大秦能否一统天下,在大是大非面前,尔等怎么如此愚笨,你们的孩子是孩子,难道老秦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说出只针对老秦人的话,你们不寒心吗?”
“老秦人可以为了大秦断子绝孙,为什么你们不行,难道你们不是秦人吗?不是陛下的臣子吗?还是陛下亏待了你们?连皇子都要遵守,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有什么话说,要本相说,你们现在赶紧回去,先找几个武师练一练!”
常子飞怒甩大袖,直接带着常青登上常府马车,准备离去。
经过常子飞这么训斥,众大臣惭愧不已,是啊,老秦人可以为大秦断子绝孙,凭什么他们不行?他们又尊贵的到哪去,在尊贵有皇子尊贵吗?皇子都得遵守这条国策。
“散了吧,回去请武师,先练一练!”
“本官倒是想啊,没钱呐!”
“一年俸禄就这么点,怎么有钱请武师!”
众大臣难受无比,以他们的俸禄,一年下来,根本余不了多少,请武师可是很贵的,还得买药材。
穷文富武!
“哈哈,诸位大人,在下有一点小钱,可以借给你们,放心,不收利息,纯粹助人为乐,哈哈!”
这时,张氏父子四人走上前来,张桂笑哈哈的对着众大臣笑道。
“谁要你的臭钱!”
“哼!”
“本官需要你可怜吗?本官要借钱,会借不到?”
众大臣冷眼相待,一点都不待见张氏父子四人,能待见就有鬼了,要不是他们,哪有今天这档子事。
“呃...能否借本官一千两?”
贾罗走到张桂面前,脸上浮现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其余大臣眼睛一瞪,卧槽,贾尚书叛变的这么快!
“当然可以!”张桂笑着伸手摸进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看到这一沓银票,众大臣眼睛都瞪了起来,内心卧槽一声,真特么有钱,还都是壹仟一张的,这一沓,得有十几万两白银吧!
张非子、张怀梦、张令则是轻笑一声,这点钱算什么,更多的钱还在张氏商队。
张桂抽出一张银票,向贾罗递了过去,同时笑着说道:“贾尚书,九州钱庄的银票,能去九州钱庄换白银!”
九州钱庄是九州最古老的一个钱庄,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覆盖整个九州列国,几乎每个帝国乃至诸侯国的国都,都有九州钱庄的分庄,咸阳城也有一个。
九州钱庄不属于任何帝国,但没有哪一个帝国敢打九州钱庄的主意,哪怕魏帝国也不敢冒险,无它,九州钱庄总庄不在明面,在暗地,根本找不到总庄庄头,且传闻九州钱庄麾下高手如云,还有一个叫玄血门的刺杀组织!
曾经也不是没有人要打九州钱庄的主意,不过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连皇帝都难逃一死。
贾罗丝毫不客气的接过银票,弯腰作辑行礼道谢:“谢了,等发俸禄还你,本官告辞!”
“哈哈!”张桂笑了笑,“贾尚书的信誉,下官还是信的过的,贾尚书慢走!”
贾罗轻笑一声,转身离去,很快就乘坐贾府马车离开承德门,打道回府了。
“找同僚借钱,同僚没钱借,找咸阳城商人借钱,有受贿嫌疑,你们找张主事借吧!”常府马车中传出常子飞沧桑的声音,紧接着常府马车缓缓离开。
“唉~”
“只能如此了!”
“借本官一千两!”
“本官八百两!”
众大臣一脸不情愿的伸手借钱,张桂也不摆谱刁难,有借必借,连账本都不用记,对张桂这种人来说,记账本是对他的侮辱。
一段时间之后,众大臣借完钱陆续散去,一个个打道回府了,承德门只剩下张氏父子四人以及宫门口的禁卫军。
“常相真乃国士也!”张怀梦不禁感叹一声。
“哈哈!”张非子轻笑一声,“何止常相是国士,满朝文武皆是国士!”
“是啊,虽然他们其中有很多人有着私心,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都低下头颅!”
“在他们眼中,国家利益高于个人利益,有这个中心思想在,秦不强都不说过去,他们也确实能称上国士!”
张桂张令两人也发出感叹,对于大臣有私心,为了子孙而反对预备营国策,他们都能理解,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