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清刚从水里露出头,立马呼吸着空气,谁曾想,她竟然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很快,她和林天两个人来到附近的空地上,点燃了篝火,他们二人刚才的经历很惊险。
水冰清看着林天出声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林天抬起胳膊看了看,只见上面已经被杀手刺出来一个洞,血已经滴了一路,林天为自己简单治疗后,血就不再流出来了。
“暂时死不了人。”林天给她看了眼不再流血的伤口。
水冰清不放心地撕开自己的裙摆,给林天进行了包扎。
林天看着胳膊包成粽子一般,忍不住眼角抽了抽,但他还是没说什么。
“我从来没为任何人包扎过伤口,第一次做没有经验。”水冰清紧张地解释起来,她察觉到林天的不对劲儿。
“这样已经挺好的。”林天已经顾不上伤口了,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水冰清身上。
他们刚从水里出来,水冰清身上的晚礼服被水打湿,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水冰清感觉到林天火热的目光,她淡定地说道:“好看吗?”
林天这才回过神来,将头转向另一边道:“你先把衣服脱下来简单烘烤一下,这样你才不会感冒。”
他们现在还在郊区,依靠步行回去根本不现实,附近都是荒无人烟的稻田地,根本瞧不见有人烟的样子。
而且刚才,林天手机在慌乱中掉进了水里,再想去水里面进行打捞有着很大的难度,还不如等有人过来再想办法。#@$&
水冰清沉默着将晚礼服脱下来,她身上的晚礼服里面本就没什么遮挡物,此刻更是全都出现在林天面前了。
林天已经转过头去,仍然控制不住眼神偷瞄了几眼。
“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别偷瞄,我最反感做事不利落的人。”水冰清尽管背对着他,但却了解他的举动。
林天只好管住自己的视线,不再看向水冰清的方向。
等到水冰清把衣服烤干,她穿好衣服出声道:“你不需要烤干衣服吗?”%&(&
“没事,这点风寒对我来说什么事都没有。”林天淡定地回答道。
他抬起头,瞧着月亮现在的方位,判断此时此刻已经是半夜了。
他们二人被追杀了很久,一直都处在高度紧张之中,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竟觉得又累又饿。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水塘不远处,附近有一个渔民用来居住的茅草房子。林天带着水冰清走过去,进屋后点燃了煤油灯。
在这间茅草房子里,昏暗的灯光下,水冰清竟有一丝从没感受过的温暖。
他们走到屋内,林天指着不远处道:“幸好有吃的,还能坚持几天,不至于饿死。”
水冰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灶台上摆放着一小罐液化气和青菜大米之类的东西。
林天从屋外的水缸里,弄了些清水进来,再将煤气点燃,就开始做起饭来。
水冰清坐在屋内的单人床上,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林天干活。
其实林天做菜机会不太多,因为他的女人们都会做菜,所以他展露厨艺的机会没有几次,可这并不代表他做饭不好吃。
他还从外面的水塘里打捞上来一条大鱼,没几分钟就将鱼收拾得非常干净。
茅草房子的主人应该总到这边过夜,屋内的作料准备得不少。
林天做好了饭,随后将收拾好的鱼放进锅里,不一会儿,阵阵食物的香气传来,光闻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你先将就着吃点。”林天急忙为水冰清盛来米饭和煎鱼,
米饭颗颗饱满,入口劲道弹牙,鱼肉鲜香可口,配合着辣度适中的红辣椒,每一口都能吃下一整碗米饭。
水冰清姿态优雅地吃着,忽然在她的心底冒出来一股酸涩的情绪。
自从十六岁以来,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安静地吃过一顿饭了,应酬的时候需要小心应付每一个供应商,就连平时,她也要边看文件边吃饭。
今天这样安静的一顿饭,在往日里都几乎不可能实现。
“味道怎么样?”林天脸上带着笑意地问道。
“很棒。”水冰清头也不抬地吃着回答道。
虽然她吃得速度很快,但一直接受的教育让她进餐的样子,看起来依旧非常优雅从容,将林天都看呆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在吃饭速度那么快的基础上,还能保持着美丽的仪态。
一顿饭很快吃完了,水冰清摸着自己微鼓的小腹,下一秒就收了回去,她必须要时刻保持高姿态才行。
水冰清由衷地开口道:“你做得真好吃,刚刚的情况很危险,只有你能救我了,我还以为在绝境里活不下来呢!”
“刚刚并不算是绝境。”林天开口道。
“哦,看来你有遇到过。”水冰清目光直直地落在林天身上。
“我还没遇见过,不过我身边人曾发生过。”
林天回忆起来自己手下的一些兄弟们,他们曾经遭遇的才是真正的绝境,可他们仍然顽强地活下来,与他们相比,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多么惊悚。
“你周围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非常好奇。”水冰清单手撑着下巴道。
“我其实很渴望普通的生活。”林天说着,叹了口气。
水冰清坐直身体,神情严肃地说道:“我非常感谢你刚刚救了我一命,以及做得这顿饭。”
林天摆摆手道:“你不用客气,慈善拍卖会上,你买下我的医术,我就欠你一条命没还。”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水冰清有些激动地说道。
她视线落在林天胳膊上的包扎处,低着头闷声道:“你的胳膊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林天将绷带解开,由于绷带是从水冰清的晚礼服上拽下来的,离得近了还能闻见来自她身上的香气。
林天快速弄掉手臂上凝固的血块,这时水冰清才意识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不知不觉间已经好了,只剩下隐约间可以瞧见的一道痕迹。
“怎么好得那么快?”水冰清疑惑地问道。